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作的孽遲早要還,周一第一節課下,陸敘白就被厲知南揪到了天臺上。
兩人打了一架,回來時,還都和商量好似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旁人可能不知道,但傅樂愉自然是知道這兩人干嘛去了。
傅樂愉看向稍顯狼狽的陸敘白:“沒事吧。”
“沒事啊,他又打不過我,輸得慘烈。”
“看你這副欠揍的樣子,就知道了。”傅樂愉笑了聲,沒再理他。
她以為兩人只是鬧鬧,怎么會真的撕破臉到打一架的程度?
厲知南感覺自己被忽視了,當即找起存在感,戲精般痛苦地捂著肚子發出一聲低喃。
傅樂愉聽到聲響,轉頭:“你怎么了?”
“他剛剛偷襲,趁我不注意,踢我肚子。”厲知南大言不慚地指著陸敘白指責,睜眼說著瞎話,不知是不是人多教室又悶的情況,額頭上的細汗也十分配合的掛著。
“你沒事吧?這么狠的。”傅樂愉有些手無足措,看起來也不像是裝的。”
“厲知南,青天白日,說什么屁話呢?”他索性也不裝了,指了指手上擦破的皮,陳述事實:“他摁到地上打我。”
“所以,他記恨我。”厲知南撅撅嘴,一副受害者的姿態,形象全無。
傅樂愉左右看了幾眼,視線對準厲知南:“滾吧你,不理你了。”
她原本聽到陸敘白的話就有些懷疑,但在她手足無措時,厲知南嘴角那抹笑,她卻是沒放過。
腦袋一運轉,就明白了個大概,八九不離十是厲知南在裝。
和他慪氣了一番,傅樂愉索性不理他了,看向陸敘白時,路越希已經在給他處理傷口。
她剛剛其實也沒仔細看,幾乎是陸敘白伸出手的一瞬間厲知南就扯出了謊,她的視線瞬間就被吸引了過去,也不知道傷得重不重。
“嚴重嗎?”傅樂愉走過來,本來配合抹藥的陸敘白,迅速把手抽了出去,下意識想掩住他的傷口。
路越希看著眼前突然落空的手,抹藥的動作僵在半空。
“我又不是外人,你躲什么躲。”傅樂愉瞪他一眼,語氣清冽。
陸敘白這才緩緩把手伸了出來,手心破了一小片,看樣子像是在地面摩擦時留下的創口。
“你以后是藝人,你要學會保護你自己,這么好看一雙手,以后拍戲不想用手替吧?那多麻煩。”傅樂愉一般情況下,不會這么神色嚴肅的和他們講大道理。
“你不要再受傷了。”路越希附聲,語氣里盡是擔憂,還有幾絲無奈。
她專心的替陸敘白處理著傷口,動作輕柔。
“沒人關心我嗎?”厲知南說得很大聲,故意說給她聽。
傅樂愉偏頭看他,語氣冰冷:“你厲害,你打人,還要什么關心,關心你把人打殘了還是打死了?”
厲知南一怔,看著眼前的女孩,本想說什么,但終是緩緩垂下了眼簾。
在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里,沒人教過他任何東西啊...
傅樂愉只是有些氣惱,緩了一會,扭回了頭,鄭重其事地和他說:“厲知南,以后可不可以不打架了?”
厲知南抬眼看她,她又說:“雖然我沒資格管你,但這樣不好,對自己對別人都是一種傷害。”頓了頓,補充道:“關心你的人會為你擔心。”
男生一雙漆黑深邃的雙眸盯著她,他說:“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