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茨貝勒的城堡籠罩著死亡的陰霾,仿佛一場腥風血雨已在眼前。
所有人都被關押在了火災后的大殿里。
大殿里凌亂不堪,一改往日華麗的裝飾。能燒的都已被燒個精光。大殿中央的柱子被煙霧熏得漆黑,連族長寶座也被熏黑,空氣里飄著難聞的氣味。
一個男人走到卡茨面前,朝他一踢。
“啊!”卡茨一聲慘叫,在昏迷中醒來。接著,周圍所有人也在尖叫聲里醒來了。
奧格沖過去,攔在族長面前。瞪著那個男人。
接著,幾個戴面具的家伙走來,把奧格拖在地上,一直拖到李知恩所在的那個角落。奧格不斷掙扎,不斷咒罵,可手被束縛住了,根本無法反抗。
胸膛前那兩個窟窿,是越來越痛,疼得奧格死去活來,硬是疼出了一身汗。
男人拽著卡茨的長長的白胡須,嘴邊是一抹譏笑。
“老東西,這么多年來。你一直聯絡凱旋國政府對我進行圍剿。現在呢?你,被我打倒了,成了我的階下囚!哈哈哈哈!”
“廢話少說,”卡茨依舊剛硬,“你把馬援鄂的父母,到底怎么樣了!”
“他們?”男人滿不在乎地說,“已經死了,去了天堂!”
“呸!小貓咪,你不配做一個帝朝守護者!”卡茨怒斥。
男人大怒,往他身上連續不斷踹。拳打腳踢。
“我叫貓爺,不是小貓咪。我曾經是帝朝的守護者,現在,我只想要他們埋在地底下的那些財物!當天,他們要是告訴我那些東西在哪,那一切不就什么事都沒了嗎?他們居然還想要報警,想要抓我!不弄死他們?還能怎么辦?”
“財迷心竅……咳咳咳!”卡茨劇烈咳嗽著,咳得心神俱碎。
“族長!”李知恩痛苦地叫著,見到他咳得那樣厲害,她內心顫抖著。
可一想過去族長身邊,那戴面具的家伙就把她攔住了。
“不許過去!”那人兇狠地。
卡茨察覺到馬援鄂不在,他站起來,質問貓爺:“你把馬援鄂怎么樣了?他人呢!”
貓爺笑了笑,“我能把他怎么樣?我兒子貓爵,昨晚上就和我要人把他帶走了。我想,應該有好戲看。”他滿意地笑著。
李知恩一怔,內心竟恐懼不已。
奧格只盯著寶座旁兩座騎士銅像發呆。
那兩座騎士銅像,象征了卡茨貝勒家族的最高榮譽。一旦銅像倒地,說明卡茨貝勒家族遇到了最大的麻煩。這時,堡內機關自動啟動,大門和窗戶將會死死鎖住。并且圓塔頂上的天線會自動向凱旋國發出的求救的訊號。
只是建堡以來,這些機關從來沒有動用過,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
況且,這次敵人是已經進來了,即使再啟動那個,也是全部玉碎,用卡茨貝勒家族所有人的命,去換取政府的救援而已。
奧格眼神失望,垂下了頭。
這時,卡茨突然說:“小貓咪,你不是想知道財物在哪嗎?你放了我們,我告訴你!”
“你信任我?想信我會放人?”
“你不想殺人,你想殺,早就殺了。你的目的是財寶,不是要人命。如果你殺了我們,凱旋國政府永永遠遠都不會放過你!”
貓爺鼓著掌,“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那你說吧。”
“我有一個條件。”
“什么?”
“把李知恩和騎士長奧格都逐出門外!”卡茨仿佛憤怒地看著他們兩人。
“哦?你這是什么意思?”
“他們兩個太聰明,我怕我萬一好不容易讓你答應放了我們。他們兩個又想逞英雄,害得我們整個家族又處于風口浪尖!他們從來都不聽我命令,所以,把他們趕出去,對你好、對我的家族也好!”
貓爺贊許點點頭,兩個面具人把他們壓了出去。
三人眼神中放著光,依依不舍而又痛恨交加。
等到兩人出去,卡茨眼中閃出最后的決絕。他抬頭張望著這大殿殘垣斷壁,和那些被壓在地上的小騎士。他眼中流出來兩行眼淚。
貓爺笑著說:“你們家族的人就是磨嘰,心底的秘密說就說唄哭什么。我大不了給你留點,給你打打牙祭嘛!”
卡茨嘴中說著什么,聲音十分小。
貓爺還以為是寶藏秘密。等到真的湊近一聽,才發現卡茨是在罵他人渣。
貓爺大怒,拿著劍就要砍向他。這時卡茨花盡渾身解數沖向騎士銅像。
“哐!”騎士銅像瞬間解體散落在地,這時城堡各個角落傳來機械的鎖鏈聲。
“哐!”一聲巨響,城堡大門被一塊巨石瞬間遮擋,揚起鋪天蓋地塵土。
迷霧中,只聽卡茨叫道:“騎士們,戰斗吧!和入侵者,抗爭到最后一個人倒下!!”
這時,騎士們互相解開繩索,竟通通朝著面具人沖去。
貓爺氣得顫抖,他知道中計了。他退下彈夾,換上了實彈,對著卡茨連開八槍。
嘭嘭嘭!卡茨痛苦地,跪在地上。
然后卡茨強行笑著,臉上一副得意,“你輸了……”說完,便一動不動臥在了地上。
其他騎士紛紛反抗,只聽面具人的槍口吐著火舌,一顆顆實彈打進騎士們的胸膛。
堡外,李知恩、奧格早就輕而易舉地干掉了那兩個面具人。聽得里面槍聲不斷,一聲又一聲嚇人的慘叫不絕于耳。兩人,紛紛跪地痛下眼淚!
騎士的勇敢,就在這場生命較量中,消失殆盡。
很快,凱旋國政府支援卡茨貝勒家族。堡內,此時已鴉雀無聲。所有在凱旋國政府任官員的族員,拿起槍支,做最后反抗,最后全部與面具人,同歸于盡!
而此時遠在華國,也發生著一件驚天動地的事。
貓爵拖著一個少年的頭發,走進火車隧道。
少年傷痕累累,唯有眼神熠熠生輝。
兩人在黑暗中摸索著前進。
“馬援鄂,你恨透你了。知恩不能喜歡我,都是因為有你的存在。現在,我要捉弄一下你,和你的小女友!”
“混蛋,你想怎么樣!”馬援鄂顫抖著看著他。
貓爵把他往地下一推,“差不多就這了。”
他把一副手銬拷上馬援鄂的手,另一邊,手銬拷上了冰涼的鐵軌。
馬援鄂沒有力氣再反抗,因為在剛才的戰斗中,他已經用盡了全力。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無力地看著黑暗中的貓爵對他胡作非為。
貓爵黑暗中看著他,聲音洪亮,聲音在隧道里有回音。
“二十分鐘以后,這里會路過一輛火車!我會騙你的小女友來救你,并且把手銬鑰匙交給她。我只許單獨進來救你,如若不然,我就引爆埋伏在這的炸藥。她夠膽,就在火車碾死你之前,打開手銬,把你救下。如果慢了,你和她,必死無疑!”
馬援鄂倒在軌道中間,心神恍惚。
頭頂,一架夜視攝像鏡頭拍下這一切。這是貓爵布置下,他想讓全世界都關注關注,這對可憐的小情侶。
…………
是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