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我耍無賴?是你自己笨不會提要求”
沈樂游食指指著自己瞪人問“我不會提要求?那你說我該提什么要求!”
痞子蘇給沈樂游一個思路“簡單呀,你應該說,讓我離開沈府,如我離開你就如愿以償,不走,那就是輸了,一樣要離開,如果提這個要求你說是不是穩贏?”
沈樂游一聽當下就罵自己笨,怎么就沒想到這個“我。我又不像你這般無賴,怎么能想到這個!”
痞子蘇笑道“不管你能不能想到,我要求已經說了,叫不叫,不叫就當你認輸!”
氣呀,沈樂游氣得不行,完全就沒想到痞子蘇會提這個要求,沈樂游急得漲紅臉“我。。我死都不會承認你是我二哥!”
痞子蘇早就斷定他不會叫,笑道“那就認輸了,我留在沈府,以后不能在找我麻煩”
打賭是輸,面子還是得要,沈樂游氣呼呼道“留就留,就當是個閑人養著又有什么要緊的!我是治不了你,但你也別得意,等我姐回來,她會有辦法治你!”沈樂游氣匆匆走了。
經過沈樂游提醒,痞子蘇這才想起沈府還有個大小姐,頗為擔心想著“這大小姐也不知道是什么性子,不要像我這小老弟愛打人鬧事就好,不過,大家閨秀嘛,多半會是知書達理溫文爾雅,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回來”
大蘭這時進來問“怎么了?三少爺為什么氣沖沖走了?”
痞子蘇不在多想笑臉迎人“他呀,沒事,對了,有沒有解酒湯?頭疼得很”
大蘭道“有,桌上呢,出來吃飯”
痞子蘇隨大蘭到飯桌坐下,大蘭小蘭挨著痞子蘇兩側坐,痞子蘇肩膀縮著,似乎是覺得兩人挨得很近搶奪他空間,痞子蘇顯得拘束問“哎,今天怎么都坐下了,平時不都是站在一旁看我吃飯?”
小蘭含情脈脈凝視痞子蘇,痞子蘇目光和她一撞,小蘭頓時臉紅羞怯道“夫人說,我。我們很快就是一家人,可以上桌吃飯。。”
“一家人?”這三字痞子蘇聽得又頭疼,連忙將解酒湯灌下“我。問。問一句呀,定日子沒有?”
痞子蘇問日子,在大蘭小蘭聽來是急著娶她們過門,兩姐妹耳根一紅,顯得不好意思,大蘭道“定的是下個月”
“下個月!”痞子蘇喝著解酒湯被嗆一口,連翻大咳,大蘭幫他拍背失笑道“慢點喝,又沒人搶”
痞子蘇把氣順過來在問“下。下個月,會不會急了點?”
小蘭道“下個月是夫人定的,老爺說太急了,過段日子在說畢竟少爺剛回來”小蘭這時顯得委屈道“姐,你說老爺是不是不同意,是不是覺得我們配不上少爺”
兩姐妹自幼雖是在沈府長大,但是她們很清楚自己身份,歸根結底終究不是沈家人,只是寄人籬下,寄人籬下無依無靠有這個想法也是正常,留在沈府終究是沈明湖收留,趕不趕她們走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這么些年來表面上沒表露什么,心里忐忑不安是不會少的,沈玉門畢竟是沈明湖兒子,大蘭也不好在兒子面前抱怨當爹的不是,大蘭面色也是委屈同時顯得對未來茫然。
大蘭不吱不應,小蘭在道“姐,你倒是說句話呀,親雖然是小時候就定下,畢竟過了這么多年,老爺如果不認賬,我們也。。”
大蘭責斥一句“在少爺面前嚼什么舌根,吃飯”
痞子蘇聽得小蘭這么說,心底不自禁間產生同情,兩姐妹畢竟也曾經是大家閨秀,待在沈府卻成人家丫鬟,這樣心態落差的確不好受,但好在自幼就在沈府,如是大一些親眼看見家破人亡,在流落沈府當丫鬟,想必死的心都有。
見得兩姐妹悶悶不樂,痞子蘇出聲安慰道“哎呀,一大早的你們這是干什么,親,定下就定下,哪有反悔道理,沈家又不是這樣的人,如要反悔早就反悔,哪里還能等到今日”
小蘭一聽喜笑顏開“說的是,只要少爺不討厭我們就好”
痞子蘇這會想到一個問題,心道“對了,我還真是笨,一開始怎么就沒想到這個,人家是定娃娃親所以小時候就能在一張床上睡覺,如沒有這層原因,誰會不聞不問就讓丫鬟在少爺床上爬上爬下”
小蘭不知道痞子蘇心里想什么,上一刻還喜笑顏開,這會不知道想到什么卻是愁容滿面,小蘭在道“不過,這也不對,少爺別怪小蘭說話難聽,以前畢竟你沒回府,沈家可以把我們當成丫鬟在府內收留”
“現在你回來了,這親就不能不提”
痞子蘇心道“我要是沈玉門收了你們也沒什么,我不是呀,還有那沈老爺,明明知道我不是沈玉門,還問我想不想要你們,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過這事千萬不要弄假成真”
“如我離開沈府又要回到吃上頓不知下頓日子,你們要跟我,只怕要哭死”
痞子蘇道“哎喲,你們就是待在府內閑的,人一閑沒事干,就會想這個想那個瞎擔心,這樣吧,你們有沒有什么地方想去?我帶你們去玩”
大蘭訝然道“少爺要帶我們出去玩?”
