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樂愉越想越不對勁，空穴不來風，就算不是事實，這個謠言又是從誰傳起的。

　　正在她想得出神時候，穆雪出了聲，柔柔糯糯的：“學姐，我在網上看到了一些對你不太好的消息。”

　　“什么？”傅樂愉問她。

　　穆雪把手機遞給了她，她一眼就瞥見了標題上那幾個大字——女高中生疑似被富商包養，豪車相送。

　　配圖是那晚她和厲知南在車前對話的場面，有明顯的水軍帶節奏，指向性很強，就是要她身敗名裂。

　　圖拍的很微妙，厲知南全程沒有露臉，只能看到她站在豪車一旁，透著窗子在和里面的人搭話，角度多樣，甚至把她慌忙看向四周的神態也捕捉的清楚，不明所以的人很容易被誤導。

　　“呵，發帖人還真是煞費苦心呢，拿專業相機拍的吧，高清大圖。”傅樂愉輕嗤了聲，把手機給她推了回去，對發帖人也大抵有了個猜測。

　　陸敘白也多少了解里面的門道：“不準備回應一下？那些人得把你說成啥樣。”

　　“單純的回應多沒意思，我準備玩出大的。”傅樂愉輕笑了聲，并未把她具體的想法透露出來。

　　“厲知南，我非得揍他一頓。”陸敘白知道那是他的車，一陣惱意，為她抱不平。

　　厲知南慢悠悠的進入包間，也不知是什么心態，直接沒提這事，彷佛沒有發生過什么一般，給傅樂愉遞了罐酸奶：“保護胃。”

　　傅樂愉也沒矯情，伸手接過了，倒是陸敘白，白了他一眼，低聲說了句：“沒良心。”

　　“你的嘴敢不敢再賤一點。”厲知南慢條斯理地往鐵板上燒了幾塊牛肉。

　　陸敘白也沒理他，慢悠悠坐了下來。

　　晚飯吃完，傅樂愉問前臺要了杯綠茶和一些水果，厲知南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跟了出來，問她：“你打算怎么辦？”

　　“你先不要回應。”傅樂愉和前臺道了聲謝，厲知南很自然的從她手里替她分擔了一部分。

　　知道她有想法，便也沒再提，只道了句：“有需要，喊我。”

　　——

　　第二天，晚。

　　趁著月色，傅樂愉先她一步走出了走出了教室，躲在一處人煙少，又視野很清晰能拍到校門口的的地點。

　　她之前就有觀察過，每個周三晚上，都是一個年輕的男人來接何佳，并且會晚到二十分鐘左右，不是她家司機，應該是親戚之類，可能有某種約定。

　　她撞見過幾回，也就記得下來，沒想到能派上大用場。

　　“樂愉，你準備拍她嗎？”路越希躲她后面，小聲開口問。

　　“嗯，你別害怕。”

　　躲在路越希后面的陸敘白又小心翼翼開口問：“你能不能快點，冷死了。”

　　晚風吹著確實有些不少涼意，但又不是她喊他來的，當即毫不客氣地回了他一句：“閉嘴。”

　　他還想說什么，被站在他后面的厲知南堵上了嘴，又重復了一遍剛剛的話：“閉嘴。”

　　四個人靠墻站成一排，半貓著腰，畫面屬實詭異。

　　“來了來了。”路越希提醒她。

　　“我知道了。”傅樂愉舉起手里的高清單反，瞅準角度照了幾張，比之前拍她的那幾張看著還耐人尋味，惹人遐想。

　　車走遠，留下一路尾氣，傅樂愉翻看著手里的“戰利品”，愉悅不少，望向后方：“走吧。”

　　“就這？有個啥勁。”陸敘白不禁出聲反駁，厲知南瞥他一眼：“你不懂。”

　　陸敘白回瞪：“你懂？和個跟屁蟲一樣。”

　　厲知南懶得理他，對他“跟屁蟲”的稱呼似乎還很受用？

　　幾人打過招呼后，各自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