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心機boy(二更)
季北湛收回手,沒有阻攔溫墨兒離開。
溫墨兒走到病房的門口,阿樓正在打電話,神色特別著急。
匆匆忙忙地掛斷了電話,阿樓將希望放在溫墨兒的身上,“墨兒小姐,我家里出了一點急事,湛爺就拜托你了!”
“我……”
不給溫墨兒拒絕的機會,阿樓的人就跑了。
除了阿樓,醫(yī)院里沒有其他人,只有季北湛一個人,溫墨兒想要甩手不干。
只要心夠狠,命才穩(wěn)得住。
“砰!”
病房里傳來玻璃碎掉的聲音,溫墨兒提起的腳步怎么挪不動了。
她給自己做了好多次心里建設(shè),終究還是不忍心。
她轉(zhuǎn)身回去,看到掉在地上的碎玻璃瓶,問季北湛:“你怎么回事?”
這個變態(tài)事兒太多了!
季北湛看到她又回來,愣住。
女孩兒似乎很生氣,眼睛里都是怨氣,似乎又有一點懊惱。
“怎么不叫你的家人來陪你?”溫墨兒臉上不高興,還是身體力行地去打掃地上的玻璃碎片。
“沒什么家人。”季北湛淡淡地道。
溫墨兒想了起來,她跟季北湛生活那么久,從未見過他的家人。
“你放著,一會兒會有人進來打擾,別碰,小心傷著。”季北湛緊緊盯著她掃垃圾的動作,是濃濃地擔(dān)憂。
墨兒的手那么好看,他從來不舍得讓她做這些事。
萬一劃破了手指,受罪的是他。
看到溫墨兒受傷,他會受不了。
溫墨兒隨手就把那些碎片掃進了垃圾桶中。
玻璃碎片不用掃,偏偏要用去撿的愚蠢行為,她是不會做的。
收拾好玻璃碎片,溫墨兒坐下來,昨夜又是熬夜花錢的一天,一時間瞌睡有點來。
“你要是困的話,可以先回去,我一個人也可以,習(xí)慣了。”季北湛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有些落寞。
“我等阿樓回來,免得一會你叫人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
溫墨兒被他的落寞打敗了,他以前也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住院了還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怪他會那么極端。
季北湛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眼中的心疼。
墨兒心疼他呢,他覺得自己可以再慘一點,“反正也沒有什么人會在意我的生死。”
“誰說沒有人在意?”溫墨兒瞪了他一眼,“阿樓就很在乎你。”
無論是那一世,阿樓對季北湛的忠誠無人可比。
季北湛有些失落,他想要的不過是她的在意,僅僅而已。
溫墨兒懶得同他說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靠著椅子,眼睛皮在打著架。
困意來襲,溫墨兒靠著椅子打盹,椅子兩邊沒有什么攔人的東西,打盹的時候,她的頭左右點著。
季北湛輕手輕腳地掀開了被子,從床上下來。
溫墨兒的頭突然偏向一邊,落了空,一只手伸過去,托住了她的下巴。
季北湛想把她抱到床上,但是怕驚醒她,所以就一直用手撐著她的下巴。
男人弓著身子,一直托著她,不敢有多余的動作。
溫墨兒的皮膚很細膩,隔得這么近,他都看不到她臉上的毛孔。
卷翹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興趣是他的呼吸拂過她的睫毛,讓睫毛顫動。
因為兩人真的離得很近很近,視線隨著她小巧的鼻梁下滑,落到了她的唇上。
女孩兒的唇輕輕抿著,色澤很淡,但是卻盈著光澤,季北湛想要低下頭品嘗。
他克制住心理跟生理上的躁動,一點點將那些紊亂的情緒壓下去。
季北湛動了動手,溫墨兒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他放心了一些,動作大了一些。
他將女孩兒的頭靠在自己的懷中,將人從椅子上抱起來,輕輕地放在病床上。
整個過程,動作輕得像是抱著易受傷的娃娃一樣,小心得不能再小心,生怕自己將她碰壞了。
季北湛將她放在床上的時候,額頭上已經(jīng)冒出了許多冷汗。
因為太過小心翼翼,放她到床上的時候,他很輕,所以很費勁。
季北湛給她蓋上被子,自己坐到了她剛才坐過的椅子上。
看著熟睡的人,季北湛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去碰她的睫毛,但是怕驚醒她,頓了頓,落在了她鋪散在枕頭上的頭發(fā)。
輕輕地撫摸著她柔順的發(fā)絲,季北湛的心被填滿了,再也不怕空洞可怕了。
他微微彎腰,將身子俯下去,側(cè)臉貼著她散在枕頭上的頭發(fā)絲上。
不但能夠觸碰到她柔軟順滑的發(fā)絲,還能夠嗅到她發(fā)絲上的香味。
她最喜歡用的一個洗發(fā)水的味道,孤寂的夜里,他一遍又一遍地想象這個味道。
他不是變態(tài),他只是病了。
這個病,叫做溫墨兒綜合癥。
病因是她,藥方也是她。
男人輕輕地合上雙眸,迷戀地嗅著她發(fā)絲上的味道。
如果,這樣可以讓她打破對他固有色的印象,那么,他可以克制,一步步地來,一步步地靠近。
去而復(fù)返的阿樓悄咪咪地扒著門框,看到里面的癡漢跟溫墨兒,露出老父親一般的笑容。
同時,他有點同情溫墨兒了,但是沒有辦法,他護短,自家孩子自己疼,他只能選擇幫湛爺了。
——
溫墨兒睡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醒過來,一睜開眼就是季北湛那張令人自卑的臉。
如果季北湛不是那么變態(tài),她覺得以她顏控的屬性來說,早就被他拿下了。
季北湛哪里都好,就是占有欲太強,強到令人窒息。
溫墨兒以前被他那么對待,她現(xiàn)在除了有心理陰影,心里也有一點扭曲。
她總想著,要是她哪天能操控季北湛的時候,一定會將他鎖在小黑屋,對他這樣那樣,報復(fù)他以前對她做的事情。
想歸想,現(xiàn)實還得繼續(xù),她現(xiàn)在絕對不是季北湛的對手。
那么多人想要季北湛完蛋,他照樣驕傲地碾碎那些人的自尊,活得比誰都好。
季北湛突然睜開眼,溫墨兒嚇了一跳,往后挪開,病床比較狹窄,她差點掉下去。
季北湛眼疾手快,伸手摟住溫墨兒的身子,將她拽到了里面,“床比較窄,小心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