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得罪嗎？還有申部長得罪不起的人啊。”林允兒好奇地詢問著樸素珍。
“噓……”聽到這句話樸素珍趕緊對林允兒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可別在申部長面前提這個，他最討厭麻煩了。”
“好的。”林允兒乖巧地點點頭，“要不歐尼我自己在這里等吧，你剛才不是說還有事情要出去嗎？”
“這樣……不太好吧？”樸素珍看起來有些動心，但還是遲疑著說道。
“沒事的歐尼，我自己就可以，我也不會打擾申部長，等他見完客人打完電話我再找他就好。”林允兒素來善解人意，自然了解樸素珍的擔憂，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寬心。
“歐尼也不用擔心我等太久，實在不行我還可以去練習一會嘛。”
“都多大的明星了還練習？”樸素珍被林允兒逗得忍俊不禁，不過也徹底放下了心，“那我真走了啊，有事你隨時叫我就好，我就在附近。”
“快去吧歐尼，放心好了，我林允兒是最乖的絕對不給你惹麻煩。”林允兒驕傲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好啦我信你，你就別拍了，小心把胸拍小哦。”
“歐尼！”林允兒佯怒嗔怪道。
“不說了不說了我這就走，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樸素珍笑著拿起外套跑到了門外。
“知道啦。”
……
“申部長我就開門見山了，我這次來是為一首歌的版權，我們有一檔節目準備要用，之前底下的人也跟您這邊聯系過，但一直沒有回音，所以我就親自上陣了。”姜有德坦然說道。
“就這點小事不值得姜部長親自跑一趟，您直接說是哪一首歌吧，我估計是下面那些法務漏了，不然不至于這么久沒回復。”
“Red velvet的peek-a-boo，不知道申部長聽說過沒有？”
“好，我看一下。”申順載起身走到電腦前。
但表情卻慢慢凝重起來。
“姜部長負責的那檔節目是Produce48？”
“對，申部長也聽說過。”
“當然聽說過……”申順載無奈笑道，“看來壓著這首歌不給您發也不是偶然。”
“怎么了？”姜有德自然聽出來申順載話里有話，直接順著他問道。
“這首歌是社長要壓的，我平時對這些倒也沒太關注。”
“社長？金英敏？”
“對，金社長特意囑咐如果produce48的工作人員來問版權的問題，要么不給要么拖。”
“我……似乎也沒得罪這位吧？”姜有德面色不變說道。
“倒不是因為姜部長的原因。”
“那是……因為節目？”
“應該是。”申順載點點頭，“姜部長應該也知道上兩季推出團體的成績吧。”
“了解一些。”
“據說這次要推的限定團合約是兩年半？”申順載說了一半之后就沒再繼續，作為S.M.的人他說到這種程度已經算是很給姜有德面子了。
“我明白了。”姜有德輕笑一聲。
沒想到這種事還真讓自己碰上了。
原來在CJ總公司的時候，這種事情一般都是他來干。
作為行業的壟斷者，CJ為了保證自己的地位自然會明著暗著打壓一些有可能威脅到它市場份額的公司。
在偶像運營這個圈子也一樣，這個行業幾乎被JYP、S.M.、YG三大公司壟斷，現在CJ E＆M突然冒出來開始搶蛋糕，這三家壟斷者自然要作出回應。
不過目前看來，JYP是因為姜蘇赫的原因沒有實施，YG應該還在觀望，第一個按捺不住的倒是S.M.。
“那現在這首歌？”姜有德詢問道。
“也差不多到時間了，一會我找人把版權合同給姜部長公司發過去。”
“申部長這樣倒讓我不知道怎么感謝好了。”
“客氣了姜部長，這也不是我的功勞。”申順載笑著回禮。
“不過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申部長又猶豫著說道。
“是和節目有關的？”
“對。”申順載點點頭，“姜部長接手的時間也不短了，對安俊英這個人怎么看？”
“安俊英？”姜有德一愣，沒想到申順載會突然跟他提起Produce的PD。
“他有些才華性格也還好。”由于不清楚申順載的態度，姜有德也只是保留地評價道。
“姜部長心里應該不止這些印象吧。”申順載笑著抿了一口水。
“您想說什么？”
“我們原來一起工作過一段時間，他……是個不擇手段的人，姜部長還是要小心一些。”
“當然您如果覺得我交淺言深的話，當沒聽到就好。”申順載聳聳肩。
“您倒不是第一個跟我提起他的。”姜有德面色沉重了些。
“哦？之前還有人說起他嗎？”申順載饒有興趣地問道。
“不說這個了，總之感謝您的建議。”姜有德擺擺手道。
“客氣了。”
“申部長為什么這么關心我，我們也只是第一次見面的關系吧？”姜有德突然問道。
“我認識姜部長的父親。”申順載很坦然地說道，也并不覺得有什么丟人的地方。
姜有德抿了抿嘴唇，道：“我明白了。不管您出于什么動機但還是幫了我，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地方聯系我就好，當然除了讓我去找我父親。”
申順載笑瞇瞇地點點頭，這忙也總算沒白幫。
坐在外面沙發上的林允兒百無聊賴地看著手機，聽到里面傳來的談話聲眼神不由得瞟向里面。
除了申部長，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也很耳熟，好像在哪聽過一樣。
“申部長不用送了，您繼續忙吧，我自己出去就好。”
男人的聲音在林允兒耳畔響起，她下意識轉過頭，卻看到一個無比熟悉的側臉。
太熟悉了，甚至這輩子都忘不掉。
她的初戀，首爾大學學生姜有德。
不，現在或許要叫姜部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