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艷下班到家時快晚上10點了，林芮站在客廳看到林艷時神秘兮兮地向林艷像招財貓一樣招了招手。

　　“怎么了芮芮，有什么好事分享？”林艷好奇地看向閨蜜。

　　“我拿到獎金了，2萬多呢。”林芮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聲音大到嚇了林艷一跳。

　　林艷也一下驚喜地蹦了起來，“真的呀，芮芮你怎么在家也能掙錢，掙地比我還多呀。”

　　“嘻嘻，你猜呢。”林芮抱住林艷的肩膀，“我們出去搓一頓，吃個夜宵好不好，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我們家芮芮真能干，”林艷點了下林芮的鼻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晚飯吃過了，不過既然是我們家芮芮請客，我還能繼續吃。走吧，今天芮芮得高興高興。”

　　兩人就開開心心地出了門，然而在外面東逛西逛，最后兩人卻還是在那個上次的燒烤攤那兒開開心心地點了一大堆肉串，邊吃邊笑。

　　這次是林芮的建議，理由是她不想走太遠，主食自己吃不了。正好燒烤也都是兩人堅持了5年的專屬愛好，所以最后兩個人還是沒出息地吃燒烤吃地很歡。

　　第二天林艷出去上班以后，林芮接到一個面試電話。出乎林芮的意料，一周前投遞的簡歷居然通過篩選了。

　　BC游戲公司，公司雖然不是知名大公司，也算是由國內優質資本投資的游戲公司，起碼待遇不會太差，適合程序員發展。林芮當即在電話里約定了當日下午的面試時間。

　　有一段時間沒在正午出門了，炎炎夏日，剛走出公寓樓，林芮就冒出了一身汗，馬路邊的知了沒有規律地叫著，讓人心里煩躁不安。

　　失業后的第一次面試，不要緊張，林芮在路上一路安慰自己。

　　心靜自然涼，林芮調整了下自己的心態。

　　地址在X市的創意園，園區不是規規整整的寫字樓，全是外層涂著非常藝術的紅黃涂鴉的獨棟，確實是創意園，林芮到這花了將近兩個小時。

　　兩小時也是x市大部分上班族的正常通勤時間。

　　踏進裝潢舒適的BC游戲公司，一陣清涼地空調風吹過來，林芮覺得心里才真涼快下來。

　　前臺將她引進一個圓形的會議室等候，不一會兒，一個面容嚴肅的年輕姑娘匆匆趕來會議室。年紀不過和林芮相仿。

　　“你好，我是BC的人事Luna，”對方迅速打量了下林芮，以超出年齡的沉穩和老練迅速做了自我介紹，并讓林芮開場面試。“你先做個自我介紹吧。”

　　這是一枚極其標準的互聯網人事妹紙，看起來很年輕，然職場的熏染和磨煉已讓她駕輕就熟。這個開場白有些直接，林芮有些懵。

　　“你好，我叫林芮......”林芮三言兩語緩慢將自己的教育和職業經歷道來。

　　“您投的是我司的數據分析師崗，可根據您剛才的介紹，你過去似乎并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啊。”名為Luna的女生挑了挑眉毛，有些不耐煩地總結了下林芮的開場介紹。

　　“是的，我相信既然貴司將我的簡歷通過初選，首先是基于看重我這方面的潛力，我有這方面的代碼基礎，也自學了python課程。”林芮想簡潔地證明自己的能力。

　　“明白，不過，我們還是比較看重經驗的。我們的hr助理可能招聘方面經驗還不足，將您的簡歷篩選了進來。”luna客觀而冷漠地直接宣布了林芮的面試似乎要失敗了。

　　這種態度讓林芮感到了很深地挫敗和冒犯，卻不打算糾正對方的招聘機制和專業問題。

　　在x市互聯網圈，這并不少見，很多創業公司如雨后春筍，年輕勞動力更為廉價，有些互聯網公司的管理層因經驗資歷不足，對待求職者的不公問題幾乎是圈內的常態。

　　然而大部分人都早已習慣，在供大于求的市場，求職者是沒有話語權的。

　　這就是x市互聯網人才供需市場的客觀環境。

　　然而林芮還想再爭取一下。“我已完結python數據分析課程，掌握了基本的數據抓取和清洗、函數繪制等技能......”

　　“哦，那你有項目實戰經驗嗎？”Luna放下林芮的簡歷，又問了問。

　　“我參加了C國計算機協會的數據大賽，和我們團隊拿到了冠軍。”

　　“哦？那不錯呀，請問你帶了大賽的認證證書嗎？我需要看看相關證明。”

　　“證書正在下發中，不好意思，今天沒......”林芮正想解釋一番，Luna打斷了她。

　　“賽事數據和業務數據區別還是挺大的，實際業務中的問題和比賽的固定題目相比差距很大，我們更看重實際業務中的項目經驗。”

　　“......”林芮不知道還能說什么，雖說不善言談辯論，但為了面試林芮也準備了很多說辭，此刻似乎都沒有機會派上用場。

　　“不好意思，我還有下一場面試，今天面試就到這，辛苦了，您自便，我不送了。”扔下這句話，luna匆匆離開了會議室。

　　林芮頹然地走出了BC公司，心里一時竟不知是什么滋味。在一個新的方向上重新開始和出發確實是一個挑戰。

　　街頭道路上的公交站牌是巨幅海報廣告。

　　不知何時這些廣告都換成了某互聯網電商巨頭“LA”的招聘廣告，“AI算法事業部，加入我們吧，一起開辟時代新科技”，充滿熱血的招聘廣告語。

　　林芮的注意力被廣告吸引了過去。

　　更吸引人的是一個帥氣年輕、身著西裝的男人，他的半身照一同出現在招聘廣告中。

　　照片中的男人十分年輕，卻有一股成熟的白領精英氣質，濃眉大眼，好看的鼻梁曲線，嘴角似乎是為了配合廣告故意露出耍酷的微笑，一只眼睛半睜，帶著調皮的意味。

　　兩眼閃著光，似乎從照片中在釋放著吸引女生的電流一般。

　　林芮看了看照片下方的簽名：“LAAI算法部CTO 饒陽”。

　　“饒陽，好年輕的高管啊”，林芮嘴里念念有詞，LA何嘗不是林芮向往想去的公司呢？可是今天自己卻連一個小小游戲公司的面試都過不去，林芮心里頓覺一陣挫敗。

　　“路漫漫其修遠兮”，林芮又安撫了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