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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俗的一劍

4-惡之花(又名立一個惡人,又名你要不要給一票收藏?)

不俗的一劍 寫彎了筆 12267 2020-04-17 11:49:15

  次日,自稱作為H市警察局中一個只能以某部門概括的某調查代表,那日先后惡斗變異的趙立龍以及那條千年惡龍的銀發少年‘行’,就這樣堂而皇之地找上了蕭崇明和陸青青二人。

  “喲,青青也在啊!”接到學院學生會的傳喚,走進這個炸雞店的蕭崇明甚至感到了一絲意外的驚喜。“哎我去,我進來時還納悶呢,這現在的官差大人們問話難道都不喜歡請喝茶了啊?”

  “別鬧!”看見蕭崇明這樣說話,陸青青卻是滿臉的憂心。“哎,不過說到底,同學,那日在警察來學校的時候,該報備的事情我們都主動報備過一次了,今天市里又派你來,到底是有什么我們還能幫上忙的要事啊?”

  “嗨,這話說得就見外了。”不顧陸青青的白眼相向,一看見來人只是一個若有其事的小大人模樣,蕭崇明那顆躍躍欲試的吐槽之心就有些止不住了。“說不定,人家同學只是想要來和我們吃一頓炸雞認識一下呢?不過,學弟啊,選擇這家店鋪,作為一個快餐店鋪的老垃圾桶,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你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啊!”

  “倒也不是最好的,若單單說炸雞的話,這所學校周圍的炸雞店,側門的兩家倒也才算得上是味美而肉嫩。”終于,說到炸雞,將頭支撐在桌上的沉默銀發少年終于還是發話了。“另外,我今年二十三歲,如果沒什么意外的話,想來,你們這屆本科生之中想來應該是無人比我更加年長的吧。”

  見銀發少年煞有其事地認真說起炸雞,陸青青卻是兀自地一愣了起來。

  “不過,說到底,這些都不重要,我今天來,主要還是代表。。。。。。”

  “呃,不好意思啊打斷一下,敢問老兄今年大幾?”

  “。。。。。。”銀發少年沉默。“從學年上算得話,應該是大一。”

  “你看,我就說嘛,研究生的學長怎么可能每天早上七點五十捧著一本高數去主教學樓嘛!”轉向有些恍惚的陸青青,蕭崇明也是沒心沒肺地笑著說道。“老哥,沒事,今后你叫我學長,我叫你哥,咱們各論各的!”

  談到這里,男孩的學生油子形象,在‘行的心目中已經落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甚至覺得這樣的一番談話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當然了,對于他來說,最重要的判斷依據,其實,還是這兩人身上,根本沒有半點能夠讓他感受到的所謂強者的氣息。

  斬龍滅鳳的強者,會是一個這般嬉皮笑臉,只是二十出頭的大學生么?思慮到此,‘行’也是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太過荒謬,同此二人繼續這樣的談話,或許,才是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罷了。隨即,銀發少年站起身來,眼看著就要起身離開。

  “下次,有空一起吃炸雞。”客套一句,臨走,銀發少年卻是似乎突然之間想到了什么。“哦,對了,如果看見一個背劍,或者其他類似利器的,呃,人吧,記得直接通知我。你們學院那個學生會的主席,朗君正是我表弟,我的聯系方式他那都有。”

  “背劍?為什么是。。。。。。”

  “得嘞老哥!”一只雞腿瞬間遞到了陸青青微張的嘴前,不斷眨眼傳遞眼神之下,蕭崇明也只是看似隨意地陪笑著說道。“要不,直接把見到的那人送去你們局里也行嘛?是不是?這樣的壞人,可是要好好拷問一番的啊!”

  “呃。壞人么?或許,也不是吧。”銀發少年只是認真嚴肅地答道。“不過,此人很可能是用一把劍就殺掉了惡龍和邪鳳兩只上古的惡獸,如此看來,你們碰見了,謹慎一些,直接聯系當局,其實也不是什么壞事。”

  “我靠,那得是多大的一把劍吶,那日我瞥見,那么大的一條龍,再怎么,也得是三十米往上的一把神兵,才能去切掉這樣的一個巨型的boss的吧?”

  “你是指劍的長度嗎?不確定。不過,從傷口的形狀上來看,確實應是一把利劍所為。”面對蕭崇明的玩笑,銀發少年卻是一字一句的回道。“如果說要切下這么大一塊傷口,其實,也未必需要。。。。。。”

  唉,算了。我這是在跟這兩個普通的學生說著一些什么呢,如此想著,‘行’也是無奈地笑了笑。

  “總之,看見了疑似的人物,不要擅自行動,找我,找當局。”

  “行!”

