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然抽煙分兩種狀態,心情極好和極不好。
現在就是極好的。
他煙癮不大,一支就知足,煙后漱完口也躺回床上,敬愛還在趴著,他把她翻個身攏到懷里,“本來胸就小,還總趴著。”
敬愛推開他,翻身背對著,“嫌小去找大的,我不攔著。”
林川然又不要臉地湊過去,從后面圈著她的腰,語重心長地說,“我是怕你總壓著胸,又鬧刀口疼。”
敬愛本來就沒在意說她胸小的事,也沒有在生氣,她就是覺得每次被他折騰完自己像個死魚似的,出于一種不甘心的心理,不過聽他在關心自己,心理有所緩解,她轉過身,輕喚了一聲老公。
“什么?你大點聲。”
明明聽見了還裝。
“老公。”敬愛順著他,又喊了一遍,不但提高了音調,還故意拉了長音。
“再喊一遍。”
“林川然,你別得寸進尺。”太好說話就是容易讓人蹬鼻子上臉。
“呦呵,在床上你還敢威脅我,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林川然說著捧起她的臉一頓亂親,“喊不喊?”
敬愛被親地一臉口水,邊笑邊躲,一不留心,腦袋撞在了床頭上,疼的她下意識去揉。
林川然緊忙坐起來查看,“對不起對不起...疼嗎?”
真的不是她矯情想哭,是眼淚它自己非要出來,她點著頭“嗯...”
“來,老公給你揉揉。”林川然說著就讓敬愛把頭枕在他腿上。
敬愛乖乖地躺在上面,林川然給她揉著,力度很輕,“好點沒?”
“嗯...好多了。”敬愛微微仰頭看著他的眼睛說:“老公辛苦了。”
林川然稍愣,隨后嘴角咧到后腦勺,“為老婆服務,不辛苦。”
揉了一會,敬愛的眉頭稍稍舒展開,“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上次用這口吻說話,是讓他少喝酒。
這次不用想也知道,他懂。
不等敬愛說,他自己先開口了,“我知道,煙以后我也戒了。”
敬愛噗嗤笑了,“不是這個,你煙癮也不大,別酗煙就行。”抽煙的事情,她沒有那么偏激。
“那我也要戒了,在我們要孩子之前,要保證我的精/子質量。”
不抽更好,敬愛何樂不為,“隨你。”
“那你剛想說什么?”
敬愛腦袋沒那么疼了,她坐起來側靠著林川然,“巴布你知道吧,就今天中午吃飯說kiss那人。”
“嗯,有點印象,人瘦瘦的。”林川然回憶了一下。
“嗯,別看他人瘦瘦的,一天能打好幾份工,特別能干。”
林川然早就聽說過這邊很窮,今天在街上還看到一些瘦弱不堪的人在乞討,“為了養家糊口。”
敬愛搖頭,“如果只是為了糊口,他在平臺上賺的錢就夠了,他有個可愛的孩子,可惜先天聽力障礙,他之所以這么拼,就是想趕快給孩子按上人工耳蝸,人工耳蝸的費用很高的,而且最好是在三歲前按上,現在小哈桑已經兩歲多了,所以我想...”
“所以你想幫她。”林川然接下敬愛的話,他太了解她了。
“嗯,我想幫她做點什么。”敬愛明眸如水的看著林川然,“你支持我嗎?”
還用問嗎?肯定支持呀!
林川然至今記得,有次倆人逛街,看到有人在乞討,他想給錢,敬愛卻拉著他走了,但沒走多遠,又碰到一個老人來乞討,敬愛二話不說,從包里拿了一張十塊的放在盆里。
林川然看著敬愛這迷惑行為有些不解。
敬愛緩緩道來,“老幼病殘能幫就幫了,我們能做的也就是給些錢,但剛才那人不行...”她突然又義憤填膺地說:“他年紀輕輕不缺胳膊少腿,完全可以去找份工作,只要愿意吃苦,先不說掙多少錢,保證溫飽還是沒有問題的。”
“再說,我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為什么要把自己用辛苦和汗水換來的收入,給一個明明有能力生存卻乞討的年輕人呢。”
敬愛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善良但同情心不泛濫,她心里有把秤,清晰理智的知道自己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她有原則,熱愛和追求的東西,不會盲目地跟風。
既然她有打算了,肯定也是深思熟慮過的,這是好事啊,他沒有什么理由不支持。
“你想做什么就只管去做,老公我會無條件的支持你。”
敬愛突然跨坐到林川然腿上,雙手攔著他脖頸,“真的?”
“當然!”
敬愛很是感動,激動地抱住林川然,把臉貼在他胸前,“謝謝你!”
