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從穿越來就一直莫名其妙,感覺身子骨被各種折騰,好不容易安穩下來,就聽見周圍人開始吵吵。我尋思閑著也是閑著,干脆看看戲也好,可也不知怎的就該我演了。
“咳咳咳!”
我正不知道想說什么,便又是一陣劇烈咳嗽。肺開始呼吸不暢,嗓子眼極癢,蠟黃的臉開始變得慘白。
我急忙一指,尋思著讓小女娃再遞碗水過來。結果一伸手,手上就多了個煙桿子。
我:???
抬頭看去,就見小女娃一臉擔憂的看著我,順手還幫我把煙點上。
這是嫌我死的不夠快呀……
“咳咳!”我也不管什么了,吸一口煙壓一壓也好,在咳就把肺咳出來了??勺屛覜]想到的是這一吸頓時感覺有一股暖流從口中進入,瞬間充斥全身,身子骨暖洋洋的,特別舒服。
這種感覺好像有點眼熟……
對!之前在那個白色空間的時候的感覺!我急忙又吸了幾口,眼睛不由自主瞇了瞇。
舒坦!
來不及細想這到底怎么回事,腦袋突然一陣眩暈,一些雜七雜八的畫面片段零零碎碎的出現在我腦海。這是這個身體原先的記憶,但是不全乎?,F在能知道的就是這么一大幫子人姓陳,在涼州是個練武世家,只不過家里傳下來的都是些基礎功夫,所以時常把族人送出去學藝討生活。
原本這陳家也只是各自找渠道學手藝各干各的,可這一屆陳家家主陳濟南天生神力,學了家傳基礎的吐納功夫后更是力大無窮,硬生在家里支起一個鏢局來。原先在外面的兄弟一聽家里發達了,就都回來了。反正本來就是同族,大家干脆舉薦五個最有能耐的掌家,彼此互稱兄弟。這就有在一個廟里學道的老二陳靖和在外地當個小捕快的紅臉老三陳羽,以及做點小買賣的八字胡老四陳有才。對了,還有現在還在擔架上躺著的血人小五陳亮。原本大家想著眾志成城在涼州干出一番事業出來,結果沒想到這一群人把在外面惹的勢力也帶回來了。
其實原本他們一兩個人惹出來的勢力家里還能對付,但架不住陳家人天生能惹事。做生意的老四陳有才有幾個商業死敵,當捕快的老三陳羽把當地混混得罪個遍。最氣人的是當道士的老二陳靖,教訓了當地一個二流幫派的少幫主,雖然那個少幫主在街上調戲良家婦女活該挨揍,那也不能把人家打的絕了后吧喂?。?!
這勢力一多就陳家就有點兒扛不住了,再加上也不知道誰謠傳了個陳家有祖傳絕世秘籍才被一群勢力針對。這下好了,不僅僅那幾個勢力,整個涼州的人都蠢蠢欲動。
那一夜,烏云壓城,血流漂杵,刀光劍影,殺聲震天,陳家血流成河……
雖然基本都是敵方人的血,己方并沒有什么傷亡。
但是街坊鄰居有不少人趁亂混進來,將陳家基本搬了個空,椅子都沒剩下幾個!
唉……世道險惡,人心不古呀!
幸虧陳家家主陳濟南還有個溫州商業大家的柳家的親家,他們還能去投奔,要不然真的全家都得去乞討了。當年陳濟南走鏢時救了柳家家主柳相如,他二人給自己孩子定了娃娃親,這才有了我身旁陳家家主的孫女陳怡蓉。
只不過沒想到好不容易快到了,結果碰上了山賊,糧食被搶去了一大半兒??上Я肆岁愨氐母改?,母親被射中一箭,父親為保護她母親被一刀劈中要害??蓱z的蓉蓉,也就只能跟陳家家主那個糟老頭了……
等等!陳家家主的孫女兒……
我轉過身看了看正給我敲背的的陳怡蓉。她起碼得四五歲,然后叫我阿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就是那個被族人坑慘了的陳家家主,那我得……
我下意識摸了摸下巴,沒胡子?拔下一根頭發……白的……
呵,沒想到我還沒經歷少壯不努力呢,直接就享受老大徒傷悲了……我TM!
就在我懷疑人生的時候,那小女娃又在我耳邊悄聲道:“阿爺,煙也沒多少了?!?p> 我猛地拍一下大腿:這可不行!
“咱們現在到哪兒了?”我轉頭問那老道士。
“滄州澄鄉附近。”老道士陳靖拱手道。
……是哪兒?
八字胡陳有才在一旁說:“這澄鄉本就不富裕,前幾年旱災,周邊山上盡是土匪窩子。之前碰到咱們那個應該是這里比較厲害的一個寨子,不然不能這么多人手?!?p> “嗯?!蔽尹c了點頭。
我說這群人有手有腳的,一個個都魁梧的跟柱子似的,打個獵不成嗎?還能被餓死嘍?
