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腦袋爆漿的聲音引起了葉逸塵的關(guān)注,他回頭去看,正好看見黑色的血漿在半空中蒸發(fā)成黑霧,霧氣向上蒸騰,遮住了獅身人面像的頭部。
經(jīng)歷了剛剛的“聯(lián)機”,葉逸塵自然知道這根本不是什么獅身人面像!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那位和自己一樣來自原世界的外神的“WiFi”!
畢竟那位外神是有能力來去自如的!
“等等我們談?wù)劙。 鳖櫜坏门匀说难酃猓~逸塵突然大喊了一聲!
但一如之前在幻想里的奈亞子,這個“無貌之神”只不過是搞事之神用來降世于此的工具,如今奈亞拉托提普那帶有好奇的“想法”已經(jīng)離開,它也再不是無貌之神了。
從趙志達的腦袋爆掉的那一刻開始,不知是黑霧的腐化還是時間的風(fēng)化,這尊沒臉的獅身人面像開始從最外層飄出沙塵。黑霧越消散得快,獅身人面像身上的細沙就越飄下得多。待到黑霧完全消散時,整個雕像便開始自上而下的迅速溶解成一堆沙子!
這一幕看得葉逸塵目瞪口呆,他揉了揉眼睛,心說這是奈亞拉托提普臨走前順便打了個響指不成?
“小子,你要和這東西談些什么?”孫武丞確認了副官的狀況無恙后,來到葉逸塵身邊指著那堆沙子問道。
“額……談條件啊!”葉逸塵當(dāng)然不能把真實目的說出來,他隨口胡編道,“這個雕像根本就不是什么斯芬克斯,而是一尊神明。它幫助我退卻了副官身上附著的妖鬼,所以我覺得應(yīng)該可以和它談一談。如果它愿意幫忙,我們的不藏墓之行會輕松很多。”
“說到這個,我正要和你商量。”孫武丞一邊和親兵們打手勢示意他們把副官抬回營地去,一邊對葉逸塵說道,“你給我交個底,就憑我們這些人到底能不能倒了那個什么不藏墓?”
葉逸塵嗤笑一聲:“怎么,慫了?”
“這要是之前,說這話我得斃了你!”孫武丞瞪了葉逸塵一眼,“但畢竟你救了我兄弟好幾次。唉我和你說實話吧,從出來混亂世的那刻起,老子就沒有怕過。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戰(zhàn)場上槍林彈雨都趟過去了,倒斗撐死了也不過是送命罷了有什么好怕的?”
“但這次不一樣啊,我?guī)е约旱挠H兄弟來的這兒,本以為兵強馬壯武器充沛,大可以神擋殺神魔擋殺魔,誰知道這地方這么邪門兒。連不藏墓的影子都還沒看到呢,我就已經(jīng)折損了好幾個弟兄。我的親兄弟還在生死線上走了幾個來回。”
“現(xiàn)在我是真的有點兒怕了,我不是怕死啊。我是怕我兄弟不明不白地跟著我死在這里。我殺人如麻死有余辜,但我兄弟可是好人啊。”
孫武丞面色灰暗,看起來的確是承受了很大的精神壓力,san值狂掉如今有些小崩潰。
“這幾日下來你也看出我兄弟的為人了,他和我這混球不一樣他是真的好人啊。所以,小兄弟你跟我說實話,咱們究竟有幾成把握倒了這個斗?”
葉逸塵斜眼看了孫武丞一眼,短短的幾天時間里,孫武丞生出了黑眼圈,頭發(fā)也變得雜亂,看起來整個人都老了十歲。
但他并不同情這些家伙。
葉逸塵在回憶關(guān)于不藏墓的所有經(jīng)歷,但他并不是為了和孫武丞說實話,而是在思考沒有這群土匪當(dāng)炮灰,自己那能不能在不藏墓中尋到那美麗的朝思暮想的色彩。
這群土匪的生死關(guān)自己什么事情?既然沒有必死的決心,為什么要用必死來“威脅”我和你們一起來呢?
打出發(fā)那一刻起,葉逸塵就沒打算帶著他們活著回去。無論在人前如何稱兄道弟,無論他們再怎樣示好示弱,葉逸塵都始終牢記著這是群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如果有需要,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自己來求生。
不巧,我也是這樣的魔鬼。為了尋找那不藏墓中的色彩,我也不介意把這群人一個不少地推下深淵。葉逸塵在心中嘀咕道。
“五成吧,畢竟是不藏墓,即便是我也很難保證成功率。”葉逸塵面不改色語氣平穩(wěn)地撒了謊,他想了想,裝模作樣地補充道,“如果我們只進耳室去的話,活著回來的希望還能再大些。”

諸葛南北
哎呀最近瓜是真的多,都快吃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