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啊,你喜歡哥哥嗎?”
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帶著不易察覺的嘶啞,更有悲戚中透出隱隱的絕望。
檀折隱不明白,為什么‘小太陽’的光一下子黯淡了許多,只是隱隱約約覺得,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抱抱這個黯淡的‘小太陽’。
坐在后座的檀折隱伸出胳膊,環(huán)在路衍澤的腰上,腦袋靠在路衍澤的背上,手還不忘象征性的拍一拍,像是在安慰。
空靈的聲音,清冽又不失溫暖:“嗯,喜歡。”
后背傳來細小的溫暖,路衍澤咧嘴,笑了。
妹妹真的很可愛啊。
不論母親為什么要領(lǐng)養(yǎng)檀折隱,但是現(xiàn)在檀折隱是他的妹妹,他不會讓妹妹受傷,也不會讓妹妹離開。
‘小太陽’又發(fā)光了,檀折隱抿唇,這個人好奇怪啊,一會兒亮一會兒不亮的。
算了,看在是哥哥的份上,就抱著他吧。
*
酒吧。
幾人在酒吧包間,叫了酒。
路衍澤靠在沙發(fā)上,一只手夾著煙,放在沙發(fā)扶手上,另一只手攬著檀折隱的肩膀,兩人擠在一起。
路衍澤雖然還在上初一,實際上已經(jīng)是上初三的年紀了。因為成績太差,還有許多的記過的記錄,又被勸退過幾次,但是,陸家在鳳鳴鎮(zhèn)也是一個豪門大家,為了路衍澤在學(xué)校能上學(xué),陸家也是煞費苦心,捐了不下300萬。
學(xué)校實在是沒有辦法,就讓他一直退班,也一直呆在最亂的班級。
他的幾個弟兄們,只有吳文來和路衍澤在一個班,其他的幾個人,李守春和白志武上初三,柳松樓上初二。
“誒,路哥,要不要玩一把?”白志武看著路衍澤,手里拿著一副牌,笑著說。
小的時候,大人去打拼,幾人在大院里,是不打不相識。幾人認路衍澤當(dāng)老大,不單單是路衍澤打架又狠又猛,還是因為那件事,那件差點兒丟了命的事。
“行啊,輸了別哭鼻子啊。”路衍澤挑眉,一巴掌拍在前面的桌子上。
“誰哭誰是狗。”白志武喊著。
柳松樓單手舉著玻璃杯,那藍色的果酒在暗色的燈光下微閃,像是迷離眼中的水光。
“玩牌沒點賭注那像個什么話,是吧?”柳松樓嘴角噙一抹笑,整個人蔫壞蔫壞的。
“你就說賭什么?”李守春一看這小子笑,就知道這人又在想什么壞點子,“你丫一笑就知道沒好事。”
“咱們就賭,贏了的人可以指定輸了的人做多少個俯臥撐。”
“戚,還以為是什么鬼點子呢。”幾人哄笑。
柳松樓呡一口果酒,“我還沒說完呢,下面可得躺個人。”
“咦~”這就好玩了。
幾人興致勃勃的圍著桌子坐好,除了吳文來,剩下的幾人在玩著二十一點。
燈光朦朧下,路衍澤像是融入了這燈紅酒綠中。
酒杯碰撞的聲音,在耳邊炸開。
檀折隱還是坐在原來的沙發(fā)上,青灰色的雙眼,亮的驚人。
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突然,眼前遞過來一杯果汁,吳文來笑著說:“小朋友,喝點果汁。”
“謝謝。”檀折隱接過一大杯果汁,慢慢的喝了一口。
冰涼的橙汁瞬間從口入喉,檀折隱打了個機靈,忍不住又喝了幾口。
果汁是純果汁,并沒有加什么奇奇怪怪的添加劑,頂多加了幾個冰,喝起來很新鮮。
吳文來坐到另一個沙發(fā)上,離檀折隱很近,“路哥家里的事兒,你也知道。我們嘛,就是想給你個忠告。你呢,就好好做路哥的妹妹,我們呢,也把你當(dāng)做妹妹。
千萬啊,別有其他奇奇怪怪的小心思。”
吳文來笑瞇瞇的,小虎牙露出,透著幾分可愛。
只是,那黑色的眼中,只有對這個外來者的審視和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