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天那事,傅樂愉一下也不想理厲知南了。
一到下課,要么是和路越希出去打水,要么就戴著耳機做題,對他有意無意的騷擾是看都不看一眼。
索性厲知南今天沒來,耳朵根子才得以清凈了一節(jié)課。
陸敘白野蠻地把她前桌趕到一邊,突然坐在了她前頭——
“傅樂愉,我突然想起來,你上次在群里說你在厲知南面前出糗了是怎么回事啊?”
路越希一聽,也搬著椅子滿臉八卦地湊了過來,和陸敘白坐在同一方向,一臉的求知欲:“是什么事啊。”
傅樂愉原本都快忘了,這么一勾,全想了起來,閉著眼睛深吸了口氣,組織了下語言,正準備全盤托出時,突然看到了站在兩人背后的厲知南。
傅樂愉嘆了口氣。
怎么又是他......
活脫脫一個行走的竊聽器!
陸敘白和路越希自然是看不到他,而她這個位置,看得一清二楚。
傅樂愉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只能敷衍又警惕地開口:“改天再和你們說。”
她才不想再出一次糗...
陸敘白當即不干了:“小騙子,你是不是被厲知南恐嚇了。”
厲知南在身后雙手插兜,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傅樂愉咳了兩聲提醒他,用眼神瘋狂進行示意,但也于事無補,陸敘白腦子典型的一根筋:“哦,我想起來了,他還打我。”
傅樂愉扶額,無奈地開口:“你別說了。”
陸敘白暴跳如雷,站起了身:“我才不怕他,我遲早打回來。”
路越希察著她的反應沒吭聲,有些猶疑地看了眼身后,神情驟變,輕輕地扯了扯陸敘白的衣袖:“別說了。”
“我非要說。”陸敘白一伸手就感覺自己觸上了一個堅硬又厚實的物體,轉頭一看,是一個人的胸膛。
視線往上移,看到那張囂張恣意的臉,心涼了半截。
“說啊,怎么不說了,聽說我打你了?”厲知南一手插兜,書包松垮的背在肩上,神情松雋。
“怎么,你還不敢承認?”陸敘白雖然慫,但自己臉上有鐵證,立馬挺直了胸膛回擊著。
“你想我打你也行,時間地點隨你挑,反正都是你輸。”
“來啊,誰怕誰。”
看著兩人的一唱一和,傅樂愉和路越希再也忍不住了,捂著嘴偷笑,不敢看陸敘白的眼睛。
“你脖子上頂那玩意是干嗎的?”厲知南不屑地掃了他一眼,向他拋出了直擊靈魂的深度提問。
稍微動動腦子,也知道是傅樂愉在坑他。
陸敘白摸了摸自己的后頸,感到一陣涼意,有些不解地看向了傅樂愉,傅樂愉捶桌大笑的動作無疑是最顯眼的答案。
她又不甘心地看了眼路越希,路越希猛地杵下了頭。
看到這,他已經知道了個大概,臉倏地沉了下來,一副受了打擊的樣子:“傅樂愉,以后進娛樂圈我可不保護你了。”
“我不用你保護,我很強大。”傅樂愉伸手指了指自己根本就不存在的肱二頭肌。
“娛樂圈?”
聞言,厲知南掀起了眼皮,放書包的動作一頓,看向了傅樂愉。
“她那張臉不上大熒幕可惜了,有什么好奇怪的。”陸敘白松懶地開了開口,一副深以為然的姿態(tài)。
“沒什么。”厲知南雖然表面無恙,心里卻早已翻江倒海。
和他反應截然不同的是路越希,在談到娛樂圈這個話題時她就默默坐回了座位,翻開一張數學卷子,掏出耳機塞進了耳朵里。
這類消息,她是最不敢聽的。
所有人都以為陸敘白有一個明星夢,只有她知道,真正喜歡娛樂圈的是傅樂愉,陸敘白說的保護她也并不是調侃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