  “什么?”‘銀發少年’卻是下意識地回過頭來。“哦,沒事,我的錯,我先走了。”

  呼。

  看見銀發少年的背影徹底地消失在了視野之中,蕭崇明這才長長地呼出一口老氣。

  下一秒,是陸青青將雞腿塞到了自己的口中。

  “下一次,在別的同學面前,不許打斷我說話,任何時候都不許,明白了么?”陸青青認真的態度讓心中有鬼的蕭崇明哪里還敢怠慢。

  “呵呵,我只是覺得,這個局里的老哥,好像不太正經一般的樣子啊。”松懈下來,蕭崇明也是得出了剛才試探的結論。“不請喝茶,請吃炸雞,你見過這樣的公務員嗎?”

  “這,好像倒也是蠻奇怪。”四周一望,顯然,作為一個對于身材管理有所要求的當代女大學生,陸青青也是好長時間不曾來到這種四處飄逸著油炸氣味的地方進食了。“感覺他好像,呃,我也說不準,就感覺似乎心理年齡不怎么大的樣子。。。。。。”

  “唉,對了,剛才人家要詢問咱倆的情況,你怎么不把你的那把破。。。。。。呃,被坑來的劍,如實地上報上去啊?”作為一個女孩,被蕭崇明臨時制止下來的陸青青的敏感程度卻是遠非銀發少年可比。“說不定,這樣對于人家找人工作的開展,也是會有幫助的啊。”

  “嗨,一個長不大的小大人而已,是不是有這回事都還兩說呢,咱們又何必跟這一小孩兜心兜底呢?”喝著一杯劣質到令人發指的咖啡,蕭崇明也是假裝滿不在乎地說道。“再說了,人家都明說了要一把三十米往上的大長劍,咱們明知道自己的不是,又何苦去給人家的工作平白增添一道麻煩呢?”

  “呵呵,我看,你是怕你自己去警局跑一趟,對你自己來說有些麻煩吧。”

  一針見血,看著一旁尬笑的蕭崇明,陸青青覺得自己有些太了解眼前的這個男孩了。

  想來也是,輕輕地抿了一口同樣有些令人反胃的橙汁,皺了皺眉,的確,正如蕭崇明所言,陸青青也是覺得這似乎也并不是一件什么值得再去聯系一次的大事。

  不過,銀發少年樣貌長得倒是蠻帥,這一點,陸青青卻是打心底感到認同。

  “走嗎?一起回宿舍?”掃完了薯條和可樂,蕭崇明也是漫不經心地詢問著女孩。

  “不了,我們現在,還是和以前要有些變化的才好。”陸青青也是站起了身來,她這才注意到,原來,男孩今日居然少見地沒有背上那一把旅游紀念品一般的不銹鋼劍。

  “那我送你唄,五米的距離,保證其他人看不出來。”

  女孩抬起頭來瞟了蕭崇明一眼,顯然,那個地震之后校園里鬧起蟑螂鼠的傳說,在陸青青的圈子里面也已經傳遍了開來。

  “光天化日之下的,它怕是不敢出來的吧?”提起那樣一個僅僅存在于最惡心的想象之中的糟糕生物,陸青青也是感到有些心意煩悶。

  “我去,這誰知道呢!”蕭崇明見女孩有些害怕,當下也是加大了恐嚇力度。“還別說,我們樓下有一個宿舍的老鐵,就是那個叫什么趙李錢孫的,可不就是在前兩天失蹤了嗎?”

  “真的假的,這兩件事情也有關系?”雖然知道可能是男孩的恐嚇,陸青青也是有些瞪大了眼睛。

  “哎呀,你不知道,我以前去過這哥們的宿舍看望一個發小,當時啊,就看這哥們的桌子和床鋪,那叫一個亂啊!我想著,十有八九,就是這哥們在床上享用了啥啥美食,這才引得人家蟑螂鼠老哥,順帶把人捎了去了。”

  “你就編吧!反正不就是欺負我去不了男生的宿舍唄。”陸青青皺著眉頭,顯然,這個毫無真實性的故事對討厭一切蟑螂老鼠的女孩,也并不是完全地沒有任何的影響。

  “嚯喲,這可了不得。”蕭崇明煞有其事地說道。“你知道嗎,前兩天老王不就在學校后院的那個地方的看見那個比人還大的黑影嗎,據他推測啊,那十有八九就是那個蟑螂鼠群的老大!”

  “比人還大?”陸青青只覺得這種想象難以忍受。“行了行了,你別說了,咱們還是走吧。”

  “哦,你往哪走?我走大道,要不,你走那個密林?”

