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鼓鼓地說,“哼!不買根冰棍讓我降降火,我是不會原諒你的”,他聽到“絕交”二字,愣了一會,但聽到我后面那句又開始破涕為笑“得嘞,小的這就給您買去,還要點些啥不?”“嗯~我平時喜歡吃的都給我來一份”“成,只要你不生氣,啥都成”。幾分鐘后,他拎著一袋子零食,跑上來“吶”,我驚訝地望著他,說“你還真買啊,跟你說絕交是開玩笑的,而且這么多,得幾十塊錢吧”。他把零食放在我桌子上,一邊擦汗,一邊說“沒事”。看著他買了這么多東西,我拿出了我自己的零花錢,塞到他手里,說“給你,我知道你不要,但你也清楚我脾氣,不想欠別人的東西”。但心里卻想:我還欠你一句對不起吧,但我不想上演煽情戲碼,算了,都這么久了,他也應該不記得了吧。可他心里想的卻是:之前的那個事,你還欠我一句對不起,我想等,等你能放下你所謂的“面子”。之后的幾天,我每次他惹我生氣或不開心,我都會說一句“絕交”,但不久后都會笑著說一句“我開玩笑呢”。我每次說完絕交后都是開心的,但他每次聽完我說一句“絕交”,他的心就會懸起來。也許是失望攢多了吧。一次晚自習,我無聊,寫了些奇怪的東西,他坐在后面。本想搶過去看,被我一把手按住了,說“不要看,我要跟你絕交”,說完后,那節晚自習我一直沒在理他。直到放學,我收拾好東西就走了,也沒理他。他也沒攔住我。我的閨蜜看到了,問“你們怎么了”。“我們絕交了”。“哎!你們不都鬧著玩的嘛”“這次她玩真的,這次,我不想再先說道歉了”。我閨蜜追上我,說“你和他怎么了?”。“我們絕交了,除非他主動跟我說對不起”。說完我看向了后面,卻沒了那個比我高的那個男孩的影子,我想著可能是路燈太弱了,等走到燈光強一點再看看。但一路都沒有那個我熟悉的身影。我開始慌了。第二天,我要閨蜜去跟他說只要他先跟我道歉,我就原諒他了。但他當著我閨蜜的面,卻用“我能聽見的聲音,說:“每次都是我先道歉,我累了,這次只有她,先道歉”。他知道我脾氣倔,他只是想讓我先低個頭,認個錯。但我偏不。自那以后,我和他在沒說過一句話。
初三那年,我進了二類班——三班,他卻到了最差的班——八班。也許是長大了一歲,我突然間想明白了:每次我和他吵架,都是他先低頭,我們作為朋友,我卻從未說過對不起,對他而言太不公平了吧。于是我開始躲著他,只要一看見他,我就會急忙躲起來。因為我覺得沒臉見他了。初三下冊,以前的同學開玩笑,竟然推舉我做班長,然后班上都起哄了,結果我就稀里糊涂的當了班長。但當上班長后,班主任竟然不管班上的事務,我一個班長硬是扛下來所有,登記名字自然少不了我,也自然少不了班上的同學記恨。于是我開始懷念我以前的閨蜜,開始懷念他。之后我在一班朋友的幫助下,一天早自習后,在操場上找到了正在跑步的他,跟他說了句對不起。他只是“嗯”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