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的冬天,要是能看到一朵兩朵的鮮花,心中就真如開了花一樣。
而洛星辰的花圃里都是各個季節不同的花,春天的桃花,夏天的茉莉花,秋天的百合,當然還有冬天的梅花等等,他的花圃都有,并且開的都很鮮艷。
“這些花兒漂亮嗎?漂亮的話我讓人給你移栽回去!”洛星辰寵溺地看著懷中的納蘭雪。
“人挪活,樹挪死,這些特殊的春夏秋三季花移栽回去要是沒有特殊的花匠照料,也還是會死掉的,我看還是不要移栽了。”納蘭雪放松身體,慵懶地靠在他懷里,柔柔地說。
“雪兒,把春天的花種的可以在冬天開,的確很厲害,你想見見他嗎?”洛星辰說著把她抱近了一個花圃旁的一個院子里,“宋老伯!在嗎?”
“何人喧嘩,我不是立了牌子說不賣花了!”屋內走出一老者,頭發黑白交錯,臉無皺紋,要不是白頭發,肯定是一帥小伙。
“宋老伯,是我,星辰,今天有空帶朋友來看看花!”洛星辰說,笑著和納蘭雪打鬧了一下,“我這朋友對花很喜歡,來認識認識宋老伯這樣的養花高手。”
“宋老伯,我叫納蘭雪,很想知道你這養花方法,如何可以如此神奇,花兒竟可以不管季節的開放?”納蘭雪對宋老伯微微鞠了一躬。
“呵呵呵”宋老伯抄起鋤頭,揮了兩下,嚇得納蘭雪回退了兩步。
“沒想到原本離開皇宮,就可以離那些皇親國戚遠點,沒想到...害,星辰你真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說你了。”宋老伯挺直微躬的背,看著天空,把鋤頭一扔。
“怎么...難道...不行嗎?”納蘭雪看著洛星辰。
“小郡主,您金口一開,我豈能不從,何況你和星辰的關系也那么好,這方法也很簡單,控制遮光時間來控制花開時間,控制溫度和濕度來控制四季。其他的就需要你自己慢慢試!”宋老伯說著著急回屋了,關門聲顯得是那么無奈。
納蘭雪一臉茫然,這鄉間花匠怎么會認識我,難道是洛星辰...
“他原本是御花園里的一個花匠,因為該枯的花沒枯,暗語天道失衡,老皇上就把他處死了,我爹為討我母親歡心,救下來專門種花給娘看。”洛星辰回憶起來,嘴角上揚的幅度不禁加大,“現如今,它到我手上,就用來取你的歡心。”
“父親兒子一樣壞,一個區區的花圃就可以捕獲芳心,不會覺得太簡單了嗎?哼!我才不吃這一套!”嘴上雖這么說,但臉上還是洋溢著幸福的快樂,洛星辰把他和她比作他的父母,豈不是變相的告白。
“時間不早了,該是時候回去吃晚飯了。”
洛星辰吹了聲口哨,一匹駿馬自遠方飛馳而出,只見一道白線,越來越粗,不一會兒就到了跟前。
駿馬通體雪白,凌冽中,抬頭挺胸,鬃毛任風吹拂,桀驁不馴,好似洛星辰一般。
“宋老伯,有空我再來看您!”
一把拉上馬來,把納蘭雪藏入懷中,輕搖韁繩,馬兒帶他們前行。
日落時分,洛星辰與納蘭雪親昵一下就在皇宮門口離別了,而納蘭雪剛進去,則立刻被納蘭杰身邊的慶元帶到鉛華殿。
未進殿,納蘭雪就聽到有人在訓斥著什么,對象好像還是他哥哥。
“納蘭杰,你妹這么還沒來,我在這都等了一個多時辰了,這就是你合作的誠意!”男子陰陽怪氣地說。
“大人放心,我已派了慶元去接她,她一來保證先到這。”納蘭杰連連保證。
納蘭雪暗揣著疑惑的心,推門而入,“哥,你找我什么事?”
跟往常一樣,不敲門就直接進去,這才不會被懷疑偷聽。
“沒大沒小,一點規矩都沒有!”納蘭杰一臉開心,絲毫沒有怪罪,“來,見過白骨大人!”
