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歡摘了草藥讓寒北欽服下,又用自己的真氣替驅(qū)除寒氣。夜里余歡將寒北欽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用手撫平他時不時皺起的眉頭。
“夫君你醒了。”
余歡天真的笑總讓人誤以為她是個未經(jīng)世事的小女孩。
寒北欽的身體雖恢復(fù)了些,可畢竟受了重創(chuàng)。還是有些虛弱。可見山路不好走他非要將余歡背起來。
“相公,你累嗎。”
余歡伸出袖子來替他擦汗。
“不累。”
寒北欽轉(zhuǎn)頭對余歡笑著。
“小姐,小姐,小姐。”
只見一個笨拙的女子磕磕絆絆的跑了過來。
“香秀,小心。”
眼見香秀一腳就要踩在了常年被溪水沖的細滑的石頭上。余歡伸手用手捂住了眼,聽到碰的一聲,將手捂在臉上,又透出個縫來看了這場悲劇的結(jié)尾。
“衣服全濕了吧,你看你這么激動干嘛。”
余歡過去將香秀扶起來,找了個就近找了個地方坐下,替香秀擰著裙子。
“嗚嗚嗚。”
“你哭什么呀,不就是摔了一跤嗎。”
“小姐對香秀太好了,香秀。。香秀。”香秀疼的眼淚還一直在往外冒。
“好了,好了別哭了。”
不就是扶了她替她擰干衣服,這丫頭也太容易感動了吧。
“嗚嗚嗚嗚。”
沒想到余歡這么一安慰香秀哭的更猛了。直接就撲倒了余歡的懷里娃娃大哭。真是好生沒有規(guī)矩。
“好了,別哭了。”
余歡想要推開她,再這么哭下去,香秀的衣服都要晾干了,余歡的衣服就要被這丫頭哭濕了。
余歡躺在床上,這床邊那叮鈴作響風(fēng)鈴,忍不住又將它輕輕的碰了一下。余歡想著這若總光明正大的用功夫,裝一個柔弱女子,也不知閣主準備什么時候動手,日子淺了道還好說,這日子長了,她就像是雄鷹被砍掉了一只翅膀,無論那只翅膀再怎么撲騰也飛不起來了。
“哎,有辦法了。”
突然一道靈光閃過,余歡狠狠的推了一把風(fēng)鈴,盤腿從床上坐起。
“香秀,香秀。”
“小姐我在這呢。”
“快來幫我梳妝打扮一下。”
這都日上三竿了余歡才想起梳洗打扮這會子事。
“小姐,小姐你慢著點,這是要去哪里呀。”
香秀在后面追這這好不容易追上了,又聽碰的一聲,香秀撞到了余歡的背上。
“哎呦,小姐,你怎么突然停了呢。”
“你看我手上有什么呀。”
香秀自習(xí)的端詳了半天都不知該說什么好。
“有漂亮的指甲。”
“不對。”
“有好看的手指。”
“不對,不對。”
“有。。。。有。有仙術(shù)。”
“噗,你怎么不說還有一團空氣呢。”
“嘿嘿,那小姐我就真的不知道了這什么也沒有呀。”
“笨丫頭,沒有就對了,就是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沒有怎么求人辦事呀?走。”
“去哪呀,小姐,小姐,你等等我呀。”
香秀趕緊加快腳步跟上。
誰知余歡卻來了廚房。
“小姐不會要做飯吧。”
香秀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她在北王府的時候就聽說過小姐的光輝戰(zhàn)績。三歲時就跟著就偷偷進了廚房,趁人不注意抽了一根燒的旺柴火出來,把廚房前兩天剛裝的金魚花門文燒成了一團灰燼。
七歲那年只是在一旁看著,卻差點打碎了王爺最喜歡的雕花紋金翠盤子,下人們手忙腳亂的去接,卻引發(fā)了一場“杯劇”最后除了保全了那金翠籃子,其他廚房的易碎器皿都身亡了。
