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元嬰期的傀儡
“你這是什么表情?”云龍仙尊見張墮一臉鄙夷,頓時一吹胡子一瞪眼道。
“我說師父,你這么做不厚道啊。一家出一樣寶物,我們拿回兩樣,不怕被別人戳脊梁骨?”張墮說道。
“哼,怕什么。再說了,你以為前十那么好進的嗎,這幫老家伙叫的可都是自家最寶貝的小家伙,論其實力未必輸給你們兩個。”云龍仙尊有些打擊道。
張墮一聳肩,不跟云龍仙尊爭論了。
不過張墮與云龍仙尊說完話,卻發現在場的很多人都在看著他,眼神古怪。
“師兄,在外人面前,對師傅尊重點。”白宮尚小聲提醒道。
張墮頓時恍然,是剛才自己與云龍仙尊說話的方式與眾不同,完全看不出來是師徒的關系。不過也難怪,張墮與云龍仙尊的相處,有些像爺孫倆,在這個對于尊師重道十分看重的修行界,恐怕理解不了張墮的行為。
“好吧,以后是要注意一些,畢竟這個世界可沒有前世那般包容和開放。”張墮心中默默記下了。
雷神宗的那名弟子下場后,立刻有人上前察看傀儡的狀態,檢查一番后并沒有什么異常,便對著眾人點點頭,示意繼續進行。
“文海,超過那小子。”火神宗的宗主對著站在身邊的于文海說道。
于文海的臉色有點不自然的蒼白,不過并沒有什么異常,在火神宗宗主的發華下,進入了光罩之內。
不過進去之后,于文海朝著張墮這里看了過來,眼神有了一絲極短時間的不自然,隨后就恢復平靜,收回目光。
“哇,這小子昨晚喝酩酊啶大醉,今天還這么精神,厲害了。”張墮看到于文海上場后,有些詫異道。
“不過他的臉色有點蒼白,應該還是收到了一些影響吧。師兄,以后還是少喝酒為好,就算我們是修行者,喝多了也還是會對身體不好的。”白宮尚有些規勸道。
“師弟說的對。”張墮也不否認。
二人說完,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即將開始的戰斗上。
于文海作為火神宗年青一代的第二天才,實力也是在金丹巔峰的樣子。
火神宗的弟子,主修火系功法,于文海這樣的核心弟子,都在修行火神宗的不傳之秘,火神絕。
張墮雖然聽過火神絕,卻并未見到過。
倒是白宮尚與火神宗的弟子有過幾次切磋,對此比較了解。
光罩中,于文海看著即將交手的傀儡,神色凝重。
剛才的三場交手,他都看到了,這個傀儡無論是速度、防御、攻擊力,都是元嬰期的范疇,戰勝它是不可能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多在傀儡的攻擊下堅持更長的時間。
面對元嬰期的傀儡,一般的金丹修士根本不可能語氣交手多長時間,但是在場的眾人,都是十大宗門的天之驕子,每個人都有強大的底牌,堅實的基礎,以及頂級的功法。
他們的能量又不是一般的金丹修士可以比擬的,所以即便不能越級挑戰,戰而勝之,但是在修為幾乎都在金丹巔峰的這些天之驕子,與高于自己的元嬰級修士交手并不是罕見的事情。
眼前的傀儡,的確是元嬰級別的傀儡,不過比起同實力的元嬰期修士,還是有一些差距的。
傀儡本身并沒有人為的意識,之所以能戰斗是因為與操控傀儡的人有這一絲難以言喻的神魂聯系。正是接著這樣的聯系,才能使得傀儡如臂使指。
于文海一上來并沒有拿出自己的殺手锏,面對傀儡迎面而來的攻擊,他選擇了游走閃避。
不過這傀儡的速度之快,比尋常的金丹期快出不少,就算于文海身為火神宗的天驕,也被傀儡步步緊逼。
見到躲避并不是辦法,于文海也由守為攻,一道道帶著火系熾熱的術法朝著傀儡身上不斷招呼。