  “還能怎么走,你都這樣說了,還放我一人去穿那條小路嗎?”陸青青也是微怒著斥罵道。不過,說到底,男孩為了能夠送自己回宿舍,總也還是好歹地用心地編排了這么多的瞎話,從這一點看,在自己心中,倒似乎也不是一個減分的項目。

  所以,看見男生屁顛屁顛地站起身來跟到自己的身旁。女孩覺得,對于這個約莫還能搶救一下的男孩,自己偶爾放一下水,似乎也不是什么壞事。

  然而,另一邊里,那個叫趙錢隼禮的同學本尊,卻是一個人躲在陰暗的下水溝道之中,抓狂地看著自己身上滿身長出來蟑螂一般的粗長觸須。

  因為身體開始發生恐怖的變化,而于兩天前逃出了宿舍的趙錢隼禮,經過兩天躲藏,依然還是沒有能夠適應自己身體這似鼠似蟑螂的變態發育。

  而且,經歷了兩天的時間之后,這個有些肥胖的男孩驚訝的發現,這兩天來,自己忍痛拔掉的觸須,不僅又一次地長出來了,而且,自己身體其他部位的變化,也是慢慢地嚴重起來了。

  這樣激動著,他背后的那一雙蟲翅,也是不經地顫動了起來。

  ‘游戲,炸雞,外賣,可樂,通宵,獨處。。。。。。’事到如今,這些看上去讓自己在過去一年里徹底忘記自己學生身份的東西,在趙錢隼禮看來,如今卻成為了那般奢侈的事情。

  一個曾經無比優秀的高三學生的墮落,從第一次的熬夜開始,從第一次的通宵開始,從第一次的遲到開始,從第一次曠課開始,當然了,后續的補考,缺考,老師談話,輔導員談話,班長談話,再到后來,大家都懶得來搭理自己,只留自己一個人奮身于網絡上種種的虛幻之中。。。。。。然后,就在兩天前,‘心心念念’了將近半年留級通知,也就這樣被輔導員下達到了自己的QICQ之上。

  學習不好,沒有社交,不愿出門,遭人排擠,這些,難道全部都是我的錯嗎?如此,趙錢隼禮只是覺得胸中的憤憤不平,我倒是愿意出去同人交往,可是,別人理我嗎?我倒是愿意現在開始好好學習,可是,還有什么用呢?我倒是愿意用真心去換來一個真正的知己,可是,其他人呢?不,他們只會嘲笑的丑陋,嘲笑我的無能,譏諷著我的“墮落”,正如我,于心底之中,也早已對這些個其他的大學生們失望透頂。

  沒有輟學的勇氣,也沒有上課的意愿,無法正視過去,總是錯過現在,也羞于規劃未來,趙錢隼禮過去的志氣再無人能懂,他只是心底深深地明白,現在的自己,早已經變得懦弱了起來。

  隨后,當強制留級的決定被下發到了趙錢隼禮的郵箱之中的時候,他終于意識道,自己或許有了一個重新再來的機會,全新的課程,全新的同學,全新的社交,全新的未來。。。。。。然而,就在此刻,家中父親病倒噩耗的傳來,卻再次將趙錢隼禮打入了無盡的黑洞。

  毫不知情的母親在信中寫道,希望趙錢隼禮務必在明年拿到畢業證書,最好是在H市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當然了,相應地,在此之前,母親將會盡可能地一個人延續著家中還能進行的農活。最后,母親還強調,趙錢隼禮在這時期萬萬不能放棄了學業回家來幫忙,倘若如此,那么,自家三人這十幾年來辛辛苦苦的勞動與努力,又和白費了有什么區別呢?

  泛黃的信紙一到,趙錢隼禮的兩行眼淚就此滑落面頰,家中的農活,自家三個人一起干都是嫌忙的啊!

  我的母親啊!孩兒應該怎么告訴您老,孩兒還需要再多讀這一年書呢!

  趙錢隼禮的情緒激動到了極點,隨即,巴拉巴拉著,好幾張的信紙都被男孩的眼淚打濕。

  “喂,別在公共的地方亂扔垃圾啊!”一旁,和自己早已鬧崩幾次的上鋪舍友如此說道。

  情緒激動,神智卻還清醒,一把抹過眼淚,趙錢隼禮趕忙收拾了地上的廢紙。

  “真不知道什么家庭教育出的玩意兒,把宿舍整得跟個蟑螂窩似的。”然而,上鋪之人尚不依不饒。“弟弟,你們農村來的,是天生就有吸引著這些臟東西的本能嗎?”

  此言一出,停下手上的收拾,被斥責的男孩開始了沉默。

  沉默,沉默,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你,再說一次啊!”

  頭頂小小的裂縫出現,兩個奇怪的觸須如春筍般在裂縫間擠壓著蓄勢待發,終于,良久的良久,趙錢隼禮,他裂開了啊!

