“不好意思，小姐，手滑了，我沒聽清，你剛剛說什么？”

　　少年圓圓的小臉，此時帶著笑容，彎成一道好看的弧線，整個人人畜無害。

　　正拿著濕紙巾慢悠悠地擦著剛剛打柳蕓的手指，一根一根，十分仔細，像是剛剛碰到了什么垃圾一樣。

　　柳蕓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對方，“你！竟然敢打我？”

　　“怎么？打你還需要看日子！”

　　柳蕓看了一下圓臉少年，又看了一下屋子里已經起身過來的安然。

　　恍然大悟。

　　“哦，你們是一伙的，所以我剛剛說真話，你生氣了？”

　　“我偏說，被包養的賤人，賤人，賤人！”

　　“你們這群臭男人，不過就是看一張臉罷了，等我有了這張臉，你們還不是一個個跪舔！”

　　圓臉少年臉上的笑意沒有了，宛如看一個死人一樣看著柳蕓。

　　“很好，小爺很久沒有遇見你這么不怕死的丑八怪了。”

　　說著就要上前。

　　“小寶，住手。”

　　“然姐！”

　　名喚小寶的圓臉少年努力努嘴，試圖撒嬌蒙混過關。

　　安然摁住了他的手，然后稍微抬了一下看著少年，臉上的表情帶著不認同。

　　“不許動手。”

　　說著，朝柳蕓走過去。

　　真是越來越臟了呢。

　　“你知道他們為什么不喜歡你嗎？”

　　柳蕓一愣，只感覺自己今天沒有找準時機，不過她剛剛已經錄了音，哼，等她回去，這群人一起完，恐嚇學生！

　　“哼，還不是因為你！”

　　柳蕓眼睛瞪著安然，要不是她，她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她不會被學長羞辱，不會被教授退專業，不會沒錢需要找一個老男人！

　　老的都可以當她爺爺！

　　想想就作嘔。

　　“不，是因為你自己。”

　　“你心眼多，貪便宜，爭強好勝，眼高手低，貪慕虛榮。”

　　“這些已經從你的整張臉上表現出來，丑不過是你掩飾自己的借口。”

　　安然說著，眼神黑黝黝地看著對方，仿佛直接看到了柳蕓的內心深處，看到了她那顆已經污穢的心臟。

　　讓柳蕓不由得想起來高中的事情，每次只要自己一哭窮，所有的名額什么都是自己的。

　　“不是，不是，你胡說！”

　　“我很優秀，很優秀。”

　　“是嗎？”

　　安然不再看柳蕓，而是看著手中的黑色錄音筆。

　　輕輕點開，里面播放的就是剛剛的聲音。

　　“嘖！還真是……”

　　錢多多已經無話可說了，怎么就有人討厭到這個地步，上趕著惡心人。

　　安然把錄音筆輕輕一碾，直接化成了粉末。

　　還以為對方早就灰溜溜離開了，沒想到……

　　她是真的不喜歡有老鼠一直挑釁。

　　柳蕓看到安然一步步朝自己走進，在某個瞬間她似乎看到了一層水波在面前蕩開。

　　她好像看到安然周圍蕩開的猶如實質的黑色，她好像招惹了一個惡魔。

　　只見對方抬腳，直接狠狠碾在她的大腿上，她看到有鮮血流出來，清晰地骨頭破碎的聲音，疼的后背一層冷汗。

　　目露驚恐，“你！”

　　“疼嗎？”

　　柳蕓不說話，整個人只想往后縮。

　　她沒有想到安然這么殘暴，原來那個被當成精神病的女學生，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