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個人興趣愛好而已。”麥爾斯攏了一下頭發。
“那!我在問你問題,你卻在攏頭發,這就是內心緊張的表現!你到底是不是加斯城人?”克羅繼續問道。
“隊長,我想你真的誤會了。”蘇克說,“我們是你們現在婚禮大典上的主角,小黑,他的朋友。”
“你是說亨瑞先生?”
“對,就是那條狗。”
克羅點點頭,“我好想聽說過,亨瑞先生有幾個朋友。”轉而又看向阿娜斯,“你們都是朋友?”
阿娜斯有點尷尬地說:“是的是的,都是朋友。”
“那應該都沒問題了。”克羅看了一下墻上的鐘表,11點30分,“既然間諜海曼已經死掉,那這個案子也就到此為止吧。”
隨后,克羅安排跟隨的兩個隊員負責現場的后續取證。
“我得去婚慶大典上了,現在應該是花車游行階段,安保必須得跟上。”克羅看著阿娜斯和旁邊的嘉拉,然后低聲對她說:“照顧好這個小姑娘。”
說完便轉身走出了圖書館。
花車游行儀式是普斯城隆重慶典必備的一個環節,也是大黃的婚禮最引人注目的一個環節。共有4輛特制的大型花車,打扮得五顏六色,從城主大廈出發,繞整個普斯城主干道一周后,再回到城主大廈。
這時,花車游行已經開始了。
巨大的花車緩緩地在大街上前進著,第一輛和第四輛花車上站著的都是活躍氣氛的工作人員,他們打扮的花枝招展,不時地向空中噴射彩紙,拋灑糖果。第二輛花車上站著的是城主,她時刻保持著雍容的微笑,不時地向群眾揮揮手。第三輛花車上站著的是大黃和小白狗,小白狗興奮地左瞧右看,上聞下嗅,大巷則耷拉著臉,茫然地看著前方。
“怎么?不高興?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一個聲音從大黃的腳下傳來。
是阿奇,在海選賽上擊敗大黃的普斯城機動隊的一條狗。此刻他正趴在地上,一是為了執行保護大黃和小白狗的任務,二是不在花車上露頭,第三輛花車只能露出大黃和小白狗。
“沒有不高興,我很高興。”大黃強行擠出一個微笑,但他的目光依然呆呆地望著前方。
“你真應該高興!”阿奇趴在地上,但他的眼睛一點都不警覺,不像是在執行安保任務,更像是在應付,趴在地上休息,“你一條荒野流浪狗,吃不飽,穿不暖,一夜之間獲得了這么多的財富和權力。”
“對啊,流浪狗……”大黃嘀咕道,似乎流浪才是自己的本性。
“如果城主大膽點,下一屆城主競選,你都有可能被列為候選人!”阿奇繼續說著,似乎幻想著說自己。
“這些其實都是你想要的,對吧?”大黃低頭看了一眼阿奇。
“這不也是你想要的嗎?”
有些人就是這樣,常常錯把自己內心的欲望,看成是大家都應該有的欲望。
“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大黃說,“那天晚上的海選,你更優秀。”
“知道就好。”
“但是沒辦法,這條小白狗,她看中的是我。”
“眼光的問題。”
“呵呵……”大黃看了看下面的人群,大家都在歡呼雀躍,夾道歡迎,“為什么普斯城的人都這么喜歡狗呢?”
“為什么這么說?”
“你看下面的人群,都在歡呼。”大黃說,“為兩條狗歡呼!”
“你想多了!”
“什么意思?”
“他們不是在為你們歡呼,他們是在為今后的錢歡呼。”
“我不太明白。”
“等這場婚禮過去后,城主會給全城每一個人發放金幣,每人100枚。還會免去所有經商者的3個月的稅收。”
“哦……那確實應該歡呼……”大黃看了一眼趴在地上閉著眼的阿奇,說:“你這樣散漫地執行安保任務,不怕我以后處理你嗎?”
“大哥,全城所有的機動隊隊員都安排到了角角落落,你覺得誰會突破無數雙監視的眼睛爬到花車上?”
“所有機動隊員?”
“對啊,我是反對的,因為臨時有個突發的緊急任務需要去派人去執行,但就是因為這個婚禮大典,那個任務被擱淺了……”
“什么任務?能和這么隆重的婚禮大典相比?”
阿奇看了一眼大黃,說:“告訴你說也無所謂,我們發現了一個間諜,就在圖書館內,他已經向其他城邦泄露了很多機密,那當然要第一時間抓住他!”
“圖書館?普斯城圖書館?”
“對啊。”
“誰?”
“海曼。”
“海曼?!”
“怎么了?大驚小怪的!”
“沒事,沒事。”
“不過,我覺得,以克羅隊長的脾氣,他應該自己跑去抓人去了。”
“是嗎……”大黃想到了他的伙伴蘇克,不知道蘇克有沒有趕在克羅隊長前面把海曼的超器搶走,“已經抓住了?”
“不知道,我猜的。”
大黃沒說什么。
“聽說你還有幾個同行的朋友?”阿奇問。
“對,幾個非常好的朋友。”
“怎么沒見你邀請他們?”
“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這時,花車經過一個金碧輝煌的方形建筑,上面一個標志也沒有,看不出這是什么地方。
“這是哪里?”大黃看著那個金碧輝煌的大樓問。
阿奇抬起頭,看了一眼,然后繼續低頭趴下,說:“南城賭場。”
“普斯城的賭場能這么光明正大的經營?”
“等你以后掌握了一定的財政大權后,你就會知道為什么了。”
“為什么?”大黃問。
“南城賭場為整個普斯城貢獻了十分之一的稅收。”
這么一說,大黃似乎明白了什么,這么可觀的稅收,當然不能打壓。
南城賭場的門口站著幾個人影,大黃瞇縫著雙眼一看,是蘇克、麥爾斯和安娜!
他們三個人正分著幾塊布,把臉蒙住,然后低頭聚在一起指了指旁邊的南城賭場,手中比劃著,說著什么。
“難道又要搶?”大黃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