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微風吹過,烏云已然散去。
臺上,唐寧雙眸平靜似水,淡然望著臺下。
臺下,眾人噤若寒蟬。
誰上?
誰敢上?
六峰執法堂都被他給電了。
剛才上去那弟子,也被他給秒殺。
半個時辰過去。
齊長生看著唐寧,思緒萬千,面色復雜。
再看看這些不知所措,互相對望的弟子。
他知道這次親傳之爭到這里已經結束了。
既然結束了,那就不需要他來善后了。
想到這里,齊長生一晃便回到了自己的道觀之中。
至于陳子華,早就帶著陳英離去了。
此時雖然有少部分弟子也悄然離去,但還是有六七百人想留下來看個熱鬧。
轉眼間,一個時辰過去。。。
依舊沒有一人上臺。
唐寧深呼了口氣,向著眾人雙手抱拳行禮道,“各位同門,今天不上來,以后就請不要再來騷擾我了吧。”
“否則,別怪唐某出手太重。”
隨后,唐寧跳下聚仙臺,面不改色的穿過人群。
云隱面露喜色,緊跟其后。
路上。
云隱時而張嘴,時而閉嘴,似是想要說什么,又不好說出口。
唐寧捕捉到云隱這奇怪的狀態,“師兄,你是不是有什么想問的?”
云隱道,“唐師弟,我知道這樣探聽你的秘密有些不對,但我真的有點想知道,你讓我布置的那陣法到底是怎么引雷的?”
隨后,云隱繼續道,“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就算了。”
那引雷陣法,有許多都是云隱幫著弄得。
所以在弄的時候,云隱就發現其中的蹊蹺。
唐寧的所謂陣法不但沒有靈氣,而且那些針的位置也是隨意擺放。
但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不是陣法的陣法起到作用了。
唐寧看了眼自己這個如同好奇寶寶一樣的師兄,勾了勾了手,示意他過來。
云隱連忙靠近唐寧,唐寧則將口靠近在云隱耳邊,低聲道,“這是因為一般的雷霆會被高高的,尖尖的物體吸引。”
“但記住,這只是一般雷霆,像剛才最后一道就沒辦法了。”
正是因為最后一道天雷不能吸收,齊長生就判斷出了唐寧這個陣法對于元神期那種兇猛的雷劫毫無作用。
不然,他早就請唐寧去他的道觀喝茶談法,威逼利誘了。
云隱道,“難道師弟這也是跟那位隱士前輩所學的嗎?”
唐寧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唐寧才發現自己的班主任是那么的好,才明白知識真的可以轉化為力量。
而云隱也越發的崇拜唐寧前世的班主任了。
唐寧回到屋內,開始總結今天的收獲。
修為到了人魂期。
靈氣的容量雖然沒有再次突破,但現在只要唐寧不消耗體內靈氣,就可以永久儲存。
當然,這也不代表唐寧的戰力能與天魂期相比。
因為天、地、人三魂期不同的除了靈氣容量,還有仙法限制。
仙法從低到高排列又分人地天神四級仙法。
越強的仙法,不但需要越多的靈氣不說,還要求有這對應的靈魂強度。
打個比方,唐寧現在的修為是人魂初期,魂魄凝煉只到了人魂,而他的地魂與天魂強度與凡人差別不大。
所以哪怕是唐寧的靈氣量夠了,他的靈魂也無法支撐地級以上的仙法。
至于那道天雷?
唐寧感覺得到那道天雷已經伴隨著靈氣與自己的三魂融合在了一起。
這樣的好處就是唐寧的靈氣成為了雷屬性靈氣。
“現在我的修為到了人魂期,得先去仙術堂學幾招才行。”
“在此這前得先晉升到第六峰。”
這也讓唐寧發現這次挑戰執法堂還有一個好處。
在考核臺處,考核唐寧那人出都沒出手,就直接認輸。
倒也讓唐寧省了些許時間。
仙術堂,位于第六峰山腳處。
這是一個四方形的兩層房屋,其內各種人魂級仙法林立其中,供來者學習。
門口,那守門登記的女弟子接過唐寧的弟子令牌。
“唐寧?”
“你就是宗主親傳唐寧師兄啊,給我簽個名吧。”
女弟子神色中帶著驚詫的看了兩眼這塊令牌,隨后抬頭一臉佩服的看向唐寧,雙目化為兩顆星星,遞出一張白紙。
唐寧面色帶著尷尬的把字簽了,然后在女子的崇拜注視下,走了進去。
至此,開啟宅男學仙術模式。
比起修仙,唐寧其實更擅長學習,看書。
一個月。
兩個月。
。。。
一年。
兩年。
那守門的女子也換了三四個,但唐寧始終沒有出來。
此時。
道門一峰山頂的道觀中,七位長老齊聚。
李義淳看向另外六人,輕聲道,“各位長老,你們可知道我為了什么事喚你們前來不?”
紫然看著手中指甲,漫不經心道,“這時候找我們,除了九戒山遺跡,還會有什么?”
李義淳點頭道,“九戒山于萬年前從天而降于四宗中心處,此山高九萬丈,長九萬丈,相傳是上古魔獸身軀所化。
“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九戒山每五十年就會開啟一次。”
“九戒山中雖然危機重重,但相對危險而言,其內的仙法、寶物更是數不勝數。”
“探索九戒山遺跡,對于我道門的發展至關重要。”
說到這里,李義淳停頓了下,抬頭望向遠方,穿過無數云層,似是看見了那座巨山,繼續道,“九戒山是一座封閉的山峰,想要進入其內,必須得借助山下的遠古傳送陣。”
“但傳送陣只能傳送十人不說,而且要求元神期以下的修為。”
隨后李義淳看向幾位長老,沉聲道,“按照門規,道門的五位親傳弟子肯定是要去的。加上現有的三位天魂期弟子共有八人。”
“剩余兩人我想挑選陳英以及胡勇,你們有什么意見沒有?”
幾位長老都知道,這兩人跟隨唐寧出走奇門,助道門脫險的事。
其實,在李義淳眼中,陳英是最不適合參與此次任務的。
但沒辦法,誰叫他是陳子華的兒子,是自己的侄子誒。
九戒山明面上說是危險,但實際上遇到危險的情況簡直微乎其微。
與其說是探險,還不如說是一個奇遇的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