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碎了，鯨魚又在唱歌。

　　我從夢中醒來，就像從混沌中出生。

　　我相信神明與命運。

　　我們是什么？

　　滴答……滴答……

　　水的波紋在擴(kuò)散，正如我聽見的那樣。

　　愛情是什么。

　　什么是我們？

　　我想起亞當(dāng)與夏娃，和一只海豚。

　　哲學(xué)是什么？

　　神學(xué)是什么？

　　光明與黑暗是什么？

　　戰(zhàn)爭與和平是什么？

　　我想，我不記得我是誰了。

　　我在浮冰上，我看見了煙花，就好像我應(yīng)該看見她一樣。

　　滴答……滴答……

　　我在下沉，又像是在飛升。

　　我看見一只蝴蝶，從極光中游出，她變作飛蟲來到我的身邊。

　　滴答……滴答……

　　我相信時間的盡頭。

　　我和她就像最初的生命，在虛無中漫步。

　　我存在著。

　　空，我們所行的地方只有空。

　　你存在著。

　　無，我們所行的地方只有無。

　　任何事物存在著。

　　小鳥嘰嘰喳喳的聲音和火焰燃燒的聲音傳來。

　　時間沒有盡頭。

　　海浪卷走了她。

　　這樣，只有不斷用冰塊敲打玻璃瓶的我。

　　在又一片寂靜中，我感到了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