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已經換下了演出服,只著一件簡單的純白毛衣,搭配黑色直筒褲,清爽俊朗,破有一股翩翩少年郎的出塵風韻。
安靜感覺自己的眼仿佛被最強力的膠水黏在喬時俊身上,再也挪不開一步,心跳隨著看得時間越久而跳得越來越快,似乎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膛。她不敢再看,用力將視線移到別處。
喬時俊像是看到了她,沖她這邊會心一笑,那絕美笑顏是她此生貧瘠生活中見過的最動人的表情。
只見他站了起來,朝她站著的方向走來。她的心跳得更加厲害了,“撲通撲通”一聲響過一聲。
終于他在距她只有二十厘米的地方停下,安靜感覺自己就快呼吸不上來,溺死在這種怦然心動的泥沼里。
終于他輕啟朱唇,輕喚了一聲,“未萊,你怎么到后臺來了,不是讓你在后門等我的嗎?”
未萊也回以甜甜一笑,有些撒嬌似地說:“我在后門等得有些著急,所以就過來找你了,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添亂的。”
什么?她是不是聽錯了,喬時俊剛才叫她未萊,還用無比溫柔寵溺的眼神看著她。安靜也不是什么愚笨的人,很快就猜到這其中的緣由:他們是認識的。
安靜人還在沉思中,未萊突然開口,“對了,你瞧我,忘了給你介紹了。”說著拍了拍安靜的肩膀,“這位是我的大學同學,現在是我同事,安靜。”
“你好,安靜。”喬時俊率先伸出手,非常紳士非常有禮貌。
安靜有一瞬愰神,直到未萊輕輕推了推她,她才回過神來。
“你好,喬先生。”她的聲音很輕,是那種不可置信的囁嚅。
然后抿了抿唇,慢慢伸出手,手還只伸到一半,便率先一步被喬時俊握住。他的手很大,很暖,安靜覺得此刻仿佛有道閃電打在她身上,激得她渾身不由自主地輕顫。
不過他的溫暖也只停留了一秒,下一秒他便轉過身,輕柔地拍了拍未萊的頭,用一種無比寵溺的語氣對未萊說:“有沒有覺得餓,我讓助理小張出去給你買點吃的。”
未萊嗔笑,“我怎么會餓到自己,你放心,來之前我已經把自己的肚子喂得飽飽的,到現在肚子都感到鼓鼓的。”
“那我讓人給你買杯飲料,剛坐在臺下是不是喊得喉嚨都快燒著了?”
“嗯,確實有點干。咦?你怎么知道的,哦~,難怪你知道我喉嚨干,和著你唱個歌竟然還有閑暇空閑注意我啊。”未萊被驚到了。
喬時俊溫柔一笑,“你難道不知道我的本領就是無論在何時何地都能夠順利找到你,并看著你嗎?”
安靜以前聽辦公室里新來的實習生嘴里經常往外蹦“撒狗糧”這三個字,她一直不甚體會什么是撒狗糧,如今她算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它的含義和字里行間的無奈。
喬時俊和未萊如今在她面前呈現的,不是撒狗糧是什么。名副其實的大型虐心屠狗現場。
母胎單身的安靜瞬間感覺自己很不好了,心里明明尷尬的要死,想要快點離開,腳卻不聽身體使喚,仍舊一動不動站在原地。
這時,KiKi走過來,手上拿著一沓文件,“Daniel,現場導演說接下來的事交給他們收尾就可以了,他讓我們早點回去休息,養精蓄銳,畢竟明天還有一場。”
“還有,這是我們先前接下的電視劇的劇本,有空你預先看一遍,順便熟悉熟悉臺詞。”
喬時俊接過文件,看了一眼未萊,又是溫柔一笑,說出的話語氣都變得愉悅起來,“好了,讓人頭疼的事今天暫時結束,我們可以走了。”
未萊回以無比甜蜜的笑,“好,那我們即刻出發,請問喬先生要去哪里呢?”
“一切都聽未萊小姐的。”
這一來一回一接一搭的,著實喂得一副好狗糧。
安靜看了眼未萊,想要跟她說一聲要先走一步,可是喉嚨里卻似哽了什么東西,說不出話來。
大概他們也知道身邊還站著一個大活人,未萊笑嘻嘻拉起安靜的手,問:“安靜,你有想要去的地方嗎?告訴我們,我們就去你說的那個地方。”
安靜聞言頓了一下,而后開口,“我沒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值得去,真的很抱歉。”
喬時俊表示沒有關系,然后自己做主帶她們二人去了一個保密措施非常好的私人會所,在那里,安靜第一次體驗了一把打保齡球。
一個球甩過去,全球瓶都應聲倒下的快感叫人欲罷不能。
“你第一次打保齡球?”喬時俊問。
在看到安靜肯定的點頭后,他笑了笑,笑容和煦又溫暖,就像是隔壁暖心的小哥哥一樣如沐春風,映在安靜的眼中又是一次心靈的激蕩。
她羞澀地低下頭,不敢看他,脖子耳朵早就紅了個透。她甚至不敢輕易走動一步,因為每走一步對于她來說都是如行刀山般艱難,她需要有非常大的毅力去邁出腳。
未萊看了看手機,時間定格在晚上十二點,這個點對于那些夜貓子來說還很早,但對于習慣了早睡的未萊來說已經是極限,她實在沒有熬夜的習慣和打算。
她抬頭看了眼喬時俊,他仿佛興致格外亢奮和高昂,這么長時間的一場演唱會下來,似乎不曾消磨掉他的精力。
安靜靜靜地站在那里,手里一直舉著一枚保齡球將放不放,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她跟喬時俊說了時候不早要早點回家了,喬時俊沒說什么,跟會所老板打了聲招呼,然后驅車將她們送了回去。
第一個當然先送安靜回家,如果她徹夜不歸的話,她的媽媽會擔心的,而她的那個賭徒哥哥自然也會趁機借題發揮,更加肆無忌憚地羞辱和威脅她。
這次能讓她下定決心出來真的是費了好大的勁,如果因此給她造成困擾或者帶來災難的話,那她真的難辭其咎。
一路上,喬時俊都沉默地開著車,突他看向后視鏡中的未萊,說:“后天有個演唱會慶功宴,你要不要來。”
未萊聞言有些吃驚,“慶功宴不都是你們公司的人還有主辦方的一些重要人員參加的嗎,我去好像不太合適。”
“你可以作為我邀請的媒體一方參加,安靜小姐也可以一起來。”
安靜本來望著窗外飛馳倒退的街景發怔,突然一下聽到自己的名字,開始還有點錯愕,待回過神來也是吃驚不已。
“謝謝喬先生,不過我還是不參加了。”
“只是熟人之間的宴會,不要緊的,你是未萊的大學同學,也算在熟人之列。”
未萊也輕輕推了推安靜,“是啊,安靜。如果你也來的話,我就去參加,你不來那我也不去了。”
安靜見推脫不過,于是便答應了下來。殊不知這一決定將未萊往火坑推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