  回到現在,躲在陰暗的地溝角落,趙錢隼禮完全能夠知道,那個陰險的小人究竟會怎么樣地在老師面前描述著自己。班上的同學們,各班的老師們,又會怎么議論這個爹媽傳給自己的名字。

  呵呵,那臭小子,果然就是蟑螂老鼠一類的東西。趙錢隼禮甚至能夠想象那樣的一副嘴臉。那副嘴臉上畫著很多人,甚至,有時候,趙錢隼禮也能看見一個小小的自己。

  要是能夠在自己的床上,再安安穩穩地睡上一覺,那該是多好,如此想著,透著微光的那個下水道口,竟顯得如此的奢侈而誘惑。

  然而,今日的夜幕還沒有來到,所以,當下,趙錢隼禮還沒有出去的資本。

  隨即,井蓋之上,卻是一個男性的腳步,在其附近左右躊躇。

  隨后,一個被廢紙包裹著物件,就這樣,被那個帶著金絲眼鏡的男性扔到了井蓋的孔里。

  “呼~好險,就差那么一點點。”地面之上,王德高謹慎地擦去了一把的大汗。“東西扔在這種鬼地方,想來,應該是沒有人會再撿到的了。”

  趙錢隼禮小心地挪動著腳步,好奇地撿起,打開,隨后,卻是被上面粘附著的口香糖而惡心到了。撥開黏性的外表,內部,卻是一只中間折裂開來的棒狀物體。

  一條,兩條。。。。。。哎?這不是懷孕了嗎?趙錢隼禮驚訝地叫道,差點就發出了可以讓地上聽見的聲音

  “呵呵,臭女人,以為自己是誰啊,你以后能不能生出孩子,關我又有什么事情呢?”王德高只是冷笑著推了推眼鏡。驗孕棒這種實證必須毀掉,這一點,王德高心中卻還是十分明白的,接下來,自己的任務,就只是再去游說那個傻女人罷了,如此想著,王德高的心情卻是突然地輕松了起來。“再說了,不過和我睡過幾次,就想訛我來接你的盤?呵呵,又沒天天在一起,這野種是誰的,誰又說的清楚了?真當我和社會上的那些蠢貨傻瓜一樣了么?”

  然而,說曹操曹操至,王德高的自言自語剛剛落下,卻是遠方傳來了當事之人阿倩的聲音。

  “哎喲喂我的倩倩阿!你怎么還能在這種時候出來亂逛的呢?”王德高的語氣只是瞬間地溫柔了起來,只聽他如此夸張地叫道。“你看,這個地方多臟的啊,我們怎么能讓小寶寶在這樣的環境里成長起來呢?”

  一陣惡寒襲上趙錢隼禮的心頭,一下子,比起地面正在發生的事情,趙錢隼禮只覺得這陰暗的下水道之中似乎也不是那么的惡心。

  “沒事,將來,這孩子指定隨你,出淤泥而不染,肯學習,肯鉆研。”見男孩如此無微不至,阿倩也是感到些許的欣慰。

  “就是,將來,這孩子可是要當科學家的啊,是不是,小寶寶。”演至興起,王德高甚至假意地貼上了女孩的小腹。“爸爸當博士,你將來當博士后,很不好啊?寶寶。”

  阿倩有些詫異,現在對孩子說話,未免也是太早一些了吧。不過當下,要事在前,女孩,卻也并不在意這些小事。

  “對了,阿德,我的那個,驗孕棒你回去記得拿給我一下,我商量著,既然咱們要生下這個孩子,那么,我的爸媽和你們那邊,你看,是不是也找一個時間說明一下。。。。。。”

  然而,下一秒鐘,阿倩卻是看到王德高臉上似乎無端地跳動了一下,隨即,王德高精心準備著的苦情的,前途無限的窮學生的戲碼,卻是就此開始了表演。

  蒼天吶,大地啊!聽到男孩自白全程的趙錢隼禮只是覺得,自己的耳朵,現在才是真正垃圾場啊!現在這世道,的確,也是太亂了一些了吧。

  可惜啊,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有重新做人的一次機會呢?靈活的觸角堵住自己的耳洞,趙錢隼禮只是輕輕地依靠著閉上了眼睛,他衷心地希望,自己一覺醒來,一切都能從頭開始。

  不,甚至不需要從頭,只是讓自己回到原來的身體,讓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全部離開,那么,自己就算是回家務農也罷,讓父母失望也罷,或許,也好過被困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下。

  終于,心心念念的夜幕還是掛上了這個平淡無奇的校園,路上的行人,稀稀散散地,也都踏上了歸途。如此偏遠的廢棄后院之中,惟有野貓與夜鶯,還在注視著這黑夜的跳動。

  一只灰黑色的野貓慘叫一聲,快速跳離了后廚的垃圾堆放之處,幽深的雙眼謹慎注視著著眼前的龐然大物于垃圾堆間前后地翻找。

  對于這個新來蹭飯的同伴,貓兄的心里也是有些的不愿。

  然而,無可奈何啊!人家人類一般的大小,還有那些看上去就很危險的觸枝,顯然一看就是一個危險的茬兒啊!

