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洛拉本想問他哥哥是自己走的還是被人帶走的,但任柯主動開口說道:“有人來了。”
“來的人你認識嗎?”
“我看不清,但是他們都穿著白色的衣服……你們要帶我去哪兒?我不去!我不去……不要給我打針!”
穆緣宛與柳蘇爵看見任柯突然激動起來,想上前去壓住他,卻被芙洛拉的一個手勢阻止了。
玩手機的湯明森看見幾人的動作,把手機收了起來,用口型問柳蘇爵:“他怎么了?”
柳蘇爵沒回話。
芙洛拉關了時鐘聲音后,任柯突然睜開了眼睛,整個房間安靜得不像話。
穆緣宛的心臟都跳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是動還是不動好。
相比之下,柳蘇爵與湯明森就顯得太淡定了。
芙洛拉的右手手掌在任柯眼前晃了晃,喊道:“任柯。”
任柯看向芙洛拉,遲疑了兩秒才說:“我這是怎么了?我怎么回來酒店了。”
任柯徹底清醒了。
穆緣宛立刻走過去把任柯慢慢扶了起來:“我們把你送回來的。你好些了嗎?”
“嗯,我沒事了。”任柯已經不記得剛才的夢,但還記得在拍攝現場回憶起的那句話,他對芙洛拉說,“我最后的記憶是小曄對我說的一段話,但我不知道是夢里的小曄,還是記憶里的小曄。”
芙洛拉說:“你不要去想了,等你病情好起來,慢慢會知道的。”
湯明森見任柯沒事了,走去陽臺的休閑椅坐下,繼續玩起了手機。歐陽幽笛給她發來了消息:轉發幾條你家藝人的微博,全部評論愛心(表情),最后再發一條微博動態,恭喜丁荔娜獲得你們湯嘉影視本季度最佳藝人獎。并澄清你們沒有戀愛。
湯明森:之前那篇報道,需要我來澄清嗎?
歐陽幽笛:不用,寫那篇報道的人,自己會澄清。
湯明森:好。
湯明森發完消息,才發現柳蘇爵面無表情地站在他旁邊。
柳蘇爵坐到另一張休閑椅上,翹起二郎腿:“今天那條報道我看了。看來一只胳膊不足以抵消你的罪惡啊,還得割了你胸前的那塊肉才行。”其實他并沒有生氣,只是想嚇唬嚇唬湯明森。
湯明森故作鎮定:“我什么都沒做啊。我先不和你說了,我還有正事要做。”
柳蘇爵不再嚇唬湯明森,他拿出手機給歐陽幽笛發消息:什么時候回來?該吃晚飯了。
歐陽幽笛:還沒拍完。不是才四點鐘嘛。
柳蘇爵:我來接你。
歐陽幽笛:別來,你還嫌我黑料不多啊。
柳蘇爵:那個記者我已經聯系過了。
歐陽幽笛:我已經找我哥幫我在處理這件事了,他會把湯明森送我進房間的視頻發給那個記者,講清楚湯明森送我進去后就走了。
柳蘇爵:你確定他送你回房后就走了?
歐陽幽笛:什么意思?他之前就這么給我說的啊。
柳蘇爵:胳膊。
歐陽幽笛:臥槽,我還忘了這檔子事。那他送我回去后多久才走的?
柳蘇爵:視頻顯示15分鐘。
歐陽幽笛:那怎么辦。
歐陽幽笛:等一下,我哥把視頻發給我了。
歐陽幽笛:湯明森從我房間出來時的狼狽樣,把我笑死了。
柳蘇爵笑著看向湯明森。
湯明森問:“你笑什么?”怪瘆人的。
柳蘇爵沒回答他,而是回答歐陽幽笛的話:記者那邊你別管了,交給我。
歐陽幽笛:哦,行吧,那我接著去拍戲了。
柳蘇爵:好。
柳蘇爵起身進了屋里。
屋里的三人坐在沙發上,聊著家常。
柳蘇爵坐到任柯身旁的位置,問任柯:“這幾天感覺如何?”
任柯把前兩天的夢又給柳蘇爵講了一遍,最后說:“我都在懷疑我夢見的是我上輩子的事情。”
柳蘇爵沒發表自己的看法。
看來必須讓任柯一起下裂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