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一向喜歡和候佩涵言語擠兌的任瑩,也收起了調笑她的心思!
酒足飯飽之后幾人走出盛世的時候時間已然不早,候佩涵耐著性子送眾人一個個離開后,拒絕了沈東祁的相送,轉身和依舊陪在她身邊的祝穎上了停在不遠處的汽車,
因為候佩涵喝酒的緣故,所以進車后直接上了后座,由祝穎駕車一路駛向嘉興苑,
祝穎從后視鏡中掃到后座的候佩涵從剛剛在人前的言笑盈盈到現在的閉目養神,莫名覺得一貫明媚嬌艷的臉上線條有些冷硬,
想起今晚齊子墨的缺席,心里默默嘆了口氣,
自從幾天前在前往機場的車上候佩涵接完那通電話后,幾日來都是在期待著生日這天的到來,雖然她沒有表現的很明顯,但祝穎跟在她身邊多年對于候佩涵的習慣可以說比自己還了解,正因如此,所以才會將S市的行程力所能及的壓縮在壓縮,為的也不過是能夠在生日之前趕回來,度過一個有齊子墨陪伴她的生日,
不曾想會變成今晚這種局面,
祝穎想起昨晚候佩涵在齊子墨身邊的模樣,不知為何就莫名的有些心疼自家老板,張了張嘴想安慰兩句,結果話還未出口,就聽到后座之人淡淡的語氣傳來“專心開車!”
雖然依舊是稀疏平常的語氣,但祝穎就莫名的感覺到了從后座之人身上傳來的低氣壓,
倚在后座閉眼假寐的候佩涵即便是閉著眼,依舊感覺到前坐開車的祝穎頻頻從后視鏡中打量她的目光,
不用猜也知道祝穎在擔心什么勾了勾唇角,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她候佩涵驕傲獨立,沒想到不過短短幾個時辰心境卻從早上的甜蜜悸動變成了現在的惱怒和疲倦,而這一切的來源均是因為同一個人,
睜開眼目光從手機屏幕上掃過,自從她在盛世給齊子墨去過電話后截至到現在,手機依舊是風平浪靜,別說電話了,對方連一條解釋的信息都沒傳過來,
剛開始她還會自我安慰說不定他被其它什么重要事情絆住了,一時半刻脫不開身,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心里的小火苗不減反增,直到將心底那抹因為早上從齊子墨那收到生日禮物時的那絲雀躍,欣喜,一絲絲磨滅,到了現在甚至連殘渣都沒給她剩下分毫,
不氣嗎?當然氣,
她現在滿腔的質問和怒火無法宣泄,快要將自己整個人焚燒殆盡,
但想起前坐還有祝穎在,她不能,也不愿讓自己不堪的一面暴露在下屬前,她有她的驕傲,即便齊子墨待她不如她喜歡他的萬分之一,但她也不能認自己陷入到怨恨的萬丈深淵中無法自拔,
想到此候佩涵調整了下情緒對著前坐的祝穎吩咐:“掉頭去齊氏總部。”
“是。”
汽車一路疾馳開到齊氏總部樓下,候佩涵并未下車,而是讓祝穎下去先一步進了齊氏大樓,讓她打聽一下齊氏今晚的動向,
冷靜下來的候佩涵,雖然不能說自己對齊子墨此人很了解,但二人夫妻一年多,對他也算是了解了七七八八,齊子墨絕對不是一個無緣無故會放人鴿子的人,即便真有事發生,他也斷不會連個消息都沒時間回復她的,
更讓她詭異的是作為齊子墨特助的楊惕,今晚竟然也是如此,從先前的惱怒中冷靜下來之后,她直覺得處處透著不尋常,
候佩涵能在二十多歲的年紀和季晴一起在A市商界中打拼,頭腦自然也是不同尋常,更何況自從季晴退居二線后,JH所有大事幾乎都落到了她的身上,相比以往,現在的候佩涵頭腦更加敏捷,嗅覺也比尋常女人更加靈敏,
就在她猜測可能會發生的種種事件時,只見祝穎去而復返,同時跟著她來到汽車前的還有一個年輕女子,
候佩涵降下車窗,和看向車內的女子目光對上,對方確認是她本人后,態度溫和的簡單做了個自我介紹,然后便有些憂心忡忡的將今晚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原來面前的這位女子是齊子墨的眾多助理之一,她專管市場數據的整合,據她描述,傍晚八點多時齊子墨原本是要離開公司的,但剛走出沒幾步,突然被一個電話打斷了腳步,具體電話中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只見一貫神色平靜溫文爾雅的齊子墨在結束通話后,眼神清冷而銳利,
直接抬步越過她們走了出去,
眾人見他神色不對,也不敢大意原本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就等著老板離開后,她們這些人就可以離開的,沒想到會遇上突發狀況,
在齊子墨離開后不久,剩余幾個助理都先后被叫走,而她因為是負責數據整合,所以被留在了齊氏總部,讓她隨時等傳喚,
隨后才聽說齊氏旗下的NK交易所,在不久前被黑客攻擊,因為技術部一時不查,導致短短幾分鐘內資金便如流水般被不知名的賬戶劃走,造成龐大的損失,
候佩涵聽她說完,眉頭緊皺,黑客攻擊,資金被劃走,任何一件事情對于在分分鐘就交易過億的交易所來說都是不小的打擊,
先不說被劃走的資金是齊氏自己的還是客戶的,就單單來說自己的錢莫名其妙從賬戶里消失不見,就夠詭異了,
客戶會不會找交易所討要說法,就只是信用這塊就會受到嚴重的質疑,
交易所原本就是虛擬資產,可信度很低,客戶對于交易所來說也沒有什么忠誠度可言,對于那些玩家們來說,自身的利息才是最重要的,無論在哪里交易只要虛擬資產能隨時變現就可以,
想到此候佩涵問道“事發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三四個小時了,事情控制住了嗎?”
女子聞言點了點頭:“控制住了,據同事傳回來的消息,在齊總親自到達交易所坐鎮后不久便已經控制住了,整個技術部也在爭分奪秒的加固防火墻。”
候佩涵聞言皺眉反問:“既然如此,損失統計出來了沒有?”
聽到她的問話,年輕女子抬眸目光從候佩涵臉上掃過抿了抿唇搖頭:“沒有,損失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