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公關公司,一派忙碌景象。郝知行病怏怏的走進公司。
前臺:“老板,上海歐總在辦公室等您。”
“嗯,知道了,”那小子這個時候過來,肯定沒好事。郝知行喪著腦袋打開辦公室的門。入眼的卻是那小子放浪形骸般的癱睡在沙發上。
“醒醒,”郝知行用腳重重的踢上垂在沙發下的腿。
歐易航吃痛的收起腿,抓緊懷里的抱枕,翻身騎在沙發背上,全程眼睛一直緊閉著。
“檸爺,你來啦。”郝知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雙腿交叉放在一旁的腳凳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注視著沙發上人。
只見他“嗖”的跳起來,站著低頭整理這衣服,還說道:“我這衣服就是這樣,容易有褶子。”整理好,抬頭看向連個影子都沒有的門口。
“你這人,你嚇唬我。”歐易航松下一口氣,又痞痞的坐回沙發上,還翹起了二郎腿兒,抖起腳來。
郝知行抽出一張紙,“我不嚇唬你,恐怕一會兒外面的人會認為我在辦公室里養了一頭豬。”說完,用力的擤了下鼻子,鼻涕止不住的流,太難受了。
“那有什么辦法,我總不能去那位祖宗的辦公室去睡吧,她會殺了我的。”只是想想,就已經感受到背后有冷風吹過。
“放心大膽的去,你不會死,一定可以好好的活著,禍害遺千年。”郝知行懶得理他,打開電腦,開始準備工作。
“她不在辦公室?不應該啊?她轉性了?”郝知行不解,童汐檸一向對工作很積極的,而且現在還有項目跟著,居然不在公司。“她什么時候回來?去客戶那了?”如果童汐檸不在,他倒是不介意去她的辦公室繼續補眠,郝知行的沙發就跟他這位主人一樣,中看不中用,虛有外表。
郝知行閱讀著郵件,卻也插嘴道:“她生病了,今天應該不會來。”
“生病了?”郝知行站起來,“那我回去找她了,還想著來公司跟她取鑰匙呢。”白白浪費了一個早上,睡得腰疼腿疼全身疼,扭一扭腰,還真是不爽。
“你要去檸爺家?”郝知行放下手上的工作,看向抖手抖腳,轉頭扭腰的歐易航。
“對啊,我行李在她那,沒看我還穿著昨天的衣服,”歐易航說著,還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太難聞了,你沒聞到?”
郝知行有狠狠的擤了一把鼻涕,送給歐易航一個“你是白癡還是瞎”的眼神。
歐易航恍然大悟,“昨晚喝多了,腦子還沒醒,你好好養病吧,我走了。”還邊走邊說著:“我換身衣服再回來跟你談工作。”
“你現在回去,就是上門送人頭。”郝知行看在多年來那微薄的情分和接下來重要的合作項目帶來的利益上,還是真誠的提醒了他一句。
歐易航停下腳步,回過頭,笑的邪媚。“跟你的好哥們有關系?”
“你這么知道?”郝知行狠狠的用紙擦了擦流出來的鼻涕,“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
“還行,腦子沒被你連著鼻涕一起流出來,想知道?”歐易航的表情難掩得意之情,就在等著郝知行來求他。
也許換做別人,看到歐易航此時的表情,應該會轉頭離開,留他一人在那嘚瑟。可是現在站他面前的可是郝知行,大名鼎鼎的八卦王子郝正經。“快說說,”心里好著急。
那種神態,猶如在等主人喂骨頭的狗,充滿渴望。剛才的病態全然不見,果然八卦治百病,只是藥效太短。
“跟我走,讓我給你慢慢道來。”歐易航頭也不回的走出辦公室。郝知行來不及關電腦,抓起一包紙巾,快步跟上他。
“居然有這么巧的事情,我的媽呀,這就是天作之合,命中注定,天選之人,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啊,快點原地結婚吧。”郝知行興奮的已經語無倫次。
“快打住吧,你還是做公關的,說的這都是什么老套的詞啊。”歐易航嫌棄的瞪著正在開車的郝知行。
“不行,我要放只小嗨曲,慶祝一下。駱羿楓這小子可以啊,下手還挺快。檸爺這次算是掉坑了。”郝知行自顧自的說著,事情往往就是這樣,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什么坑?”歐易航抓住問題,馬上求證。“別想騙我,以后童汐檸的孩子,可是叫我舅舅的。”
郝知行認為事已至此,他也沒打算隱瞞,只是現在就提到孩子的問題,看來歐易航更著急啊。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立馬與歐易航開始分享關于駱羿楓的事情。
“檸爺可是阿楓的白月光,好像從高三那年開始的。雖然中間失聯這么多年,但檸爺在他這的地位,可是從來沒變過。”
“還有這事,這小子藏的夠深啊,看他那樣子,就不是什么好人。”歐易航擺出一副大家長的樣子,滿是對孩子的不滿。
郝知行轉過頭看看已經起范兒的人,“我說,你這是不是有點兒過了。”
“我過?我家檸寶貝兒估計都已經被他吃干抹凈了吧,你居然還說我過。快點兒開。”
“得嘞,你們這一個個都是爺~”郝知行有些郁悶的抽一抽鼻涕。
三十分鐘后
郝知行手里攥著一包沒開封的紙巾,歐易航手里推著行李箱,身上還是穿著昨天那套沒來及換下來的衣服,兩人站在路邊等待著救援車。
“我們為什么要站在這里吹冷風。”歐易航問。
郝知行用力在歐易航的面前,狠狠的拍爆手里的紙巾,這傻子怎么好意思問為什么站在這里吹冷風。若不是他剛剛的表現,他們怎么會落魄至此。
“你自己在這等著吧,拿好鑰匙。這車修好了再給我送來。”手中的鑰匙以一個漂亮的弧線被歐易航接住。轉過身的郝知行為自己大大贊一個,真帥。
“阿嚏~”收緊衣服,可惜啊,還是帥不過三秒鐘。
直到郝知行在路旁攔下一輛出租車,歐易航才回過神。剛剛是被郝知行那個傻子嘲笑了嗎?這個世界變了,真的變了,已經沒有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