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尖叫讓樓下兩人抬頭,然樓梯口劃過去一到虛影,緊接著,騰騰騰的踩踏聲讓整個豪宅都開始震動了。
“崽崽!”
以容激動萬分的張開雙臂,樓梯都還沒下來,一個大跨步直接準備跨越五層臺階往下跳。
“砰!”
這一跳,落地了。
這一跳,也拐了腳。
這一跳,更讓她的真真切切感受到鼻梁骨幾近碎裂的疼痛。
以容一副小李子跪拜太后娘娘的狼狽模樣,就這樣猝不及防的,直接跳到了二爺的懷里。
腦袋撞入二爺的肚子。
疼的二爺吸了口涼氣。
兩人定住了。
以曤眨了眨眼,用那雙和以容幾分相似的眼瞥向身側的蘿莉姐,蘿莉也一臉見鬼的張大嘴巴,嘴角還帶著瓜子皮。
眼前這副場景,倒很是似曾相識。
不覺中,她掏出手機打開相冊。
以曤也垂眸看了眼,和蘿莉一同點點頭,不錯,昨晚姐姐霸王硬上弓就是這么生猛。
相冊上的,顯而易見就是昨晚以容把二爺壓下去的那一秒,蘿莉手速快,直接抓拍。
感受到靠在自己身上的女孩還沒有離開的意思,二爺眉頭蹙了蹙。
骨節分明的大手成爪,扣住以容的腦袋,用力一推,給推到一邊。
如此嫌棄的動作。
以容被迫往后退了兩步,抱著鼻子眼淚花花的。
二爺莫名其妙的看了眼犯神經的以容后走到客廳,直接坐下。
以曤和蘿莉面面相覷,昨晚二爺好像比現在溫柔,咋又變回原來的神一般氣質了?
疏遠,沒感情,無害集于一體的多面體家伙。
鼻子上的疼痛緩解了幾分,以容才抬頭,看到弟弟看自己,又張開雙臂撲來。
母老虎!
以曤嫌棄的側過身,撲通,以容被撲了個空,直接抱在沙發上。
之后抬頭:“喂,不能讓姐姐抱嗎?”
以曤雙手插在褲兜里,暗中偷瞄了眼二爺,開口:“你還是想辦法還二爺錢吧,我昨天刮了人家車,也賠了不少……”
“死崽崽!”以容抬起大長腿想踹,以曤往后躲了一下,也就沒踹成。
以容果斷放棄,畢竟是自家弟弟,自己不疼誰疼?
未來弟媳婦也沒出現啊。
所以擺弄了一下成草窩的發,走到二爺跟前:“二爺,那個”
“明天隨我出差。”還不等以容說完話,君行義直接提議。
“什,什么?”以容沒明白。
二爺淡漠的抬眼,潤唇親啟:“隨我出差。”
“為什么?”
蘿莉眼里露出狡黠,失落女明星和總裁出差,這分明就是霸道總裁的戲碼啊,難道二爺要先下手了?
比起蘿莉的八卦,以曤直接成了炸了毛的公雞,警惕的防著二爺。
“不為什么。”沙發還沒坐熱,二爺就站起身,看向矮自己一個頭的以容:“欠了錢,做貼身秘書還債,什么時候想通復出,便可復出繼續演戲還債。”
說罷,一本正經的整理根本沒亂的衣領,繞過以容去了二樓。
以容一臉吃了翔的表情,直勾勾的盯著二爺離開的背影。
這廝是莫名其妙吧!
*
“以先生,之前多有對不住,現在別墅重新回到您的手中,這是房產證,請拿好。另外,慕行娛樂決定恢復和您的合作,您的新電影可以即刻拍攝。”
顫抖的手,激動的心,老眼淚汪汪的送走了函大集團的人,以賜是感動又感動。
“哎呀,我就說嘛,我家女兒那么聽話,怎么可能會是壞姑娘呢!”
看到房產證到手,鞏逸也破涕為笑:“可不是,以容是我生的閨女,她要是能被封殺,那就是天理不容了!”
說著,打了自家老公肩膀上一巴掌,“你說說你,出手怎么沒個輕重,以容的小臉兒要是毀了,我和你沒完!”
“是是是,老婆教訓的是,我以后不會再打以容了。”以賜摟住鞏逸的纖腰嬉皮笑臉。
鞏逸瞪了眼自己的老公,但身體還是很迎合的。
*
“二號,三號,蘿莉,我上個月什么時候變身的?”
“嗯……五號,這幾個月你一直都是五號變身。”
“什么?”以容驚呆,“可今天是三號!二爺讓我去和他出差,那豈不是要在路上變身?”
“啊?”蘿莉也反應過來,“那那怎么辦啊?”
“只能讓姐去咯,然后隨機應變。”
從洗手間出來的以曤將以容平常用的護膚品全部放在行李箱里。
“那怎么行?我這個月變身都不知道要變成誰,是念華?蕭慕還是霍雯?要是變成蕭慕,一個未成年兒童,連機票都沒得買!”
“我陪著你!”蘿莉自告奮勇,哪知手機接到通知。
“以容姐,對不住了,經紀人找我過去,準備安排你復出的行程,那個啥……”蘿莉說著說著邊往門口挪,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那個啥那我就先走了啊!”
話音一落,整個人沒了影兒。
“你!”以容抬手有氣不能發,之后看向以曤,“崽崽,你請了幾天的假?”
“讓我陪你去?”以曤不冷不熱的反問,之后嘴角一扯翻了個白眼,“做夢!”
說罷,也一溜煙的消失在房間。
“這一個個的想不出辦法就要逃,我去他媽!”
以容氣得牙癢癢,一拳頭直接砸在床上,砸出個大坑。
氣還沒撒完,便接到二爺來的消息。
【今晚九點飛機,純白色連衣裙。】
“艸!”以容低咒一聲,對著床上的行李,憋屈無比。
當天晚上,苦瓜著臉的以容穿了套純白色連衣裙,獨自拎著一個大箱子走出了莊園。
二爺的跑車在門口停著,車窗緩緩打開。
“上車。”
“切!”以容繞道后備箱,把行李塞進去后坐在副駕駛座上。
音響里是晚間的新聞報道,依舊是說的關于昨晚火災的事情。
前往機場的路上,以容偷偷看了眼一本正經的二爺。
“有問題就問,別偷看人。”二爺開口。
以容發窘,這是被發現了。
尷尬的閉上了眼:“昨晚到底咋回事啊?我好想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