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山方圓百里都是荒蕪,很少有人居住,但也不是沒有。
云峰山西北三十里的翠望峰就蝸居了另一伙山賊,而且是七八年前突然出現的。
胡家三兄弟從出生就在這云峰山上,哪會容忍別人在自己地盤上立山頭,于是麻溜的扯開隊伍跑到翠望峰干架!
可惜那伙人,明顯是亡命徒,而且很像一個家族的殘部,打了幾次都沒有打跑,反而自己吃了幾次敗仗。
這時胡家三兄弟才明白,人家山頭收的可都是練家子,不像自己云峰山什么人都收。
翠望峰的那伙人無意和云峰山作對,但也霸著翠望峰不肯離開。
胡家三兄弟也沒辦法,打不過,也攆不走,那就隨他們便吧,只要不惹事生非就行。
誰知又過了三四年,云峰山不找他們麻煩,他們開始找坐云峰山麻煩。
那伙人先是正式成立幫派翠望閣,又不斷對外擴張,緊接著就一次次向云峰山發起挑戰。
這還了得?
只是云峰山的山賊素質太差了,和人家翠望閣簡直不是一個檔次,人家人數雖少,卻個個都是氣武境以上,閣主還是個靈武境巔峰的高手。
幸好胡家三兄弟的三圣刀法一出,翠望閣的閣主還是只能落荒而逃。
這里說下兩方實力對比。
云峰山胡家三兄弟都是氣武境巔峰,不過三圣刀法一出,靈武境巔峰不在話下。
云峰山山賊七百一十九人,有些武道基礎的五百三十三人,但真正到達氣武境初期的也才一百五十四人,氣武境中期的更少二十九人。
再看人家翠望閣,閣主靈武境巔峰,左右護法靈武境中期,七位令主也達到了靈武境初期。
翠望閣除了這些高層戰力,還有弟子共三百二十四人,其中氣武境初期將近二百人,氣武境中期又是一百多,氣武境巔峰還有二十多個。
你說氣不氣。
云峰山能打下翠望閣才怪!
可是翠望閣就能輕松打下云峰山了嗎?
也不能!
胡家三兄弟從小就在云峰山居住,四十多年的經營要把云峰山打造的鐵盤一樣堅固。
你不要忘了,胡家三兄弟刀法雖然稀松,但人家父輩好歹是搞過宗族的。
所以胡母大著肚子逃到云峰山的時候,也還是帶了些寶物過來的,而這幾件寶物早北胡家三兄弟用在了云峰山的防御上。
不夸張的說,別說翠望峰就這么點實力,你就是來一千名靈武境巔峰的人馬,照樣也得輸。
雖說胡家傳下來的寶物也不算啥好東西,但在這窮鄉僻壤的云峰山方圓百里還是特別好使的。
……
正當眾人對方卓的死因議論紛紛的時候,云峰山下卻傳來喊殺聲:“云峰山的山賊們,快快下來受死!”
徐天一臉懵逼,啥情況?
再看胡家三兄弟,也是一臉懵:“這翠望閣的人又來了?不是前天剛落敗嗎?”
徐天來云峰山的這一個多月,難得翠望閣的人一次也沒來過。
而且那時候的他全副心思都在想怎么能到更大的地方開開眼,所以對這翠望閣一無所知。
如今聽陳金來一描述,不禁怒發沖冠。
“什么?一群連玄武境都不是的人,也敢來找我云峰山的麻煩?”
與此同時,徐天一把扯住云尊者和虎尊者:“師兄們,有人來我云峰山找事,你可要為我家人們主持公道啊!”
沒錯,你們都讓開,我徐天要帶著六位老祖師兄去裝逼了。
搞笑,有我六位帝武境巔峰的師兄在,哪兒用得著我上場?
六位老祖師兄,眼神碰撞,瞬間就表明了立場。
“云峰山對方家確實有恩,徐天又成了我們六人的師弟,如此請求,可謂一點也不過分。”
“走吧,一起過去看看,方家從不恃強凌弱,但也決不允許別人任意欺凌宗族弟子,這云峰山的事,當管!”
胡家三兄弟面面相覷。
師弟?
這小子怎么去了一趟鐵石城,回來就和六位帝武境成把兄弟了?
那可是帝武境啊!
不過如此一來,云峰山高枕無憂那是妥妥的。
陳金來也是聽得目瞪口呆,又見眾人準備起身向云峰山山下走去,忙一把拉住徐天。
“好侄子,別落下你陳叔,我擦,六位帝武境當師兄,真有你的,回頭我得跟你去方家……”
就這樣,方家眾人帶著徐天和陳金來向山下飛去,只剩下仍處在吃驚中的胡家三兄弟和眾山賊。
一到山下,徐天就跳了出來:“居然敢來我云峰山挑事,哪個是翠望閣的閣主,快站出來磕頭認罪,要不然我徐天讓你們有去無回!”
剛才叫罵不斷的翠望閣通通閉嘴了。
我擦,如果沒看錯的話,這伙人都是飛下來的,太她媽嚇人了!
尊武境中期以上可以御物飛行,天武境以上可以御空飛行。
也就是說不靠任何寶物直接踏空飛行,最起碼得天武境以上修為!
我擦,這云峰山啥時候多了一百多個天武境以上的高手,尤其那六個老頭,一看就不好惹啊!
翠望閣的閣主也嚇的不輕,這次算是踢到硬石板了,忙站出來。
“各位前輩,這是我翠望閣和云峰山的私人恩怨,還請前輩們不要插手,端木云這廂有禮了!”
徐天一聽,氣的不行,啥叫不要插手,欺負到我云峰山頭上了,還不允許我們搖人,有本事你們也搖啊!
這時六位老祖身后的方天佑鉆了出來,疑惑道:“咦,你叫端木云?”
端木云一聽,趕緊點頭:“前輩,在下正是翠望閣閣主端木云,斗膽請問前輩名諱!”
方天佑踏步而出:“這北川洲復姓端木的可沒有,若是我沒猜錯,你們是東萊洲過來的吧!”
端木云大驚:“前輩如何得知?”
方家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東萊洲端木家?
真巧,這不是老門主方卓的丈人家嗎?
方天佑哈哈大笑:“若你真是來自東萊洲魯陽鎮,可認得此物!”
說完,方天佑一聲長嘯,隨身珍藏的母親遺物飛出體外。
只見那物,手掌模樣、似鐵非鐵、古樸滄桑,隱隱中煩著金光,正是端木令!
翠望閣眾人一見端木令,噗通跪成一地、淚如雨落:“嗚嗚,原來你們就是我端木家在北川洲的遠親,讓我們這些晚輩找的好幸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