本來這個姿勢就有些曖昧,敬愛又不知情的亂蹭了幾下,這下林川然哪受的了,低聲道,“別亂動。”
“嗯?”敬愛沒聽清,起來時又動了幾下。
林川然表情更冷了,“我說,不想解鎖新姿勢就不要亂動。”
敬愛反應過來后,迅速躺回床上,腦子不斷的想到那個畫面,她羞恥的用被子蒙住臉,“我困了,要睡午覺。”
“沒良心的,撩完就跑。”林川然冷哼了一聲,下床進了浴室。
沖完澡躺回床上,敬愛翻身翻到他懷里,他從昨晚就沒休息好,到現在也有些累了,摟著懷里的人,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
敬愛本來就很貪覺,再加上被林川然折騰了幾番,這一覺竟睡到了黑天,可她還是覺得困,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現另一側是空的,有那么一恍惚,她以為下午發生的都是夢境,可身體隱隱的疼痛又提醒她不是夢。
林川然從小就跟著爺爺在部隊鍛煉,睡懶覺那是不可能的,在加上后來進入公司,只有準點上班沒有準點下班的時候,早就練就了一身覺少依然精力充沛的本領。
他早就起來了,正在電腦上處理郵件,雖然他來時已經把公司的事物授權給其他副總了,但有些事情還得他親自過目。
聽到床上有動靜,他抬頭看過去,她正打著哈欠,身上的吊帶裙滑落下來一面,膚如凝脂,再配上他留下的痕跡,這一幕,別具一番風情。
想想這些都是出自他的杰作,心里便生出一種邪惡的成就感,“醒了?”
“嗯...”敬愛想找手機,但看到在他那邊,便問道:“幾點了?”
林川然看了眼手表,BJ時間是十點多,“八點多了。”
“我睡了這么久。”敬愛理了理裙子,然后慢悠悠地下床,“你餓不餓?晚飯想吃什么?”
“你餓嗎?”林川然反問她,他其實不太餓,吃不吃都行。
敬愛來到工作臺,拿起自己的手機翻看消息,“還行。”
“那我叫樓下送些中餐上來。”林川然說著就撥打了客房服務電話。
敬愛及時摁斷了線路,“去外面吃吧,我帶你出去逛逛。”
“出不去了。”
“嗯?”敬愛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外面下雨了...還刮著臺風。”林川然笑起來,拉著敬愛的手繞過寫字臺來到他跟前,把她摟坐在他腿上,“這幾天哪也去不了,平臺上也干不了活,我們就在屋里待著。”
也不知道是哪句話刺激到敬愛了,她冷不丁的打了個激靈,嗖地一下就從林川然身上下來,一言不發地回床邊開始換衣服。
直覺告訴她要趕緊換上衣服。
她邊換邊回味了那幾句話,最后總結出幾個結論。
其一,下雨了,涼啊,得添衣。
其二,刮臺風,萬一有危險,穿上衣服得跑。
林川然震驚地看她這一系列的騷操作,忍著笑說:“一會就睡覺了,還換衣服干嘛?”
敬愛本來換的沒那么急切,聽到睡覺倆字,硬是加快了手里的動作,渾身的細胞都在提醒她,此床不宜久留。
其三,屋里待著,更不安全。
敬愛咳了咳,掩蓋心虛,“空調開的我有點涼。”
“哦...那把溫度調高點。”林川然說著就起身往門口開關走。
“誒...不用。”敬愛跑到一半停下,“就這樣吧,我多穿點就行了。”說完又把防曬衣給套上,拉鏈給拉到頂頭。
林川然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上到T恤防曬衣,下到牛仔褲,把自己捂的那叫一個嚴實。
這是干嘛?發面嗎?
敬愛被看的有些局促不安,戳著手指,黑溜溜的眼珠不敢看他。
看敬愛這樣子,林川然了然于心,他壞笑著走到她跟前,敬愛緊張的后退了兩步,林川然跟著逼近,單手放在敬愛衣服拉鏈上,但沒有往下拉,“原來你喜歡玩脫衣服游戲。”
“你變態呀。”敬愛抬手去拍放在她衣服拉鏈上的手。
就在一瞬間,拉鏈開了。
臥槽,她不但沒拍開那只手,還一個借力,順便幫他拉開了。
林川然直勾勾的看著她,腦子里按下去的想法又瘋狂地冒出來。
他不等敬愛做出反應,先她一步把人攔腰抱起扔在床上,“看來你是又可以了,那我們繼續。”
就這樣,林川然跟剝粽子似的,將她才穿上的衣服又一件件地給脫了。
*
外面夜雨敲窗,屋內殢云尤雨。
林川然伏在敬愛身上,倆人還沒有徹底分開,他悶悶地說:“什么時候能回國?”
“不好說。”
“不好說是多久?”他總得知道個大概時間吧。
“看項目進度,要是總這樣刮臺風,明年也不一定。”
“那我們婚期怎么辦?”他聲音不急不緩,像是在壓著一股氣,“我不管,我最多再給你半年時間,年底你必須回來。”
半年他可以等,再多一天都不行。
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忍受不了這種長期兩地分居的日子,敬愛都知道,她也想早點回去,但這不是她能說了算的。
她不能因為個人原因撇下公司不管,但又不想傷林川然的心。
既然說什么話都不好,那就干脆不說,她緊緊地抱住他脖子,細細地親吻他的喉結,頸窩,肩膀,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安撫他那顆不安定的心。
林川然可以抵抗這樣的誘惑,但這人是敬愛,他就不想了,他要瘋了,回給她的自然又是一波狂風駭浪。
敬愛感覺自己就像在蕩秋千,時而飛起,時而隕落。
這種感覺都是林川然帶給她的。她承認她很喜歡這種真實的過程,喜歡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