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依然難掩心中的激動。
剛想要開口跟秦君小聚一二,卻被秦君給打斷了話:“既然款已結,那便告辭。”
“老——”聽到秦君就要走,林北頓時有些急了起來,連忙開口。
不過想到剛才秦君的話,才硬生生的將吐出來的字給吞了回去。
林北只能是拿出了一張名片遞了過去,道:“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事的話,盡可以找我。”
秦君接過了名片,微點了下頭之后便離開了。
送走了秦君,林北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冰冷,眸中閃過了一抹狠厲之色。
冷掃了張經理一眼:“到我辦公室來。”
說完便大步離開。
但那可怕的眼神,那冰冷帶有幾分殺氣的語氣,都讓張經理如入冰窖一般。
他從來沒有見過林總如此生氣可怕的時候。
這——
到底是怎么回事?
難不成,這件事情林總還不能就此罷休?
這讓張經理有種涼涼的感覺,懷著揣測不安的心,張經理不敢遲疑的來到了林北的辦公室。
只見林北一臉幽寒的坐在那里,滿臉殺氣的等著他張經理到來。
看到這樣的陣勢,在如此的威嚴壓迫之下,張經理心態再也崩不住,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林北的面前:“林總,我知道錯了。這件事情是我有錯,是我跟段家的段宏勾結,故意給盛興實業公司挖的一個坑。”
“我勾結外人,有損公司聲譽,我知道錯了,我知罪,還望林總責罰。”
張經理以為林北是因為這件事情而如此惱怒,所以一來便連忙主動認錯,希望可以得到從寬處理。
不管怎么說他也是公司的老人,算的上是功臣。
在公司也算是身居要職,所以覺得林總應該不會太怎么樣。
但顯然,他錯了。
“你真的知罪?”林北冷怒的問了一句。
張經理連忙點頭道:“知罪知罪,我真的知罪。”
“不——”林北卻是冷聲的道:“你不知罪,你完全還不知道你錯在哪里了,何來知罪之說?”
什么?
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
這下子,張經理的確是發懵啊,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的話,那是因為什么呢?
除此之外,他還有什么錯啊?
其實他也覺得這本來就不是什么大事,商場向來如戰場,這樣的事情在商場上再常見不過了。
他之前也不是沒有玩過類似的招數,可林總之前也并沒有怪罪過他。
這一次對盛興實業公司的事,并不算大,沒道理讓林總如此惱怒才是。
可是除了這個,還能因為什么啊?
“林總,我——實在不知,還望林總指點一二。”張經理巍巍顫顫的道。
林北冷看著張經理道:“因為——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啊?
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誰?
段若雪?
不可能啊,沒聽說過段若雪跟林總有什么關系啊!
再說了,他對段若雪出手也已經有一年時間呢,這個女人真的跟林總有什么關系的話,那又何會等到現在發怒?
除了段若雪的話,那莫非是——
秦君?
那個廢物上門女婿?
不可能吧?
張經理連忙的解釋道:“林總您是不是弄錯了啊?那個秦君只是段家一個廢物上門女婿呢,被段家當做一條狗在養,沒錢沒勢,他怎么可能是什么大人物呢?”
什么?
聽到這話,林北怒火頓時的洶涌噴迸。
好一個段家啊!
竟然敢如此對待老大?
原來老大一直在饒城,自己怎么到現在才發現呢?該死,真是該死。
不過——
林北也非常的好奇不解,老大怎么可能會去段家當上門女婿呢?
段家他自然知道,是饒城的大勢力,發家比較早,算的上是饒城老一輩的權勢家族。
但是現在的段家,他林北倒還真的沒有放在眼里。
他要動段家,那必定是可以毀掉。
一個小小的段家,何德何能,能夠讓鎮南王秦君來當上門女婿?
而且聽這話說來的話,看樣子老大在段家還非常的不受待見,深受欺凌羞辱——
簡直就是豈有此理,罪不可恕。
林北很怒,秦君可是他心中最崇拜的人,沒有之一。
甚至他這條命,都是秦君所救,所以他心中一直都無比的信奉秦君,是他心中永遠的老大。
對于段家,他自然是怒不可遏,恨不得馬上就去踏平段家方能解氣。
不過秦君還在段家,此時他自然也不敢貿然行事。
還是要先查清楚情況再說。
感受到了林總無盡的怒火,張經理再傻也明白了過來,林總說的不該得罪的人就是秦君。
真的是這個廢物。
他到底是誰?
怎會讓林總都如此忌憚尊敬?
就算是對羅城主,林總也不至于如此吧?
難不成這個段家的廢物上門女婿,其實是個極牛逼的存在不成?
“今天把工作交接好,然后滾出饒城。”
可是還沒有等他多想,林北冷怒的道了一句。
什么?
張經理聽完之后幾乎癱在地,林總要把他開了?
“否則——”
“就死!”
轟!
這個死字,徹底的擊潰了張經理,令得他一丁點反抗之心都不敢再有。
都怪他段宏,把自己害慘了。
憤怒,悔恨。
可惜——
一切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