“要我說直接過去跟他們干一場!我就不信一群普通人還能打的過我們這群練武的!”紅臉老三陳羽拍腿道。
我也不知道他每次為啥非得拍下腿,然后才說話。每次還挺響,讓人不注意他都難。這是不是跟說書的使驚堂木一個道理?
“你個莽貨!你一個人吃飽全家不愁的!這廟后頭那群老小咋辦!”八字胡陳有才終于忍不住罵出聲:“我娃娃才幾個月大,就跟著咱受苦!別說跟別人干一場了,就這路上一不小心都容易沒嘍!”
唉?就這破廟還有后殿?等等??!這么說起碼得快百來號人吧?那么多糧這一路上是怎么帶的???
“肅靜!”陳靖用手上拂塵猛地往倒在地上臟兮兮的香爐上一磕。
原本料想砰的一聲沒出現,反而有種廟宇老僧撞鐘般的嗡鳴!
嗡!
“??!”
“臥槽!”
這廟里所有人都死命捂著耳朵,后廟也開始雞飛狗跳般的吵鬧。
這時候原本躺在一邊簡易擔架上渾身是血的人猛地翻起身來,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剛才那聲臥槽就是他喊的吧?
那血人陳亮捂著耳朵站了起來,身上原本就劣質的繃帶也斷裂不少,好多都混著血掉在地上。這前廟里頓時安靜下來,只有后廟響起不少孩子的哭鬧聲和婦女的哄孩子的聲音。
那陳亮看到滿滿一屋子人都看著他有些愣神。我也發現有些不對,這一屋子人看著陳亮都跟見了鬼似的,尤其是陳羽睜著的大眼睛都快掉出來似的。
我尋思著這陳亮應該是……
“臥槽!真穿越了!”陳亮人驚訝道。
嗯,就是了。
“老……老四,你沒事兒了?”陳有才一臉驚異的看著陳亮,但還是強自鎮定道。
“哈?你……”陳亮愣了愣,剛想說些什么身子卻晃了晃便一頭栽倒在地。
“老四!”老三陳羽叫道。
呵?這次來不及拍腿了?
陳靖一個箭步就來到血人老四跟前,查看了一番后說:“沒事,就是原先傷太重了,現在比較虛弱而已?!?p> 聽了他的話大家這才松了口氣,可我覺得還是有點不對勁,老道士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有點怪怪的。
“二哥!你使那么大勁兒干啥!”陳羽掏著耳朵,有點被震的耳背似的喊道。
“是這香爐的問題?!标愑胁叛劬χ惫垂吹亩⒅厣弦呀洷徽鸪霾簧倩覊m的香爐,雙眼好像放著光一般。
“這爐子拉地上了,咱們要不挖出來,沒準兒是個寶貝呢?!标愑鹨卜磻^來,往手上吐了兩口吐沫,正想上前去挖。然后就看見好奇的我一把把有半人高的的香爐從土里拔了出來。
啊嘞?這香爐這么輕?
眾人一臉驚異的看著我舉重若輕的揮動著著香爐,然后就聽砰的一聲,香爐被我平放在地上。
這時候大家才看出來香爐的原貌,這說是個香爐還不如說是個鼎,估計是很久以前香客插香的地方。
“這香爐的材質不一般呀?!标愑胁琶鵂t鼎,順便把粘上面的土塊兒扣了下來,隨即發現角落上幾個古字:“秦王鼎!”
“二哥,啥是秦王鼎?是啥好東西嗎?”陳羽問老道士道。
“我只知道古時候有個叫秦武王的高手,是有史以來唯一一個將國家江湖都統一的人?!崩系朗筷惥赋谅暤?。
“你是說這個秦王鼎跟那個勞什子秦武王有關系?”陳羽不信道:“那秦武王也不可能輪個鼎跟別人打架吧?”
“老三?!边@時候陳有才一臉凝重:“你剛才不就受不了這口鼎的威力嗎?”
“那不一樣,那是……”陳羽想到了什么愣住了。
這是個陳有才從身后抽出一把長劍,猛地戳向秦王鼎,只聽嗡的一聲。在坐的人無不緊捂耳朵,滿臉痛苦。
“封住聽覺也沒用?!标惥傅溃骸拔覄偛劈c了耳竅,可還是抵擋不住,體內內勁不受控制一樣在體內翻騰。幸虧老四沒用多少力,要是全力一擊就連我也得重傷?!?p> “這么邪門兒?”陳羽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
“也不一定有用?!标愑胁潘剂恐溃骸扒疤崾鞘褂谜咭驳脤χ鴸|西免疫才成?!?p> 這個時候這一幫家伙又看向我這邊,我愣了愣,下意識回頭看了看,之見蓉蓉正捂著頭暈乎乎的扶著墻,這才意識到他們看的是我。
也是哦,剛才那兩下對我來說就是有點兒吵,身體也沒什么太大的不適感。
“哈哈哈哈哈!我們可以報仇了!剛才襲擊我們的寨子是哪個山頭的?我們現在就過去報仇!”陳羽哈哈大笑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