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深深看了一眼姬樺，只感覺自己對女帝陛下的狠，了解的還不夠。
一旦狠起來，連自己男人都能送出去的！
這才是真的狠！
蘇靖走后，姬樺看著眼前光幕上，所呈現的金水城畫面，盯著陳都的側臉，久久不曾語。
“便宜這家伙了……”
她表現的，并沒有看起來那么平靜。
不過想到自己的計劃，雖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姬樺還是不得不這樣安排。
“陳諱已經表明忠心……
那么，如果陳家唯一的繼承人，跟無妄宗宗主的私生女有了關系……
或許這無妄宗，就可以爭取過來……”
手中古籍卷成卷，輕輕的拍打著手心，姬樺美眸中閃動著莫名的神色。
……
金水城。
茶攤邊上，凌竹看到站在自己旁邊的蕭然，眼底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精光，手上動作不減。
慢條斯理的放下纖細的竹管后，這才抬起頭，眸光平靜的注視著蕭然，道：
“我能看得出來，你的修為在不斷倒退，如果不是你一直在的努力修煉，恐怕你早已經跌落成了一介凡人。”
蕭然眼前閃過一道精光，“可有治？”
“……可！”
凌竹眼簾微垂，出聲道。
“小子，看來這小丫頭，也看出了其中關鍵啊。”帝尋春的聲音響起。
聞言，陳都也點了點頭，“不過，為什么我感覺，這個蕭然似乎并不愿意呢？”
從一開始，陳都的注意力，就有一大半是放在蕭然身上的。
就在剛才凌竹說能治的時候，蕭然眼神雖然有所波動，給人一種誤會他是因為激動而露出如此神色。
但是陳都卻從蕭然的神色中，看到了不同的東西。
緊張！
“看來事情遠遠沒有我們想象的那般簡單，這個蕭然可能已經知道了自己修為倒退的原因。”
“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就能解釋的通，為什么那只妖沒有與他融合的原因了。
老夫突然之間，對這件事感興趣了。”
帝尋春的聲音中，透露著幾分耐人尋味的好奇之意。
“或許今天晚上，就能揭曉答案了……”
陳都摸了摸下巴，看著已經起身跟隨蕭然和那少女一起離開的凌竹自語道。
等凌竹一行人離開以后，只見那茶攤的店小二也跟著進入看茶攤里面，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見此，陳都心里一笑，也沒有在意。
這一切說白了就是無妄宗的一個小手段而已。
為的不過是在這場試煉考核中，讓凌竹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成功得到蕭然的信任，并且完成任務。
……
晚上，天空懸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
一道人影很是突兀的出現在蕭家后院，蕭然的住處。
“前輩，妖氣具體又該如何判別？”陳都立在一顆古樹的樹冠之上，看著下方蕭然的屋子問道。
“我之前就說過，妖氣就是妖之精氣……
妖有妖氣，人亦有人氣，打個比方，人氣這種東西一般人無法具體感觸。
雖然無法具體感觸，但人氣這種東西，有和沒有，卻有著鮮明的區別。
最明顯的例子，就是荒郊野外那些廢棄的小鎮。
你只要往里面一走，就能清楚的感知到那種清冷寂靜，猶如走在墳場一般的陰森感覺。
而人流聚集的小鎮，即便是深夜，也能感受到一種溫暖。
這就是人氣最簡單粗淺的理解，同理，妖氣也是毅然，如果接觸的多了，就自然而然的能發現。”
陳都點了點頭，對帝尋春所講述的，關于妖氣的理解，有了一個具體的理解。
“當然，你現在的修為境界還不夠，等你修煉到了神竅境，自然就能清楚的分別這世間諸多氣之變化了。”
神竅境，丹海境之后的一個境界！
“來了！”
聞聲，陳都不由朝著下方某個方向看去。
只見在蕭然住處不遠處的一片竹林小道，款款而來一道白衣人影。
這是一名氣質出塵的女子。
不過怪異的是，大晚上的，她竟然手持一把紙傘。
高舉的手臂袖口自然垂落，露出里面精致光潔的半截小臂。
蓮步款款移動之間，腦后一頭烏云般的秀發自然擺動。
裙擺舞動間，一雙赤足忽隱忽現。
雖看不清其長相，但光是那一道絕塵的背影，就足以讓人浮想連篇。
看到這名女子出現的一瞬間，陳都心中一動，化作一道殘影，出現在女子跟前。
看到突然出現的人影，女子腳步一滯，緊捏雨傘，一雙美眸緊緊盯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少年。
“你是什么人？”
輕柔軟糯的聲音響起。
傘檐輕輕抬起，陳都這才看清楚底下是一張什么樣的臉。
如果將姬樺比作一座冷艷絕美的冰山的話，那眼前這女子，就是一朵氣質高雅的蘭花。
“妖！”
帝尋春的聲音適時的響起。
聞言，陳都心中一動，看了看身后蕭然的房間，又看了看眼前絕美素妝的女人。
眼中浮現出一抹古怪之色。
“難不成還是人妖之戀？”
聯想到今天下午，蕭然神色間的不自然，陳都心里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我可以幫你跟蕭然。”
壓下低心底的想法后，陳都直接說道。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女人輕輕抿了抿嘴唇，眼底有些許閃躲，握著雨傘的手，微微攥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蕭然身體中的靈氣突然消失，是因為你吧？
別急著否認，我只說我要說的，聽完要怎么選擇，隨你。”
說完，陳都繼續道：
“無妄宗的真傳弟子凌竹，現在已經到了蕭家，現在整個蕭家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
雖然蕭然是自愿的，但是蕭家必然不會放過你。
我知道你也想讓蕭然恢復修煉