痞子蘇道“是呀,想去哪里?”
大蘭想得想道“不知道去哪里好,我和小蘭在沈府很少出去,算了算有十次就已經很多了”
痞子蘇覺得不可思議在問“什么鬼?你們長這么大,出門還不夠十次?難道是不讓你們出去?”
大蘭道“沒有不讓呀,是我們出去也不知道去哪里,外面沒有認識的人,我們出門都是和大小姐一起出的,大小姐可能是怕我們悶,有時候出去就帶我們看看胭脂看些衣服”
痞子蘇一聽對此簡直無話可說,心道“這算什么事?十七八的人出門都不夠十次,在這樣下去人多半要悶壞,我看趁我還留在沈府時,多帶她們出去轉轉”
念頭一起痞子蘇就打定主意道“趕快吃飯,等會帶你們出去玩,還有得換衣服”
痞子蘇要帶她們出去玩,大蘭小蘭顯得非常高興,小蘭問“姐,我們要穿什么衣服出去?領子有印花那件好不好?”
大蘭剛要說話,痞子蘇插嘴道“想什么呢你們,還領子有印花,我讓你們換衣服意思是女扮男裝”
大蘭小蘭同時驚訝道“啊?女扮男裝呀”
兩人又一起說話,現在痞子蘇已經聽得習慣,不像開始那會覺得刺耳“肯定要女扮男裝,要不然人家看見有兩女的跟我后面算怎么回事”
小蘭覺得新鮮笑道“姐,我們從來沒有女扮男裝過,聽起來倒有意思”
大蘭也是頗有興致道“少爺有吩咐,我們換上就是”
吃完飯痞子蘇領著大蘭小蘭就出門,剛出大門就看見常敏遠遠站著,伸著脖子不住眺望沈府大門,這時二人對上眼,痞子蘇一愣趕緊向人過去“你怎么來了?”
常敏含氣看人“哥,你都半月沒回家,我這不是擔心就過來看看”
痞子蘇也沒詳細算日子“過半月了?時間過得真快,你腳怎么樣?”
常敏道“不礙事了”
大蘭小蘭見痞子蘇和一女子說話,小蘭也不認識人向大蘭道“姐,少爺在和誰說話呢?”
大蘭見二人嘀嘀咕咕,舉止間甚是親密,撅起嘴道“不知道”
大蘭小蘭和沈玉門畢竟是有婚約在身,見痞子蘇和陌生女子說話,小蘭心里頭不是很舒服“姐,是不是少爺在外面的相好?”
大蘭道“胡說什么,你怎么知道她是少爺相好”
小蘭自然是有所判斷“你看少爺和她說話眉開眼笑的,在府里哪里見過少爺這樣笑過,那女的一股狐貍精味道,不是相好的話怎么會找上門來,姐,你說,少爺如果也要收她,我們是做大的還是小的”
大蘭一聽心里落空空的,當下道“我們過去”
“少爺,她是誰呀?”大蘭也不遮遮掩掩,張口直接詢問。
常敏一聽滿臉驚愕,迅速抬眼直視痞子蘇“少爺。。?”
痞子蘇看見常敏一時高興,倒把大蘭小蘭忘記,見得常敏疑問目光,痞子哥趕緊和大蘭小蘭道“你們站著別動”接著把常敏拉到一邊。
常敏早是看見大蘭小蘭,見得二人眉清目秀,猜測是女扮男裝,大蘭過來張口這會便是確認無疑。
常敏道“哥,她們剛叫你什么?少爺?別告訴我是我聽錯!”
痞子蘇撓撓頭,苦笑“你。你沒聽錯,我現在是沈府二少爺”
“二少爺!”這不得不讓常敏顯得驚奇“你不是說來沈府干活?怎么就成少爺?”
痞子蘇道“這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常敏道“你不說,我就問她們去”
“哎哎哎,別急嘛,我說還不行嗎”痞子蘇停頓一會,整理脈絡道“簡單來說,看見我眉頭這疤沒有,沈府二少爺也有一個,這二少爺十年前失足落水不知音訊,前些日子在街上看見我,沈夫人就把我誤認”
常敏頓時氣道“你。你這不是騙人嗎!”
痞子蘇立即解釋“我。我沒騙人,是沈老爺讓我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