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轉瞬即逝,黑澤終于在第二天的早晨成功想起了如何把自己變回了一只兔子的形態。
“198x年夏(春冬?)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百零三年左右,我也懶得去翻我前面記得那幾本寫成季記的日記,簡單的就算這樣吧。
這一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自從我知道了阿笠博士這個人名的時候,我就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
現在果真如此,明明是一個月都不到的時間,我都已經經過了三個季節了。
但是這樣的生活還挺有意思的,至少我多了不少的朋友。
至少他們還能再陪我度過半個世紀吧?
如果這里的時間真的能永恒的話,那就太好了,這樣他們也可以像我一樣活的這么長久,我也就不會感覺到寂寞了。
之前那些我所認識的人,所關心的人基本上都已經死去了,昨天晚上打電話問了一下平田孫,那個家伙好像現在的身體狀況也就能堅持個五六年左右,都是年輕時候帶他落下的一身傷,但愿他可以在最后的時光里過的開心一點。
日期我就不寫了,一點都不準。”
黑澤合上本子,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戒指,注入一點魔力之后將那個大本子硬生生地“塞”進了戒指里,抽象的來說就像是一個人的鼻孔里塞西瓜一樣不自然,但是就是塞進去了。
黑澤摸摸戒指感受了一下:
“容量不如空的百分之一,魔力的消耗程度卻是翻了三倍,要不是我天生不缺藍,回藍周期快誰會用得起這東西?”
隨手把戒指轉身扔到了“空”里。
“說起來……剛才好像接到了柯南的電話說有什么案子?”
黑澤也是懶得掏出自己的記錄本了,畢竟除了一些比較讓人印象深刻的案子之外,并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上次天下第一夜祭都是進行到了一半自己才想起來。
“咚咚咚”
推開臥門的是阿笠博士:
“黑澤啊,我今天有事要出去一趟,可能會晚上回來,你自己做自己的飯就行了,不用等我。”
看著阿笠博士老點微紅的樣子,黑澤似乎秒懂了什么。
“沒事,博士你去吧,我能把自己照顧好的。”
說了幾句讓阿笠博士安心的話后黑澤眼看著博士拿著備用鑰匙出了門。
“嗯……天助我也,在這樣的日子里,沒有柯南,也沒有博士,我可以放心的去參加那個什么活動玩了。”
黑澤準確地向“空”里的一個位置一摸,找到了一個小巧的行動電話。
“……”
“現在應該有時間吧?我這就把我的兔子送過去,我就不去了……誒,你問我為什么?呃……”
黑澤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理由,總不能說自己和兔子是一個東西吧?
“行行。”冬彌光聽著黑澤半天沒有說話便接了下去:“聽你的,老板。”
冬彌光本以為自己的任務是陪老板這個“小孩子”好好的玩玩,結果現在才知道這是自己一個人的活動。
要不是自己之前就答應下來了,現在他根本就不想浪費這個時間。
“其實我是有事去不了……但是我會看著活動的!”黑澤想來想去也就用這一句話結了尾。
“……”冬彌光掛掉了電話。
一個中年大叔瞬間感覺到自己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黑澤天天干什么他冬彌光不知道嗎?一天天過的日子比誰都閑,電話隨叫隨到,每天基本上還都會在外面逛一陣子,他現在確說有事。
冬彌光給自己又重新砌了一壺茶。
“換個方式想想,自己一個人參加個活動放放松好像也不錯?不過黑澤那個家伙送過來的兔子真的靠譜嗎?”
………
現在把視線轉移到黑澤身上。
黑澤又一次在窗戶上做上了透明膠機關,用力關上了大門,從院子后面躍了出去,熟練地繞過幾個胡同來到了主街道,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冬彌光的家門口。
黑澤略有猶豫地掏出了一本自己寫的題目是《兔子飼養守則》的小冊子放在了他家門口,轉身整個人鉆到了“空”里開始換衣服。
兩分鐘不到,一只小黑兔從樓道里憑空出現,正是變成了兔子的黑澤。
“咚!咚!”
黑澤跳起來用力拍了幾下冬彌光家的門。
“誰啊?”冬彌光打開了門:“是黑澤嗎?”
冬彌光下意識的低頭,結果看到了……一只黑色的兔子和一本放在地上的小手冊。
“啪!”冬彌光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
早上九點,冬彌光按著海報來到了活動的那個地址。
沒想到這個活動的地址竟然在一個公園里。
參加的人也并不是非常多,對比其他類型的活動來說,這算是比較少的了,但是參加這個活動的人還是排滿了小半個廣場。
來到報名這個活動的會場以后冬彌光就有些懵逼,似乎在場的所有人中,沒有一個人跟他一樣抱個兔子來。
在一邊,幾個看上去比較有錢的富人們聚在一起,每個人都牽著一根遛狗繩,或是抱著一只名貴的狗,張口閉口談的就是化妝品和私生活。
另一邊,一群小孩子在那里牽著自家的寵物追逐著玩著,但是他們的都是貓貓狗狗的,基本上見不到別的動物。
在旁邊還有許許多多溜著狗的人,以及被狗遛的人,反正這個報名的海選現場是黑澤和冬彌光見過的最熱鬧的一個了。
“叔叔,你抱的是兔兔嗎?”
一個溜著狗玩的小女孩突然走上前,看黑澤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什么非常好玩的玩具一樣,讓黑澤渾身不自在。
“是兔子。”冬彌光笑了一下,如果不是冬彌光的熟人,還真的看不出來他笑了:“一只大黑兔子。”
“大黑兔子你個頭啊!”
黑澤在心里咆哮著:“老子現在好歹也是個很萌的吉祥物,有你這么說話的嗎?”
“叔叔,你不給兔兔栓繩子嗎?它不會跑嗎?”
“不會的。”冬彌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懷中的兔子。
黑澤在和兔子放在一塊的那個小冊子里夾上了一張卡片,上面用非常粗的字體大大地寫著三句話,冬彌光可是清清楚楚的記著:
“禁止限制兔子的自由!禁止以各種理由虐待兔子!否則后果自負!”
冬彌光也沒有把這幾句孩子氣的話當真,而且這個兔子看上去也不錯,不會把環境弄的一團糟,隨地大小便,還不會亂跑,很聽話,怎么抱都不會鬧,他也就沒有再想著把這個兔子放到籠子里或者是栓起來。
而被抱著的的黑澤心里是什么樣的呢?
“別問問,就是親自出馬,既然親自出馬,就要忍受一些痛苦……”
兔子的內心哀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