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望接過安燃就立馬給小四打了電話,叫他去追查案犯,但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已經抓不住了,那個人犯案向來都是有備無患,就算這次失敗了也不會氣餒,還會再來的。
許望攔腰抱起安燃,把她輕輕的放在了床上,再三確認了安燃沒什么事,才起身起找醫藥箱,走的時候還不忘把窗戶都關的死死的,許望始終有些患得患失,但安燃脖子上的痕跡太明顯了,必須要上藥才行,剛剛那人手就沒松過,如果自己不答應他的要求是真的可能會掐死安燃的。
許望這是第三次來安燃家,花費了一點時間才在樓梯間的儲物室里找到醫藥箱,上了藥,許望這才發現安燃的臉色泛著不太正常的紅,呼吸也很急促,手立馬覆上了安燃的額頭,結果燙的嚇人,立馬給葉謙打了個電話,讓他十五分鐘必須到郊區別墅來。
葉謙也是衰的,凌晨兩點被人把電話打爆了,從暖和的被窩里爬起來去給人看病,不過好在葉謙是個醫德不錯的醫生,知道耽誤不得,穿好了衣服就出門開車走了,也幸好是這大半夜,大馬路上都沒什么車,倒是一點都不堵,十五分鐘時間也是夠的,就是連闖了幾個紅燈,被交警追了一路,最后還得再去騷擾別人處理違章。
葉謙真的是服了許望了,自己到了門口,按了半天的門鈴不給開門,打電話過去,竟然說自己翻鐵柵欄進來,別墅的門沒鎖。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是誰大半夜的求人求到他那去了,現在這是什么態度啊?最后葉謙還是翻了鐵柵欄,進了別墅的院子。
葉謙一進房間就見許望拿著個毛巾在給安燃擦臉,嘖嘖了兩聲,什么都沒說。
給安燃量了體溫,38.9°,“燒的有點高啊”說罷就要給安燃打退燒針,就是這針是要往后腰打,所以勢必要褪一點衣服的,葉謙看了看許望,實在是沒有勇氣在這個人面前給安燃打針,于是就把針往許望手里一塞,說了一下往哪兒扎就轉過了身。
葉謙倒是放心的很。
許望也不是完全不會打針,以前受傷需要打針都是自己動的手,可是這會兒好像有點不太一樣,但相比葉謙,還是自己給安燃打針比較好,其實這也沒什么的,就往后腰扎一針就好了,又不是要把衣服都脫光了。
許望思考了一下,就掀開了被子,把安燃的睡衣往上卷了一點兒,又把睡褲向下拉了一點,安燃的腰瞬間一覽無遺,腰很細,上面沒有一絲贅肉,好看的要命,許望收回心思,拿著針的手有些抖,下手卻是十分的準,不敢有一絲的偏差,打完了針,許望幫安燃整理好了衣服,蓋好了被子,才讓葉謙繼續給她做的檢查。
葉謙看著安燃的脖子,玩味一笑:“你這口味有點重啊,把人弄成這樣?”
“你今天話有點多。”許望開口就是你想太多了的口吻。
葉謙也知道這傷不是許望弄得,就從上次來看,恐怕這小子是要栽了,算了也不逗他了,“放心吧,她沒事了,我給你配些藥,待會兒她醒了你給她喝下,另外如果她高燒還是遲遲不退的話,我這里給你留了一支退燒針,燒的太厲害就再給她打一針,跟剛才一樣的位置,還有她中了迷藥但是量不多,估計再有半個小時就能醒了,好了,都交代清楚了,如果沒事的話,我就走了,回去繼續補覺去,明早還得上班呢。”
“幫我把門帶上。”語氣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葉謙一口老血差點就吐出來了,“你還有沒有人性啊,奴役人還這么理直氣壯,小心我跟你絕交。”
許望依舊面不改色,甚至語氣都沒變,“嗯”
葉謙只覺得自己一腳踩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癢,“喔,對了,明天來醫院聽聽檢查結果和后續治療吧,你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也不等回答,然后就直接走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出了別墅還幫他把別墅的門給鎖上了。
葉謙果然說的沒錯,安燃不到半個小時就醒了,燒也退了,安燃一醒就看見了許望的身影,被陌生人襲擊的恐懼也就漸漸少了很多,但還是很怕,許望一直守在安燃的身邊,就是怕安燃醒了會害怕,果不其然看著床上眼淚跟珍珠一樣往下掉的安燃,一下子就慌了神,也不顧及什么有的沒的了,起身把人摟在了懷里,許望沒哄過女孩子,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嘴里就一直重復著,“別怕,有我在”。結果不說還好,一說哭的就更兇了。
安燃以前是不是沒受過傷吃過苦,但從前都是自己一個人舔傷口,這是第一次有人關心她,其實不是第一次,只是她忘記了而已,所以許望越哄,安燃就哭得越兇,像是要把這二十幾年的委屈全哭出來才甘心。
哭了好一會兒,安燃才開口:“許望,我剛剛很害怕,我害怕我就這樣死了,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知道,更沒有人為我傷心難過。”
許望抱著她,讓安燃就著自己的脖子坐了起來,然后才拉開一點距離。
冰涼的手一點一點的替安燃抹去淚珠,“不會的,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你忘了嗎?你是我未來女朋友,我會關心你,愛護你,照顧你,如果你不在了,我也會活不下去的,所以,以后別說這樣的話了好不好。”
安燃看著這個替自己擦眼淚的男人,心里被填的滿滿的,安燃告訴自己,這個男人是可以相信的對吧,安燃的嗓音有些悶,“嗯”
“來,乖,先把藥吃了,然后再睡一會兒,我一直在你身邊,別怕。”
許望遞上了水和藥,看著安燃喝了下去,才又躺下睡著了,只是睡得不安穩,高燒還沒完全退,額頭一直冒汗,一直握著許望的手也不丟。沒辦法,許望只能拿著毛巾一直給她擦汗,直到最后實在困得不行,確定已經不燒了,才趴在床沿沉沉的睡了過去。
早晨,陽光打在了窗戶上,透過紗簾,射在了床上一躺一趴的兩人身上,畫面十分唯美浪漫,安燃緩緩睜開了眼睛,正想用手去揉一揉眼睛,結果就發現自己還拉著許望的手,而手的主人正看著自己,許望在安燃醒的時候就醒了,也不說話就盯著安燃看,看她什么時候能發現自己。
安燃回想起昨晚的自己,簡直蠢到家了,肯定哭的丑的要死,也不知道睡了一晚,臉上有沒有淚痕。
許望看著安燃在自己臉上摸來摸去,不知道在干嘛,覺得有些好笑,“睡得還好嗎?我摸摸看還發不發燒,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啊?”許望無比自然的把手碰上了安燃的額頭,仿佛這個動作已經做了無數遍了。
“沒事,也沒有哪里不舒服。”
“那就好,從今天開始,我就住在你這里,哪里都不去,直到兇手被抓出來。”
“嗯,謝謝你,許望。”
“不要說謝,我樂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