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蕭憶情穿著顧天歌的大褲衩,躺在顧天歌的床上,他到現在都在感覺這是在做夢,一點都真實。
“顧天歌,你說我現在是在做夢嗎?”
“還差點時間,再過一會你就可以做夢了。”顧天歌手指不停的按著手機屏幕,顯然,他正忙著聊天。
“那為什么會有這種事?”蕭憶情伸出手指對著被子劃了一下,然后他一臉茫然失措的看著被子上的一道長長劃痕,最后又抬起自己的手指看了一下,扭頭對顧天歌說道,“我說我低估了自己的能力,你信嗎?”
顧天歌面無表情的看著被劃開的被罩,盡量讓自己語氣平緩一點,“回頭你給我買個新的,這事就過了,要不我就拿你喂狗!”
蕭憶情尷尬一笑,“哥,咱別生氣啊,我賠……我賠還不行嗎!”雖然他也知道顧天歌這是在嚇他,但他真的是低估了自己的能力。
“這玩意兒最好不要亂用,會死人的!”顧天歌意味深長道。
“我明白。”蕭憶情鄭重的點點頭,說道,“你也是這一類人嗎?”
“不是。”顧天歌搖一搖頭,“但我接觸過這類人,你老爸應該也是這種人!”
“我爸?”蕭憶情頓時瞪大眼睛,“這么說……”
“應該是這樣,你們這類人的存在普通人是不知情的,就算知道的也簽了保密協議。”顧天歌扶了一下眼鏡道,“你之前和我講過你爸的事情,我猜測,他完全符合覺醒者的一些條件。”
蕭憶情現在仔細想想,感覺還真有這個可能,“那我媽為什么不給我說?”
“你以前只是一個普通人,她不想害了你,或許她不想再死了唯一的兒子!”
“我媽好像確實有給我講過,希望我一直平凡下去,現在我有些明白了。”蕭憶情若有所思道。
“盡量不要告訴她吧,省的為你擔心。”顧天歌給對面發了一個早點睡就退出了小號,然后關了手機,感慨道。
“嗯。”但他這夜注定難眠。
……
翌日,顧天歌和蕭憶情、朱倩二人早早的就來了學校,原因無他,只是為了和顏傾城錯開。
朱倩有些古怪道,“你們兄妹倆還真是奇怪,上學放學、吃飯都是分開的,怪不得這么多年都沒人知道。”
“保密。”顧天歌笑了笑沒說什么。
“雖然這是個大料,但我更想知道你這眼鏡下的臉到底長什么樣,睡覺都不取下來!”蕭憶情頂著兩個熊貓眼,吐槽道。
經過蕭憶情這么一提醒,朱倩覺得很不對勁,怎么說自己也算認識了顧天歌三年,自己竟然都不知道他到底長什么樣!
“我的眼鏡只等未來的女朋友來取下,要不然我一旦取下,就意味著我要離開西杭了。”顧天歌神秘一笑道。
“什么樣的眼鏡,竟然還要未來的女朋友來取?”就在這時,一個飄飄如仙的女孩背負著雙手走了過來,一臉俏皮俏皮的說道。
蕭憶情和朱倩都有些驚訝,他們都不知道洛水仙是什么時候到來的。
“這是個秘密。”顧天歌并沒有因為洛水仙的到來而有所波瀾,仍然一臉平淡如水。
洛水仙走到三人近前,仔細打量了一下顧天歌,她剛才也是聽到了蕭憶情的話才想起來,自己怎么也是個七階高手,怎么會老是忽略了顧天歌的存在。
在西湖時如此,在班級里也是如此,就連剛才都是這樣,這是一個讓人一不留神就會自動忽略的男人,實在是古怪。
看了幾眼,她并沒有看出什么,因為她突然發現了另外一個有意思的事情,一夜沒見,蕭憶情竟然覺醒了!
蕭憶情被洛水仙看的直發毛,他感覺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孩的目光實在詭異,讓他有種自己已經被看透的感覺!
“干…干嘛……這樣看我!”蕭憶情老臉一紅,最后還是受不了。
“眼角有顆眼屎!”顧天歌若無其事的開口。
洛水仙微微一笑,她并沒有說什么。
“好像還真是。”朱倩也開口道。
蕭憶情連忙轉過身去,這可是事關顏面掃地的大事。
隨后,幾人倒是有說有笑,誰也沒提剛才的事。
一整天都是異常平靜的,這只是相對于普通學生而言,但對于蕭憶情顯然不是這樣的。
他下午放學后就被吳廉叫到了他的辦公室中,說是事找他,然而他來到辦公室后,發現辦公室里并不只有吳廉一人,還有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年輕人。
他搜索了全校各個年輕的老師,但沒有一個能與這個西裝青年對上號的,那么結果很明顯,他不是老師。
辦公桌上,吳廉暗自點頭,蕭憶情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中,這是個不驕不躁的男生,同時,蕭憶情的資料也出現在他的腦海。
“老班找我來是有什么事嗎?”蕭憶情有些疑惑道,畢竟他都來了半天了,結果吳廉根本就不搭理他。
“我和你爸是同事。”吳廉語不驚人死不休,上來就扔了一對王炸。
蕭憶情心中忍不住猛然直跳,但他還是強忍住心中的激動,盡量裝作平靜道,“我爸是個軍人,他的同事自然多了去了。”
“不。”吳廉擺擺手,“我不是軍人,你爸也不是。”
“老師,您在開什么玩笑,我自己的父親,我比您知道的清楚。”蕭憶情根本摸不準吳廉的用意,更不知道他是敵還是友,因此他連稱呼都變了。
吳廉也不在意,擺手叫道,“小林。”
小林聞言直接上前,然取出了一個黑色的小本本丟給了蕭憶情,“自己看。”
蕭憶情接過那個小本本,遲疑了一下,打開一看,只見上面是那個小林的一寸照片和身份證明信息
姓名:林業
年齡:空白
性別:男
證件號碼:152645
評價:初級階段
他最后著重看了一眼最右下角的一個紅色剛印信息,大夏帝國皇庭西杭分局!
蕭憶情合上小本本,雙手舉過,然后遞給了林業,“謝謝。”
林業見他這樣,神色頓時緩和了不少,不像先前那般嚴肅、公式化。
“小林是我的隊員。”吳廉解釋了一下,也算是坦白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