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沈一寧滿臉得意的走著,時不時還用手摸一摸放在懷里的三十兩銀子。這可是他二十多年以來沈父第一次以賞的方式給他銀子,也可以說是憑他自己本事賺的,自然這感覺是不同的。
沈一寧心中暗自盤算著,一會路過首飾店的時候,進去給娘子定做一套像樣的首飾,剩下的錢就留給自個兒了。沈一寧腦海里幻想著,要是等楊童舒看見那是他特意送給她,指不定還會感動成什么樣子,肯定又是激動的哭鼻子。
想到這里,沈一寧一個人走在大街上也在不停的暗笑,正當沈一寧要走進首飾鋪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后有人叫,聞聲轉頭看見又是那兩個損友。沈一寧不耐煩問道:“你們找我干嘛!”
兩男子相視一笑,隨后灰衣男子對沈一寧嘲諷道:“我說沈兄,你這是娶了媳婦兒忘了兄弟啊。你算算你都多久沒有找我們一起玩了。”
旁邊另一黑衣男子隨聲說道:“唉!張兄你還沒聽說吧,著沈兄怕他家里的那只母老虎。我上次路過楊員外家那條巷子的時候,可是看見了沈兄被他媳婦兒揪著耳朵走的。”說完兩男子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沈一寧不服氣的說道:“誰說勞資怕她了,我那是看她可憐不忍心欺負她。”
此時灰衣男子也不甘示弱的道:“那你說說你都多久沒去倚紅樓看楚楚姑娘了,我那天去的時候人家楚楚可是讓我轉達你,她說她想你了。”
黑衣男子一臉壞笑的道:“沈兄,今天你看就是你一個人出來的,不如我們今天去快活快活?你看你成親以后,我們是面都看不到你的了,今天難得有緣遇見。”
沈一寧糾結的撓了撓,心里也是糾結萬分,說起楚楚吧,還真的是有點想她了,可是自己又答應過楊童舒不再去那種地方了。隨后又摸了摸懷中的銀子,這錢可是要給娘子買首飾用的。
正在沈一寧剛想拒絕的時候,黑子男子瞧見了沈一寧剛剛的那動作,便立馬說道:“沈兄,走吧。你放行這次我請你,不用你花銀子。”另一灰衣男子也隨聲說道:“就是,這次我們兄弟兩人請你。”
兩男子見這樣說了沈一寧還在糾結不肯走,便用激將法嘲諷道:“我說沈兄,你不會真的是像他們說的那樣吧?”
沈一寧立馬問道:“他們怎么說我的?”
黑衣男子撇了撇嘴道:“現在啊整個西岳都在說你沈一寧堂堂一個大男人卻怕媳婦兒。天天被媳婦兒管在身邊,就連自己想單獨出個家門都難。”
沈一寧一聽立馬怒道:“是誰在連嚼舌頭根,看我不把他的腦袋砍下來當凳子坐!”
“沈兄你莫急,你看看如果你想挽回面子的話,你一會就和我們大搖大擺的走進那倚紅樓去,以后他們那些人便不會再這樣說了。”
沈一寧想了想咬咬牙說道:“走就走!不然他們還真的以為勞資怕誰!”
兩男子一聽沈一寧答應了,便立馬拉著沈一寧就往倚紅樓跑去了。中途還不忘記拍馬屁的說道:“張兄,你看,我就說嘛。像沈兄這樣八面威風的人大男人怎么會怕媳婦兒呢?”
來到倚紅樓可見是人來人往,沈一寧一臉的問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這么多人?”
黑衣男子笑了笑道:“你看吧沈兄,你現在都這么孤陋寡聞了,著倚紅樓啊去前幾天不知在哪里尋得一幫戲班子,每天晚上都準點開唱。哎呦唱得啊那是沒話說。而且他們那個頭牌不止戲唱得好,人也長得好看。”
沈一寧撇了撇嘴道:“有沒有你說的這么夸張啊!”
灰衣男子笑道:“沈兄,既然今天來都來了,何不晚上聽了戲再回去,還是說怕......。”話還沒說完兩男子便嘲笑了起來。
沈一寧不服氣道:“開玩笑,勞資什么時候怕過?我今晚不回去都行。”
旁晚,楊童舒見沈父都以回家多時,卻遲遲沒有見道沈一寧的身影,便吃過晚飯后還不見沈一寧回來,心中便暗自罵道:“好你個沈一寧居然還去那種地方,看我不扒了你的皮!”邊說還邊換上沈一寧的衣服。
一旁的荷花安慰道:“少夫人,可能少爺有其他什么事被耽擱了呢?”
楊童舒沒好氣道:“什么能耽擱一天,而且現在都這么晚了還沒回來,出了能在那種地方還能再那種地方啊。以前我爹就是經常在那個地方過夜的,”楊童舒說完便帶著銀子出門了。
楊童舒還沒走近便看到了青樓紅燈高懸,熱鬧異常,尋著女子或軟糯或清脆的吟笑聲,眼前豁然一亮,樓上樓下香艷嫵媚,男來女往摟摟抱抱,看那紅粉綠絹,慢歌艷舞,燕瘦環肥,短襟長裙,一縷縷幽香伴著糜音散播開去,心中暗道一聲“好個尋歡問柳之地,沈一寧等我抓到你你就死定了”。
此時的沈一寧正和楚楚坐在花船上看著戲,楊童舒在樓里找了一會兒,并沒有發現沈一寧的身影,心中暗道:“難道真的是我錯怪相公了?”正在她打算出去的時候卻聽見有兩男子急急忙忙的跑著說道:“都怪你怎么墨跡,也不知道這個戲開始了沒有。”
楊童舒一臉疑惑,為什么唱戲的會在這樓了唱?她便覺得稀奇,也就跟著那兩男子跑了進去。
等她進去后才發現,難怪外面人這么少,原來都到這里來聽戲了。楊童舒見前面都是人腦袋,便憑借著小巧的身子鉆進了人群堆里最前面的位置。還厚著臉皮坐在了一位穿著華貴的男子桌前。
楊童舒看見桌子上還擺著有瓜果點心,心里還想著,這果然不錯,有戲看還有點心吃。男子疑惑的看著她,她便沖男子瞇眼一笑以示友好。
戲開始有一會兒了,只是斷斷續續就有人一邊抱怨道,一邊一臉嫌棄的離開了。由于戲臺子上的鑼鼓聲太吵了,楊童舒只聽見有的人在抱怨道:“真是晦氣啊,這好端端的怎么就唱起了這曲子!”
楊童舒便問了問旁邊的男子,后來才知道原來這是以前一個被大火燒死的戲子成名曲,楊童舒也感覺挺晦氣的,剛剛轉身走兩步的她,卻突然聽見戲臺的方向有人大喊道:“著火了!大家快救火啊!~
等楊童舒回頭的時候發現剛剛唱戲的那已經全身都燒了起來。楊童舒感覺挺晦氣的便向加快速度離開,快要走出的時候,卻突然聽見沈一寧在喊道:“我不是兇手!我不是!~。
楊童舒一聽見沈一寧的聲音便立即跑了回去,只見沈一寧已經被人團團包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