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朝,天南省云理城,鎮(zhèn)南王府。
“我去,又練不了。”
隨意丟下手中的這本《清風(fēng)劍法》,林蕭百無聊賴地躺倒在藤椅上,有氣無力地搖晃了起來。
已經(jīng)穿過來一個月了,甚至連金手指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位了,偏偏自己掉了鏈子,這感覺,和老壇酸茶牛肉面的味道差不多了。
這酸爽,不敢相信。
雖然作為鎮(zhèn)南王世子,他也算是人生贏家,幾乎是要什么有什么,但是林蕭骨子里還有那么一股子叛逆冒險的勁頭。
哪怕曾經(jīng)是個低調(diào)老實的公仆,但他曾經(jīng)也幻想過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只是現(xiàn)實的生存壓力,還讓他不得不選擇一條最穩(wěn)妥的道路,捧起了鐵飯碗。
不過眼下就不同了,鎮(zhèn)南王獨苗出身,說起待遇,大魏皇帝的幾個皇子都不見得比他好,畢竟鎮(zhèn)南王世子就一個,太子之位就有好幾個要爭。
偏偏自己不爭氣,愣是在練武天賦上面缺的太過分了。
反正林蕭是不信自己那便宜老爹的說法,什么摔一跤把經(jīng)脈摔斷了,純屬扯淡。
“哎,空有寶山,大門卻被鎖上了,造化弄人啊。”
林蕭揚天長嘆,一臉裂開了的無奈,順帶著喚出了自己的金手指。
【武學(xué)點:3742點】
【武功:《伏虎拳》—出神入化(無法提升)】
【武功:《虎嘯刀》—出神入化(無法提升)】
【武功:《劈山棍》—出神入化(無法提升)】
在這數(shù)百本武功秘籍當(dāng)中,唯三能夠讓他快速入門的武學(xué),哪怕是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卻依舊沒有改變林蕭廢柴的本質(zhì)。
道理很簡單,基礎(chǔ)太差。
打個比方,一個有三四百斤氣力的壯漢,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哪怕這個小孩伏虎拳練得出神入化,壯漢只不過是略懂一二,但是能夠發(fā)揮出來的威力,那完全不在一個頻道。
說白了,林蕭也就是空有架子罷了。
當(dāng)然,這也和他目前掌握的三門武學(xué)比較粗淺有關(guān),就算他是鎮(zhèn)南王世子,能夠收集來的武功基本都不咋地。
按照他知曉的武學(xué)品質(zhì),大致可以分為粗淺,入門,普通,精妙,上乘,頂尖,絕學(xué)這幾個層次。
而他搜刮來的這些武功,基本都處于粗淺層次,也就是江湖上流傳比較廣,基本上混得稍微好點的,都可以來一兩手的大路貨色。
唯一好點的,還是他費盡唇舌從自己便宜爹那里忽悠來的兩本內(nèi)功心法,《連山勁》和《青水訣》。
很明顯,看名字也知道這兩本內(nèi)功不咋地,入門武學(xué)層次的心法罷了,但好歹也是能夠練出內(nèi)力的,所以轉(zhuǎn)換成的武學(xué)點倒是比其他的武功多了不少。
只是林蕭至今為止都沒有靠這兩本內(nèi)功練出什么名堂來,不信邪的他也只能甩鍋。
“肯定是這兩本內(nèi)功太垃圾了,絕對不是我的問題,對,就是這樣。”
林某人這么心里安慰著自己。
......
雖然很無奈,但是為了自己偉大的高手夢,修煉還是有必要的。
林蕭一邊閉著眼,一邊揣摩著《連山勁》的心法,如同之前一般嘗試著呼吸吐納,算是持續(xù)掙扎的過程中。
“少爺,少爺。”
不知何時,一名侍女以輕柔的聲音呼喚著他,好一陣子林蕭才察覺到,他睜開眼睛,露出邪惡的笑容,咸豬手不老實地伸向面前那俏麗的臉蛋。
捏啊抓啊揉啊之后,他才心滿意足地問道。
“怎么,找少爺我干啥。”
侍女紅著臉,拉了拉略微褶皺的衣衫,乖巧地行禮回答。
“宋少爺來拜訪您了。”
聞言,林蕭有些迷惘。
“宋少爺?哪個宋少爺?”
“就是宋軍師的二公子,宋文武,宋少爺。”
他這才恍然大悟,隨即擺手:“那快請他過來。”
“是。”
侍女悄然退下,林蕭則是繼續(xù)躺倒在藤椅上,腦海中開始回憶有關(guān)這個所謂宋少爺?shù)男畔ⅰ?p> 不多時,就有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襲來,伴隨的還有高聲呼喊。
“蕭哥,蕭哥。”
緊接著,小院門口就有一個巨大的黑影出現(xiàn),看到林蕭之后,更是三步并作兩步,直接來到他的藤椅旁。
頓時林蕭就覺得天色一暗,仿佛烏云蓋頂,睜開眼睛一看,眼皮猛然跳動了兩下。
喲喲喲,小東西長得挺別致啊。
宋文武,鎮(zhèn)南軍總軍師宋道陵的二兒子,和林蕭一樣,標(biāo)準(zhǔn)的混吃等死小紈绔。
但見這家伙足有九尺高,身形健碩如鐵塔,面容粗獷似李逵,濃眉大眼的,倒說不上長得丑,可是這打扮實在有點不三不四。
書生儒服,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整整齊齊,手上還握著一把折扇,不時地搖動,臉色慘白慘白,一看就是抹了粉的。
講道理,這要是面容清秀的,這么一番捯飭,也還算瀟灑,可這宋文武人高馬大,本就透著一股壯漢的氣質(zhì),而且膚色黝黑,看他那雙大手就知道了。
這么一來,打扮得完全和自己本身的東西相反,如此造型出現(xiàn),是個人就得打個寒顫,高呼一聲什么玩意兒。
“蕭哥,你這回兒可把兄弟給著急壞了。
得知你有事,我這心里就一個咯噔,心想著不是咱倆當(dāng)年義結(jié)金蘭,號稱同年同月同日死,你要是有點什么事,我估摸著我也就快沒了,可哭了好一陣子呢。
這會兒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宋文武一來就滔滔不絕,口沫橫飛地說了一大堆,偌大的嗓門差點沒把林蕭給震暈過去。
“得得得,你可閉嘴吧你,老實說,今天干什么來了!”
林蕭可沒有和他客氣的意思,聽得煩了直接出聲打斷,態(tài)度很是不善,不過看起來宋文武很是習(xí)慣他這般語氣,絲毫沒有惱怒的樣子,反而是笑嘻嘻地靠近,看上去神神秘秘地想說些什么。
“停,就這個距離,別再靠近了,有事說事,不怕別人聽見。”
看這憨皮想要靠近,林蕭趕緊伸手,示意他退后。
宋文武也很是委屈,他感覺怎么才個把月的功夫,自己的蕭哥有點不一樣了,看上去雖然還是那德性,但怎么感覺都有些陌生了。
這得虧林蕭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動,不然少說得嚇個半身不遂,喊一句兄得兒,你這感應(yīng)有點牛批啊。
宋文武也不是那種腦筋轉(zhuǎn)得快的機靈鬼,所以也就這么一眨眼的功夫,那么點感覺也就拋之腦后了。
“聽說蕭哥最近在收集武學(xué)秘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