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
張保仁點了點頭,連忙擼起袖子磨藥粉,并對災民們囑咐道:“此藥敷在傷口處,不可碰水,也不可吃辛辣之物……”
慕詞看到張保仁能對災民這么盡心盡力,就知道他是一個醫德高尚的人,這樣的人對李嬸和小瑤定能盡力醫治。
“好了好了,病人在哪,我們走吧。”張保仁收拾完東西慌忙跑來。
“這個…可能要委屈一下您了。”慕詞訕訕的笑道:“也不知道您暈不暈盒……”
張保仁一臉霧水:“暈盒為何意?”
半刻鐘后一一一
張保仁緊緊的抓著一旁的扶手,面色蒼白,一臉‘呼之欲出’的表情。
慕詞有些擔憂的看著他:“您沒事吧?”
張保仁咬緊了牙關:“無妨無妨,老夫……yue……”
張保仁還是沒忍住,瘋狂干嘔起來。
“弄臟了飛盒也要罰積分哦~”系統幽幽說到。
“何人在講話?”張保仁一臉疑惑的看向四周:“這里不只有我們兩人嗎,難道還有他人?”
“哈哈哈,那個司機啊不對,車夫在前面呢。”慕詞打著哈哈糊弄著:“我去讓他開窗透透氣您在這等我一下哈哈哈。”
慕詞走到飛盒一角,惡狠狠的吼道:“系統,007別裝死給我滾出來!”
“我在。”系統的聲音在空中傳來。
“給我暈盒藥。”慕詞補充到:“就是那種不要積分見效塊的那種。”
“沒有!”系統也硬氣了起來:“都說了三十積分三十積分,我可是從鬼門關把你拉回來的,連三十積分也不配拿嗎?”
“你……”慕詞想到了什么,忍住怒火,換上了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那系統你現個原型我好好感謝一下你可不可以?”慕詞又想起了什么:“這個總該是免費的吧?”
“可是,人家還沒有做好準備呢~”系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羞澀:“不過既然主人說了,那我就變出真身吧。”
一陣刺眼的白光照向慕詞,身邊也下起了花瓣雨,慕詞下意識的用手遮住,同時耳邊還響起了優美的音樂:“你要結婚了,新郎不是我……”
音樂戛然而止,慕詞欣喜的睜開眼睛,系統一定是一個美麗的少一一一狗?
“臥槽,海盜狗!”
慕詞看著腳邊那只丑不拉幾的狗,掄圓了胳膊朝它大腦袋扇過去:“一只狗你還這么囂張,給我藥,不然我把你扇成蜜蜂狗!”
“我變成狗還不是因為你!曾經我還是個玉樹臨風的美少年,攬鏡自顧夜不眠,可是一一”
系統怒吼到:“我為了救你,用盡了積分,還扣了我的積分,都是你害的我化不成人形,就這三十分你還想賴賬!慕詞!你的人性在哪里!良心在哪里!積分在哪里!”
慕詞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雖然但是,要積分沒有要命一條!”
慕詞一把拎起系統:“我沒有良心,我的良心被你吃了,廢話少說給我藥!”
系統被嚇得瑟瑟發抖,顫抖的從背后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慕詞。
慕詞拿著盒子心滿意足的走了,留下系統一個狗在角落里默默流眼淚:“為什么我會碰到這樣的宿主汪汪汪汪……”
“您久等。”慕詞一臉堆笑的到張保仁身邊:“這是暈盒藥,您服下它就不會難受了。”
張保仁點點頭吃下藥丸,立馬恢復了精神,他有些驚訝:“此乃神藥也,姑娘,你可知這里的成分,我好回去研究新藥。”
“啊這一一”慕詞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哈哈,此藥是我在山里游玩時一個道士給我的。”慕詞編了個謊話圓過去。
“叮咚,各位旅客朋友們你們好,前方到站,慕候府,下盒的旅客們請帶好行李,祝您旅途愉快。”系統播報到。
慕詞跳下盒子在前方飛快的帶路:“張太醫您跟我來。”
張太醫在后面氣喘吁吁的:“哎呦我這個老身板喲……”
屋內一一
張保仁一臉嚴肅的診脈,并用銀針挑起李嬸她們嘴邊的鮮血。
“不知道怎的,我走之前還好好的,等我再出來時,兩個人就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慕詞敘述到當時的情況:“我跑了許多藥鋪醫館,才有一個醫館沒歇息,他說是中了斷魂草的毒,只有您能治。”
“她們用量不深,還是比較好解。”張保仁拿出紙筆寫了什么,遞給慕詞:“你按這個抓藥,上面為口服下面事藥浴,我給她們再施針,差不多幾日就能醒來。”
“太感謝您了,您要多少銀子,只要您開口我就給您送來。”慕詞感激涕零。
張保仁一臉嚴肅:“治病救人是我該做的,我出診,窮人免費,其他只要一貫銅錢,您按著這個給我就行。”
慕詞看他不要,嘆了口氣:“好吧,那我不打擾您了,我先去抓藥。”
“玟玟,去藥鋪按這個抓藥。”慕詞把藥方遞給她。
“是,小姐。”玟玟接過藥方不敢耽誤急匆匆的走了。
慕詞坐在臺階上,奔波了這么多天,總算能休息一下了,慕詞心里卻不安寧。
這次李嬸她們中毒絕不是那么簡單,西域的毒藥極難得到,絕不可能費盡心思用在李嬸小瑤她們這種毫無背景的人身上。
然后當時她沒去洗澡,那么中毒的人就是她了。慕詞皺了皺眉頭,誰會這么恨她?府里她已沒了仇人,只有皇宮,和鐘離結仇的那些仁想要害她。
為什么這么巧,會解此毒的張太醫被逸王接走,宮中那么多太醫,醫術高超的不止他一個,怎么就偏偏接走了他,而且還是在自己被下毒之后。
還有當時李銘為什么百般阻攔她不讓她出城,李銘和鐘逸交好,絕對是鐘逸指使。
即使萬般跡象指向鐘逸,但是慕詞卻沒有任何證據。
慕詞抬頭望去,天色陰郁,遠處皇城寫滿了陰謀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