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張圖都有了,你總該告訴我這東西怎么用了吧?”白嶼看著郡十四說道。
郡十四走到書桌前,用手輕輕撫摸過藏龍圖,這藏龍圖散發的龍氣一絲絲在她手邊纏繞聚集,然后竟順著她的手往她身體里鉆。
郡十四嚇了一跳,急忙收回手不敢再去碰那藏龍圖。她握住自己的手退后了一步,感覺了下自己身體中的氣息,似乎并沒有什么變化也是放心下來。
但也不敢再去碰那兩幅圖。
她看向白嶼說道:“將那伏龍圖對齊放在這藏龍圖之上。”
白嶼照做。
這伏龍圖和藏龍圖重疊的一瞬間,伏龍圖竟然開始慢慢變為透明,可以透過它看到下面藏龍圖上的畫,最驚奇的是這藏龍圖上的畫面還在不斷變化。
眾人吃驚的看向郡十四。
郡十四心里也是慌得一批,她師父只是告訴她這兩張圖疊在一起便可指出真龍藏匿的地點。她聽了以為會像汽車導航一樣,先確定目標位置,再規劃最短路線。
但看著那圖上變化頻繁的山脈走勢,這導航一看就沒過質檢啊。
杜飛鴻見郡十四不說話,便將臉湊近地圖想找出這圖中變化的規律,誰曾想她剛一靠近,她眼中便有一股尋常人看不到的龍氣泄出,然后被這重疊后的兩張圖吸收了進去。
郡十四連忙拉著杜飛鴻的衣衫,將她扯退一步,遠離那兩張圖。
這屋里的人,除了郡十四都看不到那龍氣,自然對她這一舉動感到困惑,可就在這時本來變化莫測的藏龍圖突然停止了變化。
一座形似鹿角的山峰躍然紙上。
白嶼震驚道:“鹿兒山!”
聽到這個地名,本來在一邊興致平平的飛云先生渾身陡然一震。
“鹿兒山?不會是京郊那座鹿兒山吧?真龍會在這兒?離京城這么近?”杜飛鴻難以理解,一連發出好多個問句。
“不管有沒有,去看看就知道了。”白嶼握緊拳頭說。
杜飛鴻眉頭緊鎖,白嶼今天表現得實在是太不對勁了,剛想勸他說這件事應該從長計議,但白嶼卻沒給她這個機會說道:“今天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說罷便將桌子上的兩張圖卷了起來急匆匆出了書房。
郡十四看白嶼都走了,也打算開溜,沒想到卻被飛云先生叫住:“十四姑娘。”
郡十四一聽心里有些癢癢,暗罵自己年紀算一算也不小了怎么這般沒有定力,不就是個長得好看聲音好聽的男人嗎,淡定淡定。
轉頭也是擠出一張笑臉對飛云先說說道:“先生叫在下何事?”
“前幾日聽說姑娘那里有從伏龍仙山摘回來的茶葉,心中好奇,不知道能否有機會到姑娘那嘗一嘗?”飛云先生輕笑著說。
“這個啊,好說好說,先生何時方便,隨時到我院子里找我就是。”
“我這會正巧無事...”
杜飛鴻一聽飛云這意思是想現在過去,剛要出口阻攔,便聽身邊一個聲音響起。
“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吩咐廚房準備些吃食,大家一起吃個晚飯。”白鱗說著看向郡十四:“順便讓我和姑姑也嘗嘗這仙山摘下來的茶葉。郡道人想必不會舍不得吧?”
郡十四干笑兩聲:“怎會怎會...”
這白鱗怎么回事,她同他一起下的山,她身上有幾斤幾兩的東西,白鱗是再清楚不過了。這仙山的茶葉不過是前幾日她與那飛云先生套近乎的時候隨口亂編的。
“只不過這茶葉帶在身上也有些時日了,京城這幾日又一直下大雪,許是受了潮也不一定。怕是口感和這塵世間的已經無二了。”
“無妨,我和姑姑也當是長長見識。”白鱗這話說完才發現自己逾越了,連忙朝杜飛鴻鞠躬。
杜飛鴻心中感嘆她家鱗兒也太爭氣了!正愁沒有借口阻止這兩人獨處呢,當然要附和白鱗唱這一出戲,扶住白鱗裝模做樣說道:“鱗兒說的對,我也很想見識一下這仙山的茶葉呢。”
郡十四看著一唱一和的兩人,臉皺成了包子,小碎步移到飛云先生身邊,扯了扯他的衣擺,示意他:“你倒是說句話啊!”
郡十四心中郁悶,和著姑侄兒二人對線,怎么打不過啊!他倆這一唱一和得樣子倒是像極了她與江覺。
飛云先生察覺到她的小動作,輕笑了一聲說道:“既然這茶葉受了潮,怕是對口感影響頗深,不如...”
就算了吧這四個字還沒說出口,杜飛鴻看到他二人有些親昵的舉動,再聽飛云先生偏向郡十四說話的勢頭,就心頭涌上一股怒火,一甩衣袖出了書房。
白鱗看著兩人也是握緊了背在身后的拳頭,沉默不語。
郡十四看著白鱗,心中不免好奇,這杜飛鴻出言阻攔她還能理解,這白鱗又是怎么回事。難道是看這飛云先生風姿卓絕,連白鱗也對他暗生情愫?

戴帽子的繼久
郡十四:“你斷袖啊?” 白鱗:“短袖?我今天穿得是長衫啊?” 郡十四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