最要命是小姐十三歲那年,第一次做飯,一切也都是順利,只是吃了小姐做的菜的人,都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都沒能下的了床。自此北城王就下命令再也不許小姐進廚房了。
這次只求別把整個廚房都點了就好。香秀在心中默默的祈禱道。
“香秀來,嘗一嘗。”
撲通一下,香秀就跪下了。
“小姐,香秀知錯了。”
“哈”
香秀這反應(yīng)弄得余歡一臉的蒙。
“我就是讓你嘗一嘗怎么就要了你的命了。”
“快嘗一嘗。”
“不要,不要。”
余歡開始追著香秀滿屋子跑。
“這干嘛呢。”
寒北欽走來過來。
“你怎么來了。”
“你們這么熱鬧我想不來都不行。”
“正巧,我剛做的糖蒸酥酪你嘗一嘗。”
“你親手做的。”
“那當然啦。我特意做給你吃的。”
“這怎么是黑的呀。”
“就黑了這一點。”
余歡用勺子,將表面的焦黑挖掉。
“小郡王,您不能吃呀。”
香秀面帶一臉忠義的說道。
寒北欽將勺子懸在了半空中。
“相公,臣妾自知能力不濟,可卻日日都想著替您分憂,照顧您的身體和胃口,特地一早就來了這廚房開始忙碌,不知經(jīng)過多少波折才做成這小小的一碗糖蒸酥酪,可到最后還是不能稱您的心,臣妾”自知無能,真是不配做這府里的王妃,更不配做您的妻子。”
好一個綠茶發(fā)言,余歡邊說邊可憐見的抹著眼淚。
“娘子,你怎么會有這想法呢。在我心里你說最好的妻子。”
“可我卻連個糖蒸酥酪都做不好。”
“誰說的,我嘗著好吃得很。”
“那相公你一定要吃的干干凈凈的,才不負臣妾這一番心思呀。”
寒北欽秉著一口氣灌進了嗓子里。
“好吃,好吃。”
“那相公你要再來一碗嗎?”
“不,不必了。”
“相公,臣妾有一事想求。”
余歡那出手帕將寒北欽的嘴角擦干凈。
“娘子,有什么事直說便是。”
“我想學(xué)功夫。”
“這可不行。”
寒北欽將余歡的手帕拿了過來。
“不行是吧,反正我閑著沒事,要是不行我就天天給你做這糖蒸酥酪,好生伺候好相公您的胃。”
余歡認真道,嚇得寒北欽腳下一個踉蹌,最后同意親自教他。
如今以是到了冬季,年關(guān)將至。悲歌城已經(jīng)下了兩場雪,為那滿院子的姹紫嫣紅換了新的顏色。
余歡內(nèi)穿剛做好的大紅暗花棉襖,外披錦繡金絲狐裘披風(fēng)。在雪地里扎著馬步,倒是為著蒼涼的冬景增了一些顏色。
而寒北欽則悠哉悠哉的品著上好的老君眉茶,桌子上還擺滿了各色的糕點。什么七巧點心碧粳粥、糖蒸酥酪、香薷飲、合歡湯還有余歡最愛卷煎餅,外表炸至金黃,內(nèi)里包裹著最緊實的肉質(zhì),一口咬下去外焦里嫩,滿嘴的酥脆,尤其是在這寒冷的冬天,送入嘴中,暖暖的感覺劃入胃里,久久的停留,要讓人忍不住想要再咬下去一口。
“這寒北欽絕對是故意的,看自己在這里辛苦練功故意把春卷咬的嘎吱嘎吱的作響。”
余歡白了他一眼,轉(zhuǎn)身找了一個背對他的方向繼續(xù)扎馬步。眼不見心不煩。
“呦,這大冷的天氣怎么扎在雪堆里呢。”
是于媽媽走了過來,他是寒北欽的奶媽,可能是因為愛屋及烏,說是這府里最關(guān)心余歡的人也是不為過的。
“你倒是在這暖壺抱著,熱茶喝著,小點心供著,把你親媳婦給扔雪地里凍著,你這心什么時候這么狠了。”
余歡最喜歡看的就是于媽媽數(shù)落寒北欽了,因為他這個時候不但要默默的受著,還要給余歡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