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不知道……」
邢宇很想說出這句話,可他又說不出口。
反正是夢,那就趕緊把蛋糕送出去吧。
“娪瞳同學,加油!”邢宇將手里的蛋糕盒子放到了娪瞳的雙手上,而后認認真真地鼓勵了一句話,便是直接轉身離開。
沒想到在夢中,都能有這種經歷。
邢宇感慨了一句。
“邢宇同……”
娪瞳愣愣地看著手里捧著的蛋糕,再看看往樓梯口走去的邢宇,略微泛紅的眼眸浮現困惑。
為什么邢宇同學看起來怪怪的。
帶著困惑,她關上了房門。
“好漂亮的蛋糕。”
在空蕩蕩的客廳里面,微弱的燈光下,流轉些許暗淡。
娪瞳看著面前的蛋糕,俏麗的臉頰上浮現些許驚訝,邢宇同學的審美觀挺好的呀。
“只是邢宇同學為什么會送我蛋糕呢?”
娪瞳猜不到。
“我為什么會收下蛋糕呢?”
娪瞳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
房間陷入了沉寂,少女的眼眸逐漸浮現亮光,而后展露笑靨:“同學們真的很可愛呀!”
“嗯嗯嗯,蛋糕好甜……”
……
噠!
拖鞋踩在地上,發出啪響,邢宇納悶,這個夢境看起來真的無比真實。
無論是剛剛被門口的保安大叔追趕,還是被道路兩旁的羊蹄甲的花兒碰到,都給他一種異常真實的感覺。
“我做的夢會這么真實嗎?”
邢宇苦惱,他從沒有做過這種夢啊!
而當他路過一間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時,他下意識地走了進去。
等到他出來的時候,手里提著一個袋子,袋子里面放著幾瓶礦泉水。
“為什么我會花一百塊錢,買這幾瓶水?”
出來時,邢宇這樣問自己。
他親眼看著自己的手將一張百元鈔票放在柜臺上后,便頭也不回地走掉了,連錢都不找。
“就算是做夢,買東西的時候,可以有點物價常識嗎?”邢宇開始吐槽自己的夢境,反正也不是花他的錢,他也沒想那么多。
只是在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他想要吐槽一下。
“現在要去哪?”
此時他的身體并不受他自己的控制,只能看著他往前走去。
而他從未注意到自己的手腕上,那條銀色的手鏈正散發著微光。
“……”
當他看著自己站在一面小區的鐵質圍墻面前,他陷入了沉思。
在他的面前,是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洞口,那是被某種力量扭開的鐵洞。
“誰這么缺德,好好的圍墻欄桿被掰彎了。”
只是他的話才說完,就看到自己的身體鉆了進去,然后往前走去,頓時無言,這個夢境對他不太友好。
當他走到一棟樓,再走到28層,看到這熟悉的地方,他又陷入了迷茫。
他看著娪瞳帶著古怪的眼神,將他遞過去的袋子收下時,邢宇頓時明了。
“原來我做的這個夢,是為娪瞳同學跑腿的夢。”
可讓他奇怪的是,身體的控制權在娪瞳關上門的時候,又重新回來了。
“好奇怪。”邢宇嘀咕著,今晚發生的事情,透露出好多的古怪,可又無從解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小子!你還敢跑進來?!”
然而就在他一邊思考,一邊走路時,耳邊陡然傳來一道怒吼,他的臉色瞬間變化,雙腿毫不猶豫地跺往地面。
火焰噴吐,帶著他往小區外面沖去,從天上也傳來了一句話語。
“對不起!”
“下次還敢偷跑進來,打斷你的腿!”保安大叔朝著天上怒吼。
雖然官方一直禁止人們擅自在公共場所動用權限的力量,其原因是怕一些權限者因權限而自我膨脹或者權限者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導致流血事件的發生。
畢竟權限是擁有能輕易奪取人們性命的能力,加上這個國家經歷過血與火的洗禮,因此更加明白權限的利害之處。
但是管理起來又有些寬松,對于一些權限者,只要你沒經常使用,也沒傷到人,逼不得已之下使用權限,倒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就像居靈這種,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權限,沒傷到人,也就屬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對象了。
可像邢宇這樣的,若是被抓到,是要被當作典型的反面教材的。
只是保安大叔看到這是個小孩,看上去還像是個憨憨,但也沒偷竊行為,就不計較那么多。
這么憨憨的孩子,就算偷竊,也是笨賊。
要不然的話,保安大叔只需要打個電話,直接就能讓附近的俠士們跑來抓人。
而越過了大門的邢宇,苦惱不已,自己居然在夢里破了戒。
“還好是個夢。”邢宇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安慰著自己。
“喲!”
一道聲音忽然傳來,讓邢宇的身軀略微僵硬。
此時,一道漆黑的身影落入邢宇的視線,邢良穿著黑色的睡衣跟黑色的睡褲,拖著拖鞋出現在邢宇的面前。
只是那白色的長發讓人有些心疼。
“少年,你在做什么?”邢良的臉龐帶著溫和,又有些好奇。
這大半夜的,邢宇為什么會跑出來溜達?
邢宇抬頭看著邢良:“原來我的夢,還能夢到邢良。”
“?”
邢良聽到邢宇的話語,頓感疑惑。旋即,他的目光陡然銳利,落在邢宇手腕那銀色的手鏈上。
“我猜猜看。”
邢良雙手抱胸,手里提著一個白色的塑料袋,塑料袋里面好像裝著一些夜宵。
“你是不是見到娪瞳了?”
邢良一針見血,直接讓邢宇的臉色瞬間通紅。
“果然。”邢良嘆了一口氣,這是權限的力量被動用了。
本以為這個能力會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淀,才會逐漸展露崢嶸。
當初他的加護權限被鏈接的時候,卻是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沉淀,這才顯露鏈接能力的真實面貌。
“那個家伙把這個步驟跳過了嗎?”邢良嘀咕了一句讓邢宇聽不懂的話語。
伸手揉了揉邢宇的碎發,邢良露出溫和的笑容,卻說出了一句讓邢宇的臉色變化的話語。
“其實,少年啊,你只是被自己的力量引導了身體的行為。”
“你現在并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