這些火系術法攻擊到傀儡身上,并沒有取得效果,只見傀儡身上鎧甲的縫隙之中,隱現藍光。一股冰系靈力波動在傀儡身上傳出,那些火系術法都被傀儡身上的冰系陣法給抵消。
“這傀儡身上竟然銘刻了陣法,看來普通術法對它并不能產生多少傷害。”張墮見到傀儡竟然以相生相克的道理,以冰系阻擋火系,心中暗自對剛才的交鋒分析道。
眼見火系術法并未奏效,于文海臉上并未驚訝。如果僅憑自己隨后施展的火系術法就能讓傀儡受阻,那這個元嬰期的傀儡也就有些名不符實了。
于文海一邊后退,手中一邊掐著十分復雜的法決,他的身上靈力開始強烈的散發。
“火神法相。”
于文海輕喝一聲,卻見在他的身后,出現了一個靈力構筑的高達身影。
這身影身高丈許,臉如羅剎,不怒自威,有著四只手臂。每一只手臂上,都纏繞著熊熊火焰,人影的頭上戴著一各由火焰形成的禮冠,渾身穿著火焰鎧甲,身后還飄著一條火焰流光。
“須佐能乎?”張墮看到于文海施展的火神法相后,心中有些詫異。
沒想到火神宗的功法,還能這么酷炫,那高大的火神法相如果在前世展現,不知道有多少男生會被迷倒。
使出火神法相后,于文海的攻擊果然非比尋常,那火神法相雖說是以靈力構筑,可是火神決是火神宗的頂級功法,奇妙無比。
這靈力構筑的火神法相,竟然如實質一般,一拳將傀儡擊飛。
一擊得手,于文海操縱火神法相,朝著被轟飛的傀儡又追了上去。
傀儡被擊飛十數丈后,生生停止在空中,身上藍光大作,原本金屬光澤的鎧甲,變成了一身藍色的冰晶鎧甲。
傀儡身上寒氣大作,傀儡四周冒起了白煙,原本因為火神法相產生的高溫使得四周扭曲的光線,消散了很多。
面對火神法相轟過來的火拳,傀儡居然硬生生以不成比例的身軀抗住,沒有后退半步。
硬扛住火神法相的一拳,傀儡趁機朝著于文海拍出一掌,一股寒流沖向于文海。
見到寒流襲來,于文海左手擋在自己面前,火神法相也跟著于文海的動作,巨大的左臂將于文海當了一個嚴嚴實實,那寒流轟擊在火神法相的左臂上,讓上面的火焰黯淡了許多。
“這傀儡使出的術法,都控制在了金丹期的極限,距離元嬰期只隔一線。這還真是在考驗各宗門弟子的耐力啊,戰勝不得,只能憑著自己的手段,多成一些時間是一些時間了。如果這傀儡發揮出最大的實力,在場的眾多金丹修士,應該沒人能堅持多長時間就會被擊敗。如此看來,操縱這傀儡的幕后之人,最少是化神期的修為。不然,怎么能如此淡定的使用這個傀儡鬼牛這么多金丹期修士比拼耐力。”張墮看著已經成為耐力消耗的光罩中的戰斗,心中思索道。
看著場中的戰斗,火神宗宗主臉上微微有些詫異,于文海是他宗門弟子,有多少能耐他很清楚。不過現在的表現讓他有些意外,因為才過了不到兩刻的時間,于文海就顯得有些后繼無力。
以于文海的實力,就算不是在場最強,也應該不比剛才雷神宗的那個弟子差才是,可是目前看來,再堅持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要支撐不下去了。
果然,十幾個呼吸之后,于文海的比試結束,時間剛剛到了兩刻。
于文海下場后,走到火神宗宗主面前,有些愧疚的說了些什么,不過火神宗宗主并未責怪,而是面帶笑容的對于文海說了兩句,便讓于文海站到了一旁。
“云龍老兒,該你們家上場了,打算讓哪個娃娃出戰啊?”火神宗宗主扭頭,朝著云龍仙尊的方向說道。
“既然你們火神宗派的是老二,那老夫也先讓我們家老二上去吧,宮尚,讓他們看看你的能耐。”云龍仙尊對白宮尚說道。
“是,師父。”白宮尚恭敬行禮道。
見到白宮尚出場,那些在光罩之外的各宗天驕們,臉上多是帶著凝重。
白宮尚的名字,在十大宗門的同輩人之中,無人不知。
