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區的上空的巡邏船投射出的光束迫使底下在灰暗的燈光中行人不得不低下自己頭。
方牧穿著黑色的雨衣強睜著眼睛看了幾眼路過的巡邏船,然后冒著酸雨,穿過幽暗的街道來到了一家酒吧。
門口的全息投影投射出紅紫色的幾個字“夢幻花酒吧”,在黑暗當中,這幾個字格外顯眼。
“我也不想用它,但是它已經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了,你難道要我把它切下來嗎?哈哈”一位粗獷的白人拿著他手中的違禁品在向周圍的人講著并不算幽默的笑話。這座大都市的酒吧基本都混雜著各式各樣的人。
方牧穿過幾個桌子往里面走,周圍的人都在向他打著招呼,他微笑予以回應。
酒吧老板文斯是個少了一只眼睛的中年人,另外一只眼睛則是一只廉價的機械眼,純機械的外表與整張臉格格不入。文斯端著一瓶流水線生產的紅酒不停地往嘴里灌著。
方牧走了過去大笑道“你這樣簡直是浪費,文斯”
“反正是劣等酒,就像水一樣,如果我這樣喝水,你應該不會感到奇怪吧”文斯說完有往口里灌里一大口酒。
文斯喊來了侍者給方牧要了一大杯啤酒,方牧向這位黑皮膚的侍者道了謝。
“你有麻煩了,牧”文斯放下了手中的酒瓶,酒已經所剩無幾。
方牧有點詫異。
“是銀狼組,他們的老大佐治剛剛來這找過你。”文斯摟著方牧的肩膀說道。
“錢我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他們這么急,小心網破了。”方牧冷冷的說著,皺著眉頭喝了一口手中的啤酒,顯然這酒不對他的胃口。
文斯拍拍方牧的肩膀“放心,兄弟,我沒有透露半點關于你的事,而且他們顯然是對你手中貨感興趣。”
“黑幫難道還缺貨?”文斯答道。
“別再裝了,我的朋友,當然不是什么藥品之類這些低級的東西。”
“那您說是什么?”方牧放下了手中難喝的啤酒。
文斯小心地環顧四周,然后對著方牧耳語:“我都聽說了,你手里有一批從公司那搞來的貨,新型芯片型的,沒有任何的副作用,這批東西要是流到D區,我們賺翻了,兄弟!”
文斯稍稍地往一邊湊了湊,說:“我們?我手里就一批K型膠囊,你明白的,只是一些普通的虛擬類藥物。”
文斯笑了起來“我的朋友,你還真是能裝啊,看來你是不承認了?”
方牧也假笑了一下:“你認識我這么久了,知道我不會撒謊。”
“你確實不會撒謊”一個全副武裝的人提著一個被拆得七零八落的人走了出來。
佐治繼續說道“這種事竟然還留了其他的知情人。”
方牧看了看佐治手中那個已經奄奄一息的人,又回頭怒視了一眼文斯,文斯攤手表示無奈。
佐治舉起了槍對著方牧:“把你那只不老實的手從兜里伸出來,原諒我,對待曾經的公司特別行動隊員,我不得不謹慎。”
方牧無所謂地喝起了啤酒。
“牧,我是個生意人,不會做破壞生意的事,如果我們倆能合作,賺的錢足夠我們去A區生活了,難道你想一直待在D區這種鬼地方嗎?今天我就一個人來的,你應該知道我的誠意了。”
方牧搖搖頭:“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佐治笑了笑:“現在公司那邊也在找那個偷貨的人,公司的手段你應該清楚的,被抓到的后果是什么,也不必多講吧。”
方牧臉色有點凝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殘留了公司刑罰的痕跡,即便是方牧花光了所有的錢都沒完全治愈它。
方牧低頭稍微思索了一下,只能微微點點頭。
“好吧,我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