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燃摩挲著手上的戒指,“這個戒指為什么有缺口啊?”
許望正想開口解釋,門鈴就響了,“餓了吧,先吃點東西再告訴你。”
“好。”反正安燃也不急在一時。
許望轉過身去,打開了門,外面站著幾個穿襯衫的男子,像是服務生的樣子。
為首的男子,很有禮貌的鞠了個躬。
“你好,許先生,您訂的餐到了,要我們現在給您布上嗎?”
“嗯,謝謝。”
“不用客氣。”
幾個男子動作很快,不到兩分鐘就將菜都弄好了,餐桌上全是安燃喜歡吃的菜。
布完了菜,幾個男子就離開了,許望帶著安燃坐在了餐桌上。
安燃今天的心情一直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態,許望的驚喜一起連著一起,雖然他自己不會做飯,但是還是很細心的給自己叫了這么多自己喜歡吃的菜。
“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說過我喜歡吃牛排啊?也沒有說過我喜歡吃甜點。”
許望在吧臺取紅酒,聽到安燃的話,會心一笑,“不用說,我都知道。”
安燃一只手撐著臉,看著許望醒酒,拿高腳杯,“那還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許望倒酒的手一頓,繼而恢復動作,“還有很多。”‘比如你恢復記憶之后還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會不會原諒我。’后面那句話許望沒敢說出口。
“喔~還有你不知道的事啊?什么啊?說給我聽聽?”
許望坐在了安燃的對面,放了一杯紅酒在安燃面前,“喝點紅酒,對你很有好處。”
“嗯。”
許望又取過安燃面前的牛排,幫安燃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以后時間多的是,慢慢再告訴你。”
“那好吧。”
許望把切好的牛排放回了安燃的面前,才又開始切自己的牛排,“嘗嘗味道怎么樣,肯定沒有在店里吃剛做出來的好。”
安燃叉了一小塊牛排,嚼了嚼,“嗯,還不錯。”
“好吃,那你就多吃點。”
“嗯,你也嘗嘗。”
“好。”
半個小時后,兩人已經是酒足飯飽了,安燃喝了不少酒。
安燃以前沒怎么喝過酒,一直是覺得自己的酒量不錯的,但是今晚可能是美色醉人吧,安燃已經開始有些頭暈了,但也還好,沒有醉的很厲害。
許望把餐具都收拾了,就看見安燃蹲在沙發上自己抱著自己成一團,腦袋搖搖晃晃的,嘴里念念有詞。
因為在室內,許望早早的就將西服外套脫掉了,直接從沙發后背攬住了安燃。
“干什么呢?”
“許望,我好像喝醉了啊,頭好暈啊。”
許望直接長腿一伸,跨過了沙發,坐在了安燃旁邊,兩只手按在了安燃的太陽穴處,輕輕的按摩著。
“頭疼嗎?”
“不疼。”
許望依舊保持著按摩的姿勢,沒有動,含情脈脈的看著安燃的臉蛋。
安燃捧著臉,臉皮耷拉著,腦袋點一點的,“許望,你今天好帥啊。”
說著,還不忘用手捂著自己的臉,像是說了什么十分不好意思的話一樣。
“你今天也很美。”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以前不美了?”
許望失笑,“不是,一直都很美,只是今天格外的美而已。”
聽了許望的話,安燃眼神呆呆的望著許望,嘟著嘴,有些委屈,“許望,我想親親你。”
許望手一頓,安燃呆愣的表情,看似無辜,其實最有誘惑力,像是在邀請自己,“好,讓你親。”
“真的嗎?”
“真的。”
“那我親了?”
“嗯。”
許望一答應,安燃就像吃了糖的孩子一樣,開心的湊了上去,吻住了許望。
此時的安燃腦子已經不太清晰了,只是自己內心的另一個人在作祟,那一個人才是真正的安燃,熱情,活潑,敢說敢做。
一夜沉迷,兩人宿醉,只是不知是酒醉人還是人自醉。
許望一夜未眠,就這樣看著自己懷里的女孩,一點一點的看著,似想要將她的眉眼都刻進自己的心里去。
許望看著安燃,手不住的撫摸著安燃的臉蛋,思緒已經飄到了遠方。
許望不知道昨晚的沖動是不是對的,在知道了安燃曾想要離開自己的時候,心里的恐慌就沒有停止過,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把她拴在身邊,求婚是臨時起意的,包括昨晚都是一時沖動,但是他不后悔。
許望本就不是個杞人憂天的性子,想過之后便能說服自己,他做過的決定不少,從沒有一次后悔過,也沒有做過錯誤的決定,所以許望不后悔。
許望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將安燃給算計了,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他已經把他自己給算計了,而且無法自拔,只能深陷其中。
人就是這樣,往往算計別人不成,最后算計的是自己,將自己輸的明明白白,透透徹徹,直至一無所有。
許望不想想接下來的事情了,閉上眼,這一次才是著的睡過去了。
這一覺許望睡得很舒服,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安心的休息過了,安燃就像救命的藥,可以安眠也可以解毒,情毒。
安燃昨晚是真的很累了,所以睡得很沉很沉,快九點的時候才醒。
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骨子里都是慵懶,足像只傲嬌的貓咪,安燃的腦子還在夢中尚未徹底清醒過來。
“早安。”男人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傳來,將安燃拉回了現實。
“早安。”
“餓了嗎?”
“有一點。”
“我叫了餐點,待會兒就到了。”
“嗯,好。”
安燃始終不敢抬頭,也沒有看見許望戲謔的笑意。
“還疼嗎?”
“啊?”
安燃愣愣的抬頭,沒反應過來許望是什么意思。
許望的手摸了下安燃的額頭,安燃驚嚇的往后一縮,“我說還疼嗎?”
“不,不疼了。”
“看來是酒醒了。”
“嗯,醒了。”
“起床洗漱?”
“好。”
“我抱你去?”
說完,許望就直接起身,打算抱起安燃去洗手間。
許望上身赤裸著,安燃不敢睜眼看,一直回避著眼神,“我自己去就行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