有很多人認為,白宮尚就是太蒼宗的第一天才,畢竟作為真傳大弟子的張墮,不顯山不漏水,就算有人知道也并不了解。
哪怕是他在太蒼宗前不久舉行的宗門比試上顯露過實力,也只是讓極少的一部分人看到了,而且因為一些原因,看的云里霧里。
而白宮尚不同,他與十大宗門的同輩天驕們,有過很多接觸,甚至是交手。
比如此刻還有些喘氣的于文海,便是交過手的人之一,他以一招之差惜敗在白宮尚手上。
除了于文海,在玄天劍宗的方向,一名滿臉戰意的青年男子,正死死的盯著白宮尚。
因為某些原因,他曾經與太蒼宗祖驚云交手。玄天劍宗的劍修,都是極度高傲之人,身為劍修他們都以玄天劍宗為榮。
而祖驚云作為太蒼宗天才弟子中唯一的劍修,自然是成為了玄天劍宗弟子重點關注的人。
曾經這名玄天劍宗的弟子,私下里約戰過祖驚云。
祖驚云雖然應戰而去,但是私下約戰在十大宗門是不允許的。他們之間的約戰自然也是違反規定的,就在二人都得不可開交之際,他們的約戰被白宮尚阻止。
這名玄天劍宗的弟子不服氣,卻是被白宮尚從容淡定的逼退。
那時他才知道,白宮尚這個看上去溫文爾雅的人,在同輩中竟然這么強大。
不過那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如今這玄天劍宗的弟子,又有長足的進步,再次看到白宮尚后,自然心潮澎湃。
看到白宮尚如常后,引得眾人十分的關注,張墮不由的摸了摸鼻尖,感覺自己的二師弟竟然有點像名人的趕腳。
白宮尚絲毫不拖泥帶水,一開始就發揮實力,持著他的萬年玄冰劍,毫不客氣的使出冰系術法。
光罩之中,漫天飛雪,無盡霜花,幾乎整個空間都被白宮尚的氣勢占據。
就連傀儡在白宮尚的冰玄天霜決下,行動變得有些遲緩了。
看到這一幕,張墮眼睛一凝,似發現了什么。
不過這傀儡畢竟不是尋常之物,雖然受到了白宮尚一開始冰雪封場的影響,但是片刻時間后,銘刻在它身上的陣法轉換,一股熱浪從傀儡身體內不斷涌出。
白宮尚的冰玄天霜決的遲緩效果也被驅散,鎧甲身上上一場的冰晶鎧甲化為了熾熱的火焰鎧甲,看上去十分威武。
除此之外,傀儡手中還出現了一柄冒著火焰的靈兵,與白宮尚手中散發寒氣的玄冰劍形成鮮明對比。
白宮尚的實力在金丹期內毋庸置疑,幾乎可以稱之為最強的存在之一。
傀儡雖然是元嬰級別,可是白宮尚的強大,已然到了無視金丹巔峰和元嬰初期界限的程度,一開始傀儡就被白宮尚壓著打。
哪怕是傀儡將實力極限提升到了幾乎堪比元嬰,也依然沒有占到半點上風。
在場之人見此情況,紛紛贊嘆。
“此子的實力,依然超乎尋常,就算是與尋常元嬰初期想斗,恐怕也絕不遜色。”
“恐怕不止,看此子如此穩重的樣子,只怕使出所有底牌后,還會更強。太蒼宗真是走了大運,這種絕世好苗子竟然淪落在他們手中,冰霜天宮的人只怕要心疼死了。”
“這場比試,這白宮尚穩進前三了。”
在場的二十多個老者,嘴里都毫不吝嗇的對白宮尚的實力給予肯定,云龍仙尊聽到后,整個人都得意的昂起了頭,就差把腳尖墊起來了。
比試毫無懸念,白宮尚與傀儡纏斗三刻的時間后,白宮尚主動收手停止了戰斗。
三刻鐘的時間,如果不發生意外,不用說前十,前五都沒什么問題了。
“你不多打一會兒,以你的能耐,如果這傀儡不用出元嬰期后期的實力,是打不敗你的,你想和它耗更久都沒什么問題啊。”白宮尚回位后,張墮疑惑道。
“能進前十就行了,再長的時間也沒什么意義。”白宮尚回道。
“行吧。”張墮聳了聳肩,也不好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