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寧死死抓著門框,整個人就如同一個怨婦。
她恨太子花心,恨她沒有足夠大的權利可以讓所有人都臣服在她腳下。
白煙聞訊趕來,看到白煙,李清寧心中滋生了一個想法,她拉著白煙進了房間。
“你說你是北岳的細作,你應該能和北岳的掌權者取得聯(lián)系吧。”
李清寧此時不再想什么情情愛愛,只想要把所有惹怒她的人都殺了,只要惹怒她的人都該下地獄。
在她看來她可是天命之人,怎能被這些小人物欺負。
“寧,寧兒你想要做什么?”白煙沒想到李清寧還會過問北岳的事,頓時心慌起來。
她心目中的李清寧一直都是囂張跋扈卻沒什么心機,如今倒像是換了個人。
“你不用管我要做什么,只要把北岳掌權者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就行了。”
“可,可是……”
“你也不想讓李政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吧。”
在白煙眼里,此時的李清寧就像是個陌生人,雙眼中只有陌生與疏離。
白煙不得已把聯(lián)系探子的方式給了李清寧,她給了探子一封密信,讓他交給北岳掌權者。
……
過了幾日,監(jiān)視李清寧和白煙的系統(tǒng)傳來消息,【宿主,李清寧已經(jīng)成功和北岳搭上關系了】
“不錯嘛,還挺快。”
“我們也該準備下了。”
靈婳去找了秦自竹,去時是中午,他正擦拭一把古琴。
秦自竹的手指修長白皙,幾個手指上有因為常年練劍而留下的繭子。手指拿著絲帕輕輕擦撫著琴身,舉手投足間顯露優(yōu)雅。
看到靈婳來了,秦自竹停下手中的動作。“我最近譜了新的琴曲,你想聽嗎?”
“你用心譜的曲子我當然要聽。”反正李清寧那事不著急。
秦自竹將琴放平,修長的手指開始撥弄琴弦。
琴音涔涔,在琴音中似可悟天地之道,可見春去秋來,可感喜怒哀樂,以一曲而見萬物。
琴音流轉,頓時壓抑,極像相愛之人生離死別。靈婳聽入迷了,情到深處,一滴淚下。
拭下淚珠,輕嘆一聲,“原來我是過不了別離之苦嗎。”
靈婳飲了杯水平復心情,好一會才開口,音色有些沉重。
“悲歡離合盡收于此,曲中自成大道,很好聽。”
“這曲子是我為你而作,想到你,不知不覺就做出了這首曲子。”
自與她相識到相知,雖是短短幾月,但就像是經(jīng)歷了一生一般,想與她一輩子都在一起。
“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它還沒有名字,不如你取一個吧”
“便叫‘離'吧”
“為何取這樣傷感的名字?”聽了這曲子她好像很難過。
“沒什么,只是曲中的悲歡離合讓人感同身受,便想到了這個字。”
“你喜歡便好。”
良久,靈婳開始說她今天的目的。
“我有事要和你說。關于你中毒的事。”
“你知道是誰做的?”
毒害親王之事非同小可,自己在南梁沒得罪過什么人,應該不會是本國的人下的手,最有可能的就是北岳的細作。
“知道,但是我沒有證據(jù),得引蛇出洞,這樣你還愿意相信我嗎?”
靈婳仔細看著秦自竹表情變化,她從未這樣看過他。
“我說過,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會幫你,無論是什么。”
靈婳的眼可以看透時間一切真真假假,但凡有一絲虛假都逃不過她的眼。
在這個男人眼里她看到的只有絕對的信任,還有,愛慕之意。
她站起來緊緊抱住秦自竹,還是那種熟悉的感覺,這次她沒放手,將臉貼在他的胸膛,講述她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