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掌門隱藏的好深,宗師!嘿嘿!”
嘴角滲出鮮血,孫桐勉強站了起來,說話間不無嘲笑。
被打飛的其他四人傷勢較輕,剛準備扶他,卻被他一下推開。
宗師之威,恐怖如斯,這還是劉不凡收了幾分力道,否則十成功力,五人必然斃命當場。
受了重傷,孫桐反而不怕了,剛剛既然沒有被劉不凡一掌拍死,證明劉不凡還很顧忌趙家,畢竟華山派就是他的軟肋,挑釁趙家顯然不明智。
正當他開口想說句狠話時,劉不凡眼睛一瞪,嘴里喊道:
“滾!再敢聒噪,別認為我不敢殺你,宗師不可辱,殺你,趙皇極也無話可說。”
徹底暴露宗師修為,劉不凡也變得強勢起來,他知道,如果不能鎮住宵小之輩,暴露出華山虛實,華山大禍不遠。
孫桐此人雖然心中認為劉不凡大概率不敢出手殺他,但是命就一條,他并不想無謂失去。
“滾”
看出孫桐目光閃爍,內心猶豫,劉不凡再次一聲暴喝,嚇得孫桐一下跌倒在地。
滿堂哄堂大笑,華山門人感覺萬分解氣。
孫桐不敢逗留,身邊的手下扶著他,五人灰溜溜的逃竄。
于閑看著師父,滿臉崇拜,心中對宗師境界無限向往,變強火苗越燒越旺。
場中最尷尬的是羅佑天,手里趙家的圣旨還在手中,場面已經天翻地覆,本來積蓄的點點優勢,因為劉不凡展現宗師修為一掃而光。
“走!回朝陽峰。”
劉不凡并不愿再搭理其他三脈門人,首先邁步下山,竟然直接帶著自己的弟子門人轉身離開了。
身后其他各脈長老相視苦笑,心知這次把掌門得罪慘了,都在合計怎么去朝陽峰請罪。
至于趙家威脅,宗師不可欺,趙家也沒有多少宗師,趙皇極又不可能親身降臨華山,他們有什么好怕的。
……
一路上,劉不凡不說話,也沒有人敢搶先開口。
也只有蘇慶玲一路上不停的在于閑耳邊唧唧咋咋,她與其他人不熟,只能在于閑左右蹦來蹦去,惹得眾人側目,于閑只能一臉尷尬的看著大家。
很快,回到朝陽峰會客大廳。
揮了揮,劉不凡讓眾多弟子退下。
大廳中只剩下劉不凡夫婦,邱不平,于閑和蘇慶玲等幾人。
氣氛有些安靜,劉不凡給妻子打了一個眼色。
夫妻同心,肖云英一眼便看出丈夫有事要和于閑單獨談。
她主動站了起來,走到蘇慶玲身旁,拉著蘇慶玲的手,溫聲說道:
“姑娘,第一次來華山,我帶你游覽一下朝陽峰!”
蘇慶玲沒有聽肖云英的話,而是用眼睛看著于閑,聰明伶俐的她知道這是劉不凡有事要和于閑談。
于閑輕輕一笑,朝著她點頭示意。
蘇慶玲這才站起身來,主動回拉肖云英的手,跟著她走出大廳。
待得二人身影消失在門口,未等劉不凡開口,于閑便已噗通一下跪在他的面前。
“師父,是弟子的錯,虧我還趕回華山報信,原來是我給華山派惹來大禍。”
說著,于閑連連磕頭,雖然殺死趙長明,他心中并無后悔,但是華山此劫確實是因他而起。
劉不凡單手虛抬,隔空將于閑扶起,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他說:“癡兒,你真認為大禍是你引起的!其實幾十年前趙皇極出生之時便注定了這一切。”
于閑略微愕然,師父說得實在太籠統了,他疑惑的問:“師父,那今天孫桐所說難道有假?”
“趙皇極一心向武,不受一切世俗約束,當年高坐金鑾也是因為被人欺騙,一屆英雄竟然被世俗所縛,無上之機竟然延遲了十余年!”
劉不凡言語中充滿感慨,對于趙皇極的佩服溢于言表。
畢竟趙皇極是鎮壓他們那一代人的存在。
于閑靜靜的聽著,這也是他第一次聽師父提起。
劉不凡也是有意讓于閑知道這些江湖隱秘,他不緊不慢的訴說:“自十年前趙皇極開始閉關,護龍衛成立,江湖中便初顯動亂征兆。”
“唉!華山的無上已經十年未出現了,加上明面上沒有宗師!”
說到這里劉不凡滿臉憤怒,他嘿嘿一笑,留下了一句話。
“嘿嘿,如果有人把華山當軟柿子,看我不把他的牙齒鉻掉。”
于閑聽到師父講完,雖然仍然有許多疑惑,不過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一下可以了解清楚的,當下,華山最大的危機依然是趙家。
旁邊邱不平性子比較急,劉不凡剛剛講完,他跳了出來,急切的問道:“師兄,那怎么辦!趙家不會善罷甘休的,畢竟閑兒殺了他們的皇子。”
于閑點了點頭,他也是這么想的,現在只恨當時沒有直接滅口,讓消息傳了出去,便不會惹下如此滔天大禍。
“你們不懂!”劉不凡說了一句看似無用的話。
于閑和邱不平一愣,他們不明白劉不凡是什么意思。
只是他們不知道,在劉不凡眼中,華山之上突然出現蓬勃大勢,周圍濃濃的惡意被消散了一些,華山在困局中誕生了一絲生機。
究其根源!
宗師,并不是簡單的存在,這是一種至高境界,宗師已經具有查看氣運大勢的特異,劉不凡晉升之后便發現華山大難臨頭,之前趕于閑下山也不過是借機讓他脫離險境。
只是沒有想到,突然間華山前途出現轉機,再沒多久于閑便回到山上。
劉不凡知道這一切變化肯定與于閑有關,所以他之前才強勢的把孫桐敢出華山。
……
話鋒一轉,劉不凡問出心中疑惑:“閑兒,那位少女是什么來歷,為什么與你關系密切!”
于閑心知不好,但也知道無法回避,他硬著頭皮說:“她叫蘇慶玲,是靈鷲宮弟子,我們在藏云洞中結識。”
“靈鷲宮!”劉不凡皺著眉,他厲聲喝道:“從輕功身法我便看出她是靈鷲宮妖女,閑兒,我華山名門正派,切不可隨意與邪派人士相交,切記。”
于閑聽罷,心頭閃動著蘇慶玲的歡迎。
“師父!玲兒她…”他再次跪倒在地。
劉不凡并不為他所動,嚴厲的說:“你們的事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