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樂愉走得有些快,很快便于他差了四五米的距離,他追上去,手絡住她細嫩白皙的胳膊:“這都生氣?!?p> “誰生氣了?”傅樂愉被他拽的不停不停下步伐,有些納悶,旋即,眉眼舒展開,抿著嘴笑:“哦,原來你以為我生氣了?!?p> 厲知南放開她的胳膊,不自然的別開視線,走在了她前頭,付款買好了兩張一卡通門票遞給她,傅樂愉伸手接過,問:“多少錢?我微信給你轉。”
“也不知道你是看不起誰?!眳栔洗鸬门n^不對馬嘴。
“喂,一碼歸一碼,你的錢也是家里辛辛苦苦賺的?!备禈酚鋱?zhí)意要給他轉紅包,這是原則問題。
“一碼...歸一碼?”這幾個再簡單不過的字從他嘴里冰冷吐出,帶著些清冷的意味,讓人發(fā)沭。
“嗯,對,二百夠了吧?!备禈酚錄]再看他的眼睛,低頭給了轉了二百。
厲知南手里的手機屏幕適時亮起,卻是讓空氣更徒增幾分尷尬,她打破寂靜:“我不是要和你見外的意思,小東西也就算了,我只是不想什么都靠別人?!?p> “我不是別人?!彼淅鋪G下一句話,往前走,腳步并沒有很快,甚至有些慢,傅樂愉笑了聲,沒幾步就追上了,兩人很默契的沒再提其他,又恢復以往一般相處。
“過山車,坐不坐?”
一輪剛結束,現(xiàn)在正是排隊上新的時候,傅樂愉興致滿滿地問他,眼里都溢著光,他對剛剛坐在上面的人那可怖的尖叫聲還心有余悸,剛想拒絕,卻被女孩拉了上去,位置僅剩無幾:“再不坐就沒了,一個大男人,你不會害怕吧?!?p> 等到安全帶被女孩扣上,車身緩慢開始移動,厲知南才發(fā)現(xiàn)一切都晚了,只能硬著頭皮上,全程凜冽的風刮得臉生疼,頭發(fā)近乎直力,凌亂得毫無形象,尖叫聲此起彼伏,傅樂愉也貢獻了不少聲貝,旁邊的厲知南卻是一聲不吭,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后背已經(jīng)濕了一片,掌心全是冷汗。
下來后,傅樂愉還想玩一次,覺得位置太靠后,不過癮,卻看到厲知南滿臉慘白,顯然是不太舒服的樣子,她有些手足無措:“你...你不會真害怕吧,我...”
“不關你的事,我恐高?!彼咐锓购#迷谠缟蠜]進食,倒也不至于形象全無,頭發(fā)卻是亂七八糟,像個雞窩。
“對不起,我不知道?!彪S著這句話的說出,女孩溫熱的手指覆上了他的頭,替他細心整理著凌亂的發(fā)型。
他一抬眼,看到便是這副情形,女生有些委屈,臉上表情很淡,手卻不隨她的神情,并未有任何發(fā)泄行為。
傻丫頭。
“我沒事,接著玩吧,去玩宣傳木馬?!彼噶酥鸽x著不遠在中心位置的旋轉木馬,蒼白的臉上恢復了些血色,看著精神不少。
果不其然,女孩立馬滿眼放光,陰霾的表情褪去不少,聲音帶上雀躍:“好啊好啊,走?!?p> 這個難度就低了很多,但確實幼稚,他死活不肯上去,傅樂愉也沒在為難他,把手機遞給他讓他幫忙拍照。
走到一半,返了回來,把手里多余的那個兔耳朵帶到了他頭上,振振有詞:“你一個我一個?!?p> 轉了兩圈,在傅樂愉的催促聲中,終于完成了拍照任務。
上方有消息彈出,是陸敘白發(fā)來的,他問:“今天下午有時間嗎?”
他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傅樂愉并未注意到這邊,微測過身回了句:“她沒時間?!?p> 然后,把兩條消息刪除。
手機那頭的陸敘白也沒再回消息,暴跳如雷,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