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雨閃著大大的雙眼,滿是驚嘆。雖然自己是土匪但只是個單純且簡單的絕世高手,這般彎彎繞繞實在是傷腦。
攸然在一旁滿是淡然的喝著茶,仿若與此事毫不相關。
“話已至此,兄弟們就在這好吃好喝住著”明昭眼下看幾個人的模樣十分確認這幾人身份是個鬼的山匪。
不愿在此過多的停留,臨走時明昭叮囑道:“這里四處都是禁軍和暗衛,幾位身手都不低,卻也雙拳難敵四手,想來幾位也不想什么都還沒得到,人卻沒了。”
一直從未開過口的芊影自暗處走出來:“你莫不是想借蔡英的手除掉我們?”
“放心罷了,爾等性命皆在我一念之間”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等到了明昭自己的房間后,身后出現一身黑衣看不清面之人,那人身型纖長,整個人與黑夜仿若一體,悄無聲息。
明昭看到此人毫無任何驚訝之色,仿佛此人就該出現在此。
“郡主,那幾人中有二人修為與我不相上下,您的一念在下殺不死他們。”鳳玉滿是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不用你特意提醒!”不過是想嚇唬那幾人一下,尤其是那土匪頭子在別人的地盤上還如此囂張,明昭怎么能讓這幾人舒心。
“我看過了,那幾人除了一個眼睛特大的好像信了您的話,其余幾人未有變化。”
明昭覺得自己這個暗衛什么都好,就是有些過于誠實且話多,好好地做一些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不好么?
比如,少說話。
“這幾日府中情況如何?”明昭轉瞬仿佛進行了角色轉換般,由一個被人擄去謹慎小心的小婢女,變成了另外一番模樣。
“就快了,郡主可是想回去了?”
“這幾日你去汝南一趟,有什么情況傳信給我。這里暫時不需要你盯著,我能應付。”
“可是郡主您身份尊貴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眼下危機四伏,若是遇到危險該如何?”
“……”就你聰明!就你話多!
“你也說了,那幾人有人不在你之下,出了事他們不會不管我。”明昭捏了捏眼穴,不禁開始想念遠在西澤的鳳寧。
“快走!快走……”眼下明昭實在不想聽這嘴毒之人的言語。
“是…”鳳玉朝著明昭行了透著古老的皇室宗禮,轉瞬間便消不見。
在另一個屋子里的眾人還未想出個所以然。
“我們到了如今這地步,還不都是那姑娘忽悠的,這后邊當真要繼續聽那丫頭的?”茗風滿是擔憂的說道。
今日受制于人,幾人看到些不該看的東西,又被扣上了太傅外孫的帽子,當真是轉瞬間便被那丫頭拉上了賊船。
“那女人好可怕”茗雨不禁想著今后定然離她遠一些。
“不過今日蔡英究竟為何要粉飾太平,若是兵刃相向直接將我們滅口,豈不更方便。”
“除了太傅外孫這個身份讓他顧慮,想來今日所說那封書信別有用意,芊尋你去趟汝南,讓芊面扮成你跟著我。”攸然起身舒展了一下身體,走到了床邊。
“那姑娘想要的是咱們鹿的臺山,還不知道她打什么鬼主意,且先等等。”嘴角帶著一絲哂笑,低沉的嗓音用最溫柔的話說出:
“那姑娘身份著實不簡單,今日身邊隱著一位暗衛,你們盯人時小心些。”
“是!”
茗雨……“高手?哪了?”
“夜深了……都退下吧!”攸然此時仿佛整個人都是軟骨一般倚在床邊,衣襟處有些松散,露出精致的鎖骨,襯的那張臉有種蝕骨的誘惑。
“是”
茗雨茗風二人關上房門,退至庭院中守夜。
“哥哥,我想福伯了。”
茗風知自己這個弟弟自幼歷經坎坷,經歷了不少非人的磨難,卻偏生長成了重情單純的脾性,看著自家弟弟眨著雙眼濕漉漉的看著自己,忍不住摸了摸對方的頭。
許是兄弟二人太久未有如此親近的舉動,茗風感覺到手中的頭往前湊了湊,想要離的更近一點,哎,終究還是個孩子啊。
“等所有的事情結束了,我們就回……”
啊,我們沒有家了。
夜色愈加逼近深邃,大梵山頂峰的鐘聲在空氣中飄蕩,昭示著新的一天已經到來。這一夜好像都非常忙碌,卻也似乎什么都沒發生,暗藏在深淵中的秘密總會在某一天,像那山間的暗角太陽升起時迎來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