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時尚的藝人不用控制飲食的嗎?”淡漠帶著諷刺的話語傳來,白傾不用抬頭也猜到是誰。
心里訝異,一時忘了反駁,驚訝道,“你怎么在這?”
來人不答,語氣暗含諷刺,“瞧瞧這滿桌子的菜,看來你的經(jīng)紀人對你過于寬松,看來要考慮給葉小姐換一位經(jīng)紀人了。”
胃里傳來的熱感讓白傾無法思考,懶得回這人,卻不想在他面前表現(xiàn)出一點點軟弱,故作冷靜道,“什么時候輪到時總來管旗下一個小小藝人的飲食了,看來時總很閑。”
時正南一聽,氣得幾乎想甩手走人,然而想想,嘴上依舊不饒人,“這么不負責任的經(jīng)紀人,不要也罷。”輕輕松松就決定一個人的去留,這就是一個集團總裁。
白傾想反駁什么,但胃里實在翻騰得不行,唇邊只溢出一聲冷笑,再說不出別的話,心想:怎么靖雯姐電話打這么久?
剛這么一想,手就摸向旁邊座椅的包包,想給莫靖雯打個電話,趕緊回來送走這尊佛。
然而剛摸到包包,胃里又是一陣灼燒,白傾這回忍不住不小心打翻了包包,里面的東西散落一地,她也顧不上撿,真TM難受。
正想走的時正南聽到動靜,回身,清楚地看到白傾整張臉皺在一起,看起來似乎在忍受莫大的痛苦。時正南視線掃向桌上的酸辣雞雜,再看看眼前的人臉色,一想就通。
時正南臉色冰寒,快步走向桌子,不等白傾反應過來便雙手將她抱起來,冷聲道,“說多少次讓你不要吃辣的,還不聽,活該!”
白傾痛得說不出話,皺著眉,不愿去看他的臉色。
周身被熟悉的氣息包圍,惹得她臉上暈開了緋色。不用看也知道這個男人肯定肯定臭著一張臉,多少年過去還是這樣,只知道不問緣由兇她。
“你……你放我下來。”白傾輕聲道。以他們現(xiàn)在的關系,這樣的姿勢實在不雅。
“閉嘴!”時正南看了她一眼,臉色蒼白,冰冷的眸底閃過一絲異樣。
手上的重感似乎比三年前更輕了,這么想著,嘴上卻不饒人,“看來葉小姐的經(jīng)紀人真管不住你這張嘴,葉小姐該減肥了。”
白傾氣急,要不是現(xiàn)在胃里疼得厲害,她一定反駁回去,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力氣和他說了,這人的懷抱一如既往地讓人忍不住靠近,漸漸地沉淪……
“葉白傾,別睡!”時正南幾乎是跑著出的私房菜館,“白傾!傾傾……”
白傾感覺眼皮越來越重,意識開始模糊不清,熟悉的聲音讓她莫名心安。
恍惚間,她似乎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小白,忍忍。”
她努力扯了扯嘴角,想說什么,最終什么也說不出來,任由男人動作。
江林和莫靖雯正巧打完電話,碰到時正南著急地跑……跑?出去,懷中還抱著一個女人,訝異不已。
女人的臉埋在他胸膛,莫靖雯看不清樣子,笑了笑,“時總倒是快活。”
江林張了張嘴,即使看不清樣子,他也知道能靠近總裁的女人,只有那一個,他聽到時總留下一句,“處理好。”
江林馬上就反應過來,時總這是讓他處理好今天他和夫人在這兒吃飯的消息,不然被記者拍到又會亂寫了。
倒是莫靖雯,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嗯?剛剛那女人這么像自家傾傾?回包間一看,白傾果然不在,還有散落一地的物件。
聯(lián)想起早上在SS總裁辦出來時白傾的神色,莫靖雯腦海里閃過一些畫面,沖過去揪著江林的衣衫,怒道,“江秘書,時總就是這么對待旗下藝人的?”
江林一臉懵,但良好的教養(yǎng)還是使他臉上保持微笑,他禮貌地問道,“莫小姐,先松開手……時總怎么了?”他想,好男不與女斗。
莫靖雯冷笑,“怎么了?你們都是一丘之貉,你和時總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話一聽,江林馬上正了正神色,“莫小姐,說話是要負責的,不了解時總也該聽說過時總的脾氣。”
腦中閃過外界對時正南的評價,心狠手辣,不茍言笑,不近女色,完了……傾傾落到他手里是完了,臉色難看至極。
松開江林的衣衫,莫靖雯默默收拾好白傾的東西,經(jīng)過江林身邊時說道,“這事我不會就這么算的。”
這事?什么事?江林還是一臉懵逼。這女人神經(jīng)病吧,不知道的還以為總裁對夫人怎樣了呢……
倏然,江林腦子閃過一道靈光,想到剛剛總裁抱著夫人出去的情境,再看看此時的包間,這經(jīng)紀人不會是懷疑總裁將夫人怎樣了吧?