“白骨大人,你好,無意闖入,習慣了!”納蘭雪微微作揖,看的白骨樂呵呵的。
“無妨無妨,納蘭小姐快坐,我這次來是帶你回去與我家公子結婚的。你要是沒什么問題就走吧。”
白骨開門見山,納蘭雪一臉懵逼。
“哥,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說..”納蘭雪臉上惶恐,沒想到這種類似和親的套路竟會出現在自己身上。
“雪兒,我已經將你許配給護龍一族的殤公子。公子文武雙全,定能給你一個美好姻緣。”納蘭杰沖著白骨笑著說,拉過納蘭雪到跟前,“雪兒過去后,收收脾氣,畢竟是人家的妻子了。”
不知咋地,納蘭雪從哥哥的手上感到一絲無奈,內心也悲從中來。
“咳”坐在一旁的白骨還是一臉奸笑著看著納蘭雪,“姑娘長得倒是很水靈,不過嘛,我家公子年齡尚小,不想這么快被婚姻束縛。”
納蘭雪一聽,難道不用結婚,心頭一松。
“那我們的事情,你看……”納蘭杰緊張地提著心,緊緊盯著白骨。
“雖然我們公子不想結婚,但是這侍寢丫鬟還缺一個,你看……”白骨說著一臉的不懷好意,讓納蘭杰怒瞪摁椅,咬牙切齒。
“哥,我不要當什么丫鬟!”納蘭雪搖著納蘭杰的胳膊,哭哭哀求著。
“我家公子乃人中龍鳳,納蘭小姐做侍寢丫鬟,一點也不虧,說不定還可以改良一下你納蘭家的血脈。”白骨坐著喝喝茶,不在意地嘲諷著。
“你家公子算什么東西,人中龍鳳只有皇家才可以說,你這是亂了大禮。”納蘭雪一邊說,一邊忍住眼眶中的淚水,因為他哥竟沒有像往常跟洛星辰一樣反駁,心中對哥哥很失望。
納蘭杰抬頭閉眼,一咬牙,一揮臂,“雪兒,哥不會忘記你對家族做的貢獻的,你就跟白骨大人去吧!”
被甩臂倒地的納蘭雪崩潰了,因為他哥真的放棄她了,讓她給別人當丫鬟,讓晉國郡主給人當丫鬟,她想不明白為什么她的國家,她的哥哥如此無能,軟弱!
“不,我不要。”納蘭雪搖著頭,低喃道。
嘩嘩的淚水如流水般劃過鼻唇溝,嘴唇,接而夾雜著口紅,紅色的無情淚水就此落下。
“我們走!”
白骨才不管什么叫做無奈,只知道把納蘭雪帶回去,自己在殤公子面前又多了一次露臉,為日后進軍更高位置鋪路。
當著納蘭杰的面,抓住納蘭雪的手臂就往外拖。
鏡頭就這樣慢慢延續,納蘭雪看著納蘭杰,失望是一點點在內心發芽生根,逐漸變成一棵參天大樹。
面對這種無助與失望,納蘭杰背過去,用逃避解決內心的傷痕。
“啪”
拖至門口,納蘭雪一邊掙脫一邊抓住門框,讓自己不在任白骨拖拉。
“白骨大人,你能不能給我一夜的時間,我明天再隨您一同前往。可以嗎?”納蘭雪說這話時,內心不抱任何希望。
要是不答應就直接咬舌自盡,這是納蘭雪的打算。
納蘭雪郡主模樣已經變成一個可憐的乞丐,白骨印象中的公子,對女人也不是很感興趣,心想反正就一夜,沒事。
“你真會乖乖跟我走!”白骨問得像大叔叔騙小孩子糖吃的口吻。
“我會遵守我的諾言。”納蘭雪天天都站了起來,望著窗外,仿佛
看到著某一個人前來營救她。
可惜,并沒有。
“我相信納蘭小姐會遵守諾言。畢竟。你不會拿你哥的命開玩笑吧。”白骨威脅的說。
“那是自然,沒事你還不趕快離開!滾!”
這是納蘭雪最后一聲為尊嚴而發出的怒吼。
白骨笑嘻嘻的離開了,嘲笑而狂妄。
看似繁華的皇宮之中,雕勾玉砌的房間之中竟有兩位失意人。
“雪兒,原諒哥,哥不僅是你哥,更是這晉國的國王啊!哥替晉國黎民感謝你!”納蘭杰撲通一聲給納蘭雪跪著磕下了響頭。
“我最單純,但我從你的眼神之中知道你的目的不是出于正義!”
“啊!”納蘭雪淚水又止不住,一邊哭一邊扇了納蘭杰一巴掌,“你不算是我哥!等我踏出這宮門,我只做我想做的!”
“嗚嗚嗚...”納蘭雪說完頭也不回地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