  其間,正當野貓兄還在疑惑之中,一雙溫柔有力的手,卻從背后悄無聲息將自己捕獲在了懷中。

  你還別說,一瞬的抗議之后,這手撫摸著自己的毛發,倒還怪舒服的。

  下一瞬,餓了一天,趙錢隼禮此刻卻只敢蟄伏于黑暗的垃圾堆中一寸也不敢移動。望著距離不到十米的女孩將自己堵在了此處,他只奢求,眼前的女孩千萬不要再上前一步了。

  然而,掌握一切情況的貓兄,卻是不甘寂寞地對著垃圾堆處發出了嘶叫。

  我靠!趙錢隼禮心中暗罵,大姐,你可千萬千萬別再靠近分毫了啊!否則。。。。。。

  然而,似乎也察覺到了趙錢隼禮觸角的下意識的微動,校園為學生們提供的長期以來的安全感的支撐下,女孩當下的好奇心,似乎也被點燃了些許。莫非,那邊還有一只貓么?如此想著,女孩的腳步卻是更加地靠近了。

  “哎,小小學妹,今日你我二人在這垃圾堆前見面,真是好巧好巧啊。”然而一旁,突然發出的男性聲音,卻是讓林小小于黑夜之中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轉過身來,下意識地倒退幾步,這一下,女孩的后背距離長滿鋒利觸手的蟄伏于黑暗中的趙錢隼禮卻是只有一寸之遙了。

  “討厭!”微弱的路燈之下,看清了蕭崇明的臉龐,卻是讓林小小忍不住來直拍胸口。“我還以為,好不容易晚歸一次,卻是這么巧地就碰上壞人了呢!”

  好險,女孩沒有發現自己,然而,對面,那個好像在哪里看過的男人隱隱發亮的目光卻是讓趙錢隼禮感到了一陣的冷汗。

  “來,過來吧。小學妹。”注意到了女孩身后的異樣,雖是看似隨意地如此微笑說著,蕭崇明的眼睛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女孩的身后的那一團匍匐的黑影。“站在垃圾堆的旁邊,這個feel可和我們的小小學妹不太搭哦!”

  “我也知道,不過嘛,我的這次遭遇,蕭學長,卻是也要擔上一部分的責任的。”平復下來,顯然,林小小也感受到了這一股刺鼻的氣味。

  當下也不忸怩,接過蕭崇明伸過來的右手,就這樣踮起腳尖,逃離了這一個滿是垃圾的處所。

  “真是惡心。”聞了聞自己身上可能的味道,林小小卻是這樣地說道。

  看見林小小來到自己的身邊,而那物尚還沒有什么的異動。蕭崇明那只隨時準備放上劍柄的左手,卻是稍微地放松了下來。

  一秒的時間,其實已經足夠蕭崇明斬掉百米之外的一只近千年的邪鳳了,適才,眼前的這個類蟑螂鼠的東西就在女孩的身后,蕭崇明雖然些許緊張,然而,心下卻也明白,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之下,自己剛才的那絲擔心,其實,都只是杞人憂天罷了。

  “也是,垃圾堆里的滋味,想來,也不太好受。”如此說著,蕭崇明卻是又刻意地瞟了趙錢隼禮那邊一眼。

  “不是垃圾堆,是扔垃圾的人啊!”林小小卻是蹙著眉有些不悅地說道。“明明可以全部放在那個盒子里面,卻偏偏讓周圍的地上也都布滿酸臭的垃圾,然后,大家扔垃圾的地方就離盒子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到像現在一樣垃圾占到了日常人行的區域。你說說,這樣到了最后,可不就是人在惡心著咱們自己嘛。”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女孩這樣的一番話語,趙錢隼禮的心下卻是有了一種莫名的感動。先前,以為女孩責罵垃圾惡心的時候,趙錢隼禮甚至有著一種女孩在責罵自己的感覺。不過現在看來,眼前的女孩,這么善良又這么可愛,卻應該是天使來著的才對啊!

  聽到女孩這樣說話,蕭崇明的臉上也是笑笑。他只是希望垃圾堆里的那位處境不妙‘老哥’,也能在女孩的身上感受到自己當初感受到的那樣一份被融化的感覺。

  “走吧,小小姑娘。”當下,蕭崇明也算是基本看清了這只怪物的本性。“壞人學長可以有這個送你回去的榮幸嗎?”

  “嗯,暫時有吧。”想了想,林小小也是調皮地答道。“不過,今天的事情,你可要。。。。。。”

  “我知道。”蕭崇明也是大大方方地回以一個微笑。“所有學弟眼中,最愛干凈的小小女神,是絕對不可能掉到垃圾堆之中的啊!”

  “哪有這么夸張。”林小小也只是微笑著回話道。“不過,傳出去,總是一件不太令人高興的事情罷了。”

  “是啊,尤其是傳到男朋友的耳邊,我這個莫名其妙偶遇學妹的學長,可就要遭殃了啊!”

  “呃。。。。。。學長,我怎么覺得你這話問得有些動機不純呢?”