不厚道地笑了笑,總裁,這我可不知道怎么幫你解釋。
莫靖雯聽到笑聲,臉上氣極,罵了聲,“混蛋!”
江林聽到也不惱,想起剛剛總裁交代他的事,轉(zhuǎn)身便去打電話了,走前留下一句話,“放心,總裁和夫……白小姐的事,你不用理。”
“……”
醫(yī)院里。
白傾腦子昏昏沉沉,胃里傳來的熱度不減。
在來時,時正南就聯(lián)系了醫(yī)院,安排人等著。
看診過后,醫(yī)生笑笑,“沒什么,開點止痛藥就可以了,回去多喝點溫水。”說完,便出去吩咐護士抓藥。
好一會兒,白傾才緩過來,便聽到男人陰惻惻的聲音傳來。
“白傾,你是拿我的話當耳旁風么?”夾雜著不易察覺的冷意。
白傾不想和他多費口舌,胃里實在是不舒服的很,只是淡淡地回了句,“不用你管。”
不用你管。
呵。好,好得很。
許久沒聽見動靜的白傾,忍不住抬起頭,便見男人目光冰冷地瞧著她,在看到她的目光后,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房間傳來巨大的聲響。
白傾一臉無語,“莫名其妙。”
這男人今天吃了火藥嗎?
“年紀越大脾氣越臭,誰慣的。”
“傾傾,誰年紀大?”莫靖雯收好白傾落在私房菜館的東西就馬上趕來醫(yī)院,剛推開門就聽到她惱怒的聲音。
見來人,白傾收起臉上的表情,“沒誰,就一條狗。”只是語氣里怎么聽出一種咬牙切齒的味道。
“……”
“……”
莫靖雯懵逼,哪來的狗?
跟在莫靖雯身后的江林摸摸鼻子,看向身旁去而復返的男人,感覺渾身冰冷,怎么總覺得少夫人口中的狗和他對上號了呢?
一定是他想多了,自家總裁英明神武的形象,和狗哪搭?
但出于對少夫人的關心,江林還是盡責地問了句,“總裁,要找找那條臭脾氣的老……”狗么?
話沒說完,怎么感覺身旁男人的氣息更冷了,抬眼,發(fā)現(xiàn)自家總裁用一種幽深的眼光關愛地看著自己。
江林打了個冷顫,倏然,腦中閃過一道光。
完了完了,少夫人口中的狗,原來是總裁,而且還是條臭脾氣的老狗……
“臭脾氣的老狗”幾個字閃現(xiàn)在江大秘書腦中時,才驚覺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一時臉上的表情堪比調(diào)色盤。
而那條老狗……哦不,總裁,不發(fā)一言地,轉(zhuǎn)身……走了?
什么情況?總裁居然沒懲罰他?不對,總裁這么記仇。
正想著,手機收到一條信息。
“南非項目,一周。”六個字,江林腦中繃著的弦,斷了。想也不想,馬上跟上那男人的步伐。
于是人來人往的醫(yī)院,都見到一個衣裝整潔的男人狼狽地往前似乎追趕著什么,一邊跑一邊喊著,“南非也太遠了,能不能近點……”
“那項目周期原本是三個月的啊,一周得要了我的命啊……”
“總裁,咱們能不能再商量商量……兩個月?一個月?半個月也可啊……”
“……”
聲音遠去,絲毫沒影響到病房里的倆人。
莫靖雯見白傾臉色蒼白,沒再糾結(jié)狗的事。
“傾傾,你怎么了?時總沒把你怎樣吧?”
提到時正南,白傾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快得幾乎看不到。
“沒什么。靖雯姐,我胃有點痛,想回去休息了。”
莫靖雯見她不想多說,沒再問,只是心存了個疑慮。總覺得自家藝人和時正南,仿佛認識?轉(zhuǎn)眼又摒棄了這個想法,兩人都是電視雜志上的風云人物,相互知道也正常。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說起這個,都回來不短時間了,總不能一直住酒店,你看要在時尚附近找個房子嗎?我看那邊地段不錯,也方便。”
白傾對住的地方?jīng)]什么所謂,這幾年習慣了到處飛,四海為家,況且有時候在劇組一待待幾個月,房子什么的也是空著。
剛想對莫靖雯說,住酒店就行,手機鈴聲就響起了。
白傾的手機放在包里,包包還在莫靖雯手中,莫靖雯順手就拿了出來,來電沒有備注。
剛想把手機遞給白傾,便聽她說,“靖雯姐,誰啊?”
“不知道,沒備注。”
白傾哦了一聲,“你幫我接吧。”
莫靖雯沒猶豫,身為經(jīng)紀人經(jīng)常替白傾接電話。剛接通,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在那端傳來,“少夫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