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開接起電話：“您好，請問您是哪位？”
“你好，我是鯊魚直播，我們想邀請你來我們網站，你有興趣嗎？”
“我的簽約還在快抖，有糾紛的。”
“沒問題，我們可以幫你解決。”
“那可以，我很有興趣。”
“好的，你看你什么時間有空，今天下午2點，來我們公司詳談，你看怎么樣？”
“恐怕不行。”
“你在海市對吧？我們也在海市。是時間不合適嗎？”
“不是這個問題。是這樣的，龍牙、映秀、貓貓，都給我邀約了，我想，就大家約一起吧，省得你們麻煩。”
“……”電話那頭沉默一陣：“何先生，您的簽約，我們老總親自過問了，我們很有誠意，待遇也會很優厚，您要不再考慮考慮？”
“謝謝您的誠意，龍牙、映秀、貓貓，他們也這樣說。要不這樣，我先和他們談，我們后面再聊？”
“……”電話里再次沉默。
“這樣吧，您再請示下您們老總，您說呢？”
“好吧，再見。”
“再見。”
何開掛了電話，云月一臉鄙視：“撒謊，龍牙、映秀、貓貓，什么時候給你打電話了，還和你約好了一起談？你真當自己是香餑餑啊！”
何開嘿嘿一笑：“我當不當自己是香餑餑不重要啊，只要有買家當我是香餑餑就行了，至于電話嗎，總會來的。”
話音剛落，何開的手機又響了。
何開得意的一指手機：“這不來了？一定要等到鈴聲響6次才接，要顯得我很忙。”
“你這想腳踩幾條船，坐收漁翁之利，就不怕翻船啊？”
“沒事，我就喜歡腳踩幾條船，我技術好，不怕翻——就算翻了又怎么樣呢，反正現在我是光腳。”
鈴聲響了6聲，何開接起電話：“您好，請問您是哪位？”
……
何開有如投入池塘的一顆石子，一方風起，四方云動。
……
鯊魚老總辦公室，齊良俊指著手機說道：“他居然想約幾大直播網站一起和他談。”
老總敲了敲桌子：“小伙子心很大嘛！”
“我們反應夠快了，我不相信其它網站已經約好和他一起談了，他一定是在詐我們！”
老總搖搖頭：“有沒有詐我們有什么關系呢？重點是，我們是不是一定要簽下他？”
齊良俊想了想，嘆口氣：“我們是平臺，讓播主占據主動，我很是不爽啊。但是想到別的網站簽下他，我更不爽啊！”
老總點點頭說道：“好，下個問題，他值得我們大力簽下嗎？”
齊良俊起身，走到白板面前，邊寫邊說：“他的直播剪輯我們都看了。”
說完在白板上寫下：
1、顏值無敵，顏值經濟。
“我見過很多帥哥，他應該是最帥的吧，比現在當紅的流量小生還帥。”
2、金嗓子，娛樂硬通貨。
“老實講，現在能唱歌的網紅，只能說比素人好。何開現在是翻唱，故意學別人的聲音，其實是小道。我現在擔心的是，不只直播網站搶他，娛樂公司搶他怎么辦？”
3、會說話，有臺風。
“簡單的說，他只要一出現在鏡頭里，就有獨特魅力，大家自然而然便會關注他，天生的巨星氣場。”
4、三觀正，違規風險小。
“三觀問題，初期其實并不重要，但是越往上走，越重要。許多流量明星，頭天還是風光無限，就是因為一句話或者一件事，第二天就轟然倒塌。”
5、天賦已兌現。
“這行當不缺有天賦的選手，但是沒有被兌現的天賦一文不值。何開一晚上，就從咸魚升王者，真刀真槍贏過來的，我們已經確認，他背后沒有任何推手和包裝，就是一素人，這點太可怕了。”
6、阻擊快抖。
“快抖是龍頭，我天天做夢都想把他們拉下馬來。所有不利于他們的事情，我們都很樂意去做。”
齊良俊邊寫邊說，何開的優點占滿了整個白板。
“哦，那就是完美無缺必須簽了哦？”老總笑著說道。
齊良俊沒有回話，直接擦干凈白板，重新寫下四個大字：“無法控制”。
老總瞧著白板上的四個大字，眉頭緊皺，指節敲得老板桌邦邦直響，想著何開一個素人，居然搞得快抖灰頭土臉，股價大跌，簡直前所未聞，真是一頭刺猬啊。
老總思考良久，終于拍板：“上帝無法控制人類，父母無法控制子女，何況我們？去吧，盡全力拿下他。”
“盡全力的意思是？”
“你擁有最高權限。”
“明白。”
……
相似的一幕在龍牙、映秀、貓貓的老總辦公室上演，他們的房間里也放著一張白板，上面寫著“無法控制”四個大字。
……
快抖老總辦公室，一個手下正戰戰兢兢的匯報：
“老大，您看我們需不需要發布一條聲明？”
“發吧。”
“請您定個調。”
“我們必須要強硬！”
手下豁然抬頭，這可不是他想象中的答案，現在快抖千夫所指，股市下挫，強硬回應不會激起更強烈的反彈嗎？
“鄧總，會不會不合適啊，我們股票在跌啊。”
“你照做就是！”
“好吧，那相關員工呢？”
“像豬一樣，吃里扒外，叫他賠錢滾蛋。”
“那何開呢？確實挺有潛力的一個主播，畢竟只是私人恩怨，我們要不要和他談談？”
“你聽不懂我說話嗎？什么叫強硬？我們是龍頭，業界領軍，向一個播主低頭？跳梁小丑，由他去吧。”
“好的，明白。”
手下走出辦公室，搖了搖頭，隨著公司規模越來越大，頭頭們的操作越來越看不懂了。
辦公室里，老總回到電腦面前，電腦上面是快抖的股票曲線，一路向下：“跌吧，繼續跌吧，天助我也。”
上市公司，股權之爭永遠存在，老總時時受到制約，暗地里，他一直在回收股票。
……
張恒家中，張恒像一個乖寶寶一樣對著他老子承認錯誤：“老爸，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張爸渾不在意的一揮手：“年輕不怕犯錯，我們輸得起，關鍵是，你知道你錯在哪里嗎？”
“我做事應該跟謹慎些，要謀定而后動。”
“好，這次學費沒白花。”
“那何開就不管他了嗎？”
“不要被憤怒沖昏頭腦，我們等。”
“等什么？”
張爸胸有成竹的說道：“眼見他高樓平地起，眼見他樓塌了。那小子現在一無所有，所以他不怕你。等到鳥兒翅膀掛滿黃金，就是我們捕獵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