  “也沒什么,我的意思是,有時候,看上前危險的東西,其實,倒也未必是一定會傷害人的,而其他一些看上去人畜無害的一些東西嘛,其實,倒也未必就那么的人畜無害。”語罷,蕭崇明意味深長地看了身后的黑暗一樣,良久,終于,蕭崇明還是打消了是否要斬草除根這樣一個恐怖的念頭。

  “呵呵,如此看來,看上去人畜無害的蕭學長,日后,我豈不是也要多加防范才是了?”林小小嬌笑著望向了一旁同行的蕭學長的神情。

  “林學妹年紀輕輕就綽約風姿,對于校園里的這些荷爾蒙爆棚的男性生物多加防范一些,倒也是分屬應該的嘛。”如此說著,蕭崇明也是覺得此番的提醒還是十分有必要的。

  “不過,學長的荷爾蒙,應該倒也不是這么的爆棚了吧?”林小小突然不懷好意地笑著問道。“我可聽一些高年級的學姐說起過,這個叫蕭崇明的男同學,和一個姓陸的學姐,那可是成天都是出雙入對的呢。”

  “哎,以前的事情,倒也不必分辨這么仔細了。”提起自己的傷心之事,蕭崇明卻也是有些掩藏不住的失落,顯然,不太愿意在這個令人失望的話題多談。“不過,現下嘛,我倒是和上次咱們一起吃飯的那個胖子,頗有些出雙入對的意味才是真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蕭學長可要千萬小心,不要被歪門邪道領錯了道路啊!”

  “嗨,可不是嘛,為了讓那死胖子能夠更加地靠近我些許的風范,這些天來,本人其實也是備受折磨的啊!”泡妞的時候,兄弟,就是拿來賣的,想通了這一點,毫不要臉的蕭崇明自然毫無心理負擔。

  “嗨,看見蕭學長如此的謙遜,真是讓本冰雪聰明,玲瓏可愛,又善良美麗的小學妹我,感到好生的慚愧啊!”咯咯微笑著女孩露出了兩小排皓白的牙齒,蕭崇明卻是沒想到林小小一旦自夸起來,那也是絲毫不遜臉皮頂墻的自己等人啊!

  很好,我不謙遜,你也不做作。心中如此想到,同林小小走在路上,蕭崇明卻是覺得人生卻是何其的奇妙。

  就這樣永遠地做林小小的朋友,并肩走在路上插科打諢,現在看來,似乎也并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情。是的,現下的蕭崇明,打心地就十分享受這樣的一個過程。

  然而。另一邊,在二人離開之后,終于找了一些還算過得去的食物‘吃飽喝足‘的趙錢隼禮,也就這樣在無人的街道大搖大擺地走回了自己現在的’家‘中。

  然而,走至路口,一聲有些耳熟的女孩的尖叫卻如此地從一旁的死胡同中傳來。

  “臭biao子,老子好說歹說地讓你打胎你不打,卻是老子這些天里給你臉了是吧?”悄悄地探出一只腦袋,下午才見的那一對Couple,就這樣出現在了趙錢隼禮的視線之中。

  “你說什么?要是早知道你會這樣對我動手動腳,我就是瞎了眼了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女孩阿倩見王德高此刻原形畢露,也是哭倒在地上捂著自己被扇紅的臉龐。

  “呵呵,別以為我不知道,像你這樣的女孩,隨隨便便地就能懷上男人的孩子。要是我真的聽信你的接了盤了,可才真是上了你們這些biao子的當了。”

  “王德高!當初去賓館的時候,是誰信誓旦旦地說即便懷上,那也可以為我做主的呢?可是,現在呢?這就是你為我做的主嗎?”

  “呵,你要是真的冰清玉潔,那也不會這么容易就答應跟我去賓館了吧。”王德高推了推眼睛,如此冷笑著譏諷道。“說到底,懷上這個野種,還是你自己的德行有失。”

  “王德高!你,你,你!”被男孩一番話語譏諷德喘不過氣來,女孩幾乎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告訴你,現在,我好不了,你也別想好過,你以為我一氣之下就好遂你的愿把孩子打掉么?不,絕不!我告訴你,王德高,現在,我就去地把孩子好好地生下來,然后,我抱著他去告訴所有人,我要讓大家都親眼看看,你王德高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你敢!”情急之下,王德高卻也再也顧不得平日里的那番斯文作態了,眼下,一手抓起女孩的頭發,眼看著拳腳就對付上女孩的小腹。“老子今日就把你肚子里這個野種打死,我倒要看看,你究竟還拿什么去污我?哼哼,到時候,在輔導員的面前,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相信你這個整日不思上進在外面鬼混的女孩,還是我這個品學兼優從來不會犯錯的優等生!”

