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沉香峨眉山拜師一事后,真君神殿。
“主人,哮天犬如今廢了鼻子瘸了腿,不中用了,你還要我嗎?”
“哮天犬,你我乃是生死兄弟,我怎么會不要你呢?”楊戩揉著哮天犬的亂發。
“主人,哮天犬以后不能幫您找人了,但是我還能看門,以后……我能不能做神殿的看門狗?”
“你若想,那便去吧。前提是先把身子養好。”
“謝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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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
“怎么了,有事快說!”
“我昨晚喝醉了酒,被寶蓮燈絆倒,把它……扔下凡間了……”
“你這狗兒,怎么能這樣呢?寶蓮燈乃是上古神器,雖然沒了燈芯,但不代表它日后沒有用,你將它扔出去,教那些妖怪拾著,利用它作惡害人,豈不是惹了禍事?你到神殿慎刑司自領三百廷杖,神殿大牢監禁三個月作為懲罰,如有下次,我就把你的手打折!”
“是,主人,小狗知錯,小狗馬上去領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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哮天犬受刑三日后,神殿大牢內。
“二爺,細腰他……他出事了!”梅山老六急匆匆地奔來。
“什么?出事了?怎么回事?”楊戩剛走進大牢便聽到老六的聲音,心頭一急,要知道哮天犬剛受過杖責,需得安心休養,突然出了岔子,又該如何是好?
“二爺,細腰他不知何故突然失蹤,只留下這封信與這顆珠子。”
楊戩接過珠子,拆開信,“主人,小狗弄丟了寶蓮燈,自該受罰,現已下凡尋燈,這珠子是我的內丹,里面含著我的法力,您先替我保管好,切勿掛念,不必尋我,待我歸來。致吾主清源妙道真君,哮細腰留。”楊戩喃喃地念著信上歪歪斜斜的字跡,“細腰,細腰……沒想到,我竟然害了你……”楊戩一時氣火攻心,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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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君,小王在陰間遇見哮天犬,他想見真君,真君意下如何?”閻王小心地向楊戩報告此事。
“咳……讓他還陽,送他回來!”
“主人!哮天犬回來了!”神殿門外響起了哮天犬興奮的喊聲。
“咳咳……回來就好。細腰,是我不好,讓你受罪了。”
“主人,我找到寶蓮燈了,寶蓮燈在丁香家里!主人,您看上去氣色不太好,是不是又沒注意身體?”
“沒事,只是些小病。以后可不能再亂跑了,快把內丹吞了,這么多年,苦了你了。咳……”
“哪里哪里,能跟著主人,是哮天犬一生最大的榮幸,別的狗想吃這份苦還沒有機會呢!”
“傻狗,也只有你才會這么想!是我對你太嚴厲了。你放心,雖然你殘廢了,但我也絕不會棄了你,我會盡力醫治你的腿與鼻子。你是我的兄弟,只要我有一塊肉吃,就有你一塊骨頭啃!”
“主人,可是我更想吃到肉……”
“好,今天晚上給你開小灶,紅燒兔子肉!”
“謝謝主人!主人,我知道您也有苦衷,可您不能總是瞞著大家呀!您能不能將這些事情告訴我與梅山幾位哥們,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好狗兒,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便告訴你……”楊戩輕撫著狗兒的頭。
“主人,哮天犬不求什么榮華富貴的生活,只求您安好,能與您在一起,您心中的苦,哮天犬心里清楚,主人,您放心,小狗此生只認您一個主人,絕不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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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雷山丁香的一拳,讓戩哮主仆法力盡失,身受重傷。
“哮天犬,哮天犬,你快醒醒啊!”楊戩無助而又焦急地搖著昏迷的哮天犬。
“主人……”哮天犬一臉虛弱。
“哮天犬,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主人……我疼……我餓……”
“乖狗兒,我帶你去找吃的!”主仆二人互相攙扶著,艱難地走著。
“細腰,你快看,那里有煙!有煙的地方就有人家,再堅持一下,你很快就會有吃的了!”楊戩指著不遠處那縷縷炊煙。
一座農家小院的茅屋前,一個瘦子正狼吞虎咽地吃著一盆糊豆,啃著一塊干巴巴的煎餅,一旁拴著只毛都打了結的巴兒狗,正眼巴巴的盯著那盆糊豆。
“這位大哥,我與我兄弟是個商人,在山上被一伙山賊劫了貨物與錢財,我與我兄弟受了傷,眼看著兄弟就要餓死了,還請您行個好,給他些吃的吧!”楊戩央求著那瘦子。
“哼!不給銀子就要飯吃,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看你們這副樣子,不像是商人,倒像是流竄的案犯,老子勸你速速離開這兒,別不識好歹,小心老子拿了你們去報官!”
“大哥,您既不愿舍些飯食與我,那我也不強求,只問您一句,這附近可否還有其他人家,距離貴地多遠?到那地需得多久?”
“這山里僅我一家,至于其他人家……向北走出了這山再往東走六十里,按你倆這副樣子,差不多走個三四天就能到了吧!”那瘦子撂下一句話,端著碗把門一摔進了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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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餓……不行了……您……保重……”哮天犬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暈了過去。
“細腰,別怕,你馬上就會有吃的了!”楊戩眼中閃著淚光,跪在了茅屋前,“大哥,我兄弟馬上就要不行了,我跪下求您,賞我們口飯吃吧!”
“哼!你若是剛開始就好心求老子,老子或許還能賞你幾口,現在?門都沒有!”
楊戩心一橫,咬破手指,將血滴進了哮天犬的口中,肉身成圣之人的鮮血也算是充饑的良品,哮天犬蒼白的臉上紅潤了一點。楊戩又撿起地上一塊碎了邊的陶瓦片,撩起褲子,照著大腿生生刮下一大塊血肉!楊戩草草包扎了傷口,掏出火鐮取了火,將那肉烤熟,一點點的喂給哮天犬。
“主人……”哮天犬肚里有著飯食,身上也有了些力氣,輕聲喚著自己的主人。
“細腰,好些了嗎?”
“主人,您的腿是……”哮天犬看著楊戩腿上的血跡。
“沒事,一點小傷,不礙事的。今日,我可算是知道什么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了。”
“主人,可我也是犬……”
“不,你是我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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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兄弟我可算是尋到您了!”
“老六?兄弟們怎么樣了?”
“二爺,老大反目離開了真君神殿,除了我之外的四個兄弟都被天庭的人抓走了!”
“老六,這些年來,你與諸兄弟受了太多的苦,你快走吧,我不想再連累你!”
“二爺,您別這么說,事情的真相,哮天犬已經告訴我了。我心里清楚,二爺絕不是那些人所說的卑鄙小人!”
“今兒怎么這么晦氣,遇上兩個討飯的還不夠,又來了一個與那倆一塊鬧騰起來了!”那瘦子聞聲走出屋子,向楊戩三人抱怨著。
“呸你個王八蛋!你是何人,居敢辱罵二爺?”直老六斥道。
那瘦子變回原身,“我是這山的山神,你就是二郎神楊戩的把子兄弟梅山老六直健吧?楊戩那壓妹殺甥、六親不認……的卑鄙小人早已臭名遠揚了,誰見了他不想削他一頓?我還是勸你一句,離那小人遠點,小心污了自個兒……”
那山神話還沒說完,就死在了直老六的刀下,“二爺的清名,不是你一個小小毛神就能玷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