  “咳咳,咳咳。”看到此景,趙錢隼禮卻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只見,他蟑螂鼠一般的模樣,就這樣活生生地來到了廝打著的兩人的眼前。“哎,今天天氣真是好啊,吃點什么呢?人肉嗎?不錯,嗯嗯嗯。什么人肉好吃呢?那當然是品學兼優的優質男青年了啊!嗯,不曾,今天晚上就吃這個了,讓我找找。”

  當下,看見這個非人的怪物,王德高早就嚇成了一團將女孩抵在了面前。

  “好啊,今日,你就把我們三人都一起吃了把!”阿倩欲哭無淚。“反正,眼下,瞎了這雙眼睛被這個賤男騙到如今這般的田地,我也是早就不想活了。”

  “賤人!”王德高卻是低聲大罵。“你要送死,那就自己去送啊!別帶上我!說不定,這怪物吃了你這個大肚婆之后,那就剛好就吃飽了呢?”

  “是啊!你們兩個我到底先吃誰呢?容我想想。哎,對了,要不你們比一下吧,看看,誰先被我抓到。”

  “我可去你丫的罷。”如此說著,王德高下意識地靠上了身后的那一堵矮墻,一絲希望如此油然而生。“對了,阿倩,大爺讓我們賽跑,還不趕快聽大爺的招呼。”

  “你跑吧,我是跑不動了。”仿佛被王德高先前扭打之時傷到了腳腕,阿倩只是坐在地上哭泣。“你看看,我和孩子死在這里,今后你一輩子都不要想安心了!”

  “好啊,謝謝你啊,阿倩!”然而,女孩卻沒想到,自己的話語尚未完畢,金絲眼鏡的男孩就已經半個身子爬上了矮墻。“阿倩,我也是現在才看清,你的確是一個好女孩啊!你放心倩妹,從今往后,無論我到了哪里,我永遠都會好生地記著你的恩情的。”

  “你!”極度的悲傷與驚嚇之下,終于,這個叫做阿倩的苦命女孩目睹王德高頭也不回地徹底翻出墻去之后,還是就這樣活生生地嚇暈了過去。

  “唉唉唉!怎么打人的走了,反倒是暈過去了!”剛剛還沉浸在自己行俠仗義蟑螂俠的美好幻想感覺之中,下一秒,趙錢隼禮就回到了這個殘酷的現實。“我去,妹妹,你在這兒暈倒,那我可是難辦了呀。“

  望了望自己滿身的觸角,趙錢隼禮知道。自己好像沒有什么能夠妥善處置眼前場景的選擇了啊。

  要不,把女孩扔到隨便一個女生宿舍大門的前方?

  嗯!想到這里,趙錢隼禮當下就開始了行動。。

  然而,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觸角的靠近,就在阿倩將要被男孩觸角觸碰的那一刻,適才暈倒女孩的雙眼居然再次地被嚇睜了開來。

  “不要啊不要啊!你走開啊你走開啊!“

  一個近看更加恐怖的面容。

  阿倩再暈。

  更加敏銳的感官之下,下一瞬,來不及吐槽的趙錢隼禮只是萬般奮力地躲開了身后突襲的一擊。

  好險好險。轉過頭來,看著眼前的這個手執銀刃的銀發少年,趙錢隼禮剛剛松懈的心緒卻是一下子的緊繃了起來。

  “老哥,能聽我解釋。。。。。。哎,我去!”

  銀發少年又是一刀,這一次,閃躲不及的趙錢隼禮的兩個堅硬觸須,就這樣被活生生地砍掉。

  “天哪嚕的!這一身的怪樣,我又哪里解釋得清楚呢!”望了望自己周遭的觸角,趙錢隼禮只是感到了絕望。“老哥,要不,我現在就走,你也放我一條生路?我是個好人吶老哥,咱倆同行啊,殺了我你肯定會后悔的啊!”

  “夠了。”銀發少年只是淡淡地說道。“我想,對于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今日,我已經看得足夠清楚了。”

  戰火一觸即發,趙錢隼禮也自是唯有一搏而為自己拼出一條生路。

  然而,這個叫‘行‘的甚至敢與惡龍對沖的銀發少年,卻又哪里會是這個只是初步變異的趙錢隼禮所能應付的了的。

  幾番交戰下來,果然,‘行‘的一階狀態尚未打開完全,趙錢隼禮全身上下的觸角就已經被’行‘卸除了一個干凈。

  奄奄一息之下,遍體鱗傷的趙錢隼禮卻發現死亡其實也并沒有那么的可怕。

  “嗨,說到底,還是我自己太像一個壞人了啊!“苦笑著,小強的活力似乎驅散了趙錢隼禮對于死亡的恐懼。”真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之上,美好的女神是存在的啊!哦,對了,還有老哥你啊,英雄,也是存在的啊!”

  “那么,既然如此,當初,你卻又為何選擇不做一個好人呢?”將刀收回刀鞘,銀發少年已經切斷了趙錢隼禮的所有重要經脈。“跟我走一趟吧,到了特調所的門口,你自己進去自首。”

  “我靠,不愧是漫畫里才有的帥氣高冷的男主啊!事到臨頭居然還能刀下饒我一命,事到如今我可真是覺得今天晚上自己沒有白過啊!”趙錢隼禮說著這一些銀發少年完全聽不懂的話語,‘行‘只覺得自己選擇的這所高校里的生物似乎都是這樣一般的多話。

  “行吧,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望著眼前這貨這么看都不像十分兇惡的樣子,‘行‘也是心下打定了主意。“現在,你自己走到校園附近的那個派出所去,正好,當下我也還有一點事情尚未處理,十五分鐘之后,我要在那里見到你的人影,當然了,如果到時候見不到你人,那么,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多謝大蝦!阿里嘎多過載姨瑪死。。。。。。小的今后一定改過自新好好做人,爭取。。。。。。咦,人呢?”

  眾目睽睽之下,將女孩送到了宿舍大媽的手中,在大媽狐疑的眼神下幾句簡單的交代之后,‘行‘就匆匆趕往了校外。

  “人呢?怎么沒見著呢?”看了看時間,有些疑惑,‘行‘只好沿著路往回地找著。不好的預感,只在銀發少年的心中產生。講道理,雖然受傷不輕,然而簡單的爬動,那個生物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吧?

  會不會,是回老巢去了?想到這里,銀發少年意識道,今天晚上,自己可能又無法按時地回寢休息了。

  第二日清晨,終于,臉上血肉模糊的巨大蟑螂鼠的尸身,在校園后院的地下水道之中被一位叫‘行’的同學所發現。據早起當場目睹的同學們稱,這個蟑螂鼠雖然身上多處刀痕,然而尋根問底其實都避開了要害,所以,據在場的銀發少年分析,其致命的一處應該是被一個巨大的石塊活生生地讓人砸死的。

  早上十一點,從醫院探望流產女友阿倩的王德高,也悻悻地回到了202中,據悉,這位叫阿倩的同學是被發現不對勁的阿姨聯系輔導員送往的醫院。在早十點醫院的病房之中,跪在女孩身邊痛哭流涕的王德高就這樣第一次地改變了自己在輔導員心目中的光輝的形象。

  王德高回來之時,剛剛于公桌上做完功課的蕭,王二人,正欲出去覓食。然而,蕭崇明在偶然間地注意到王德高的手臂有了些許脫力的跡象,而他的金絲眼睛,也是悄悄地碎落在了抽屜的角落。

  “昨天晚上,你又干啥壞事去了?”尚未聽聞這位兄臺‘光輝’事跡的蕭崇明,在錯肩而過之時只是如此隨口的玩笑著問道,畢竟,一個宿舍搭伙的,在蕭崇明的認知里,王德高的形象卻還沒有糟糕到要讓自己相見不言那種地步。“別告訴我,這房是可以天天開的啊。”

  “沒,沒,沒什么。”顫抖著露出了一個幾乎堪稱是勉強的微笑,爬上床的王德高似乎看上去有些精神恍惚。“阿倩那里發生了一些小事,我些許累著了,沒事,睡一覺起來,應該什么都好了。對的,睡一覺起來,什么都好了。。。。。。”

  不知道為什么,望著王德高現在畏畏縮縮的這樣一個模樣,蕭崇明心中卻是在心下潛意識地質問著自己。

  將這樣的一個人容忍在你我的身邊,真的,只是一個中庸的選擇如此而已么?

  蕭崇明從來都不屑以最大地惡意去度量身邊的同學們,所以,哪怕是可能不太合得來的王德高等人,蕭崇明也不會像胖子一樣棱角分明與他們站到對立的兩面。畢竟,說到底,搭伙在一個屋檐之下,人家其實也并沒有擾到自己多少。至于人家的性子,那自己不與他深交,自然也就不必去多加在意了。

  然而,隨著胖子走出門外,聽著昨夜越來越多匪夷所思送入耳簾,在結合自己的所見所聞,蕭崇明卻越來越有著一種恐怖的猜測。

  在這樣的猜測之下,趙錢隼禮成了那個蟑螂鼠,在這樣猜測之下,王德高扮演了一個殺人兇手的角色,在這樣的猜測之下,人與人之間的惡意,被蕭崇明放到了最大。

  然而,話說到底,猜測卻也終究只是猜測。在王德高已經隱隱有所惡臭趨勢的臭名聲上,添油加醋,確實不是蕭王二人平日里的作風。更何況,王德高的事情,二人平日里也不是那么地關注和在意。別看胖子平日里嘴賤,痛打這條落水狗的事情,王明卻還不屑去做的。

  蕭崇明只是知道。如果王德高最終真的做了什么事情,那么,這個叫阿倩的姑娘也最終沒有決定吐露。而從醫院回來之后,平日里常常能被人看到在一起的阿倩和王德高兩人,似乎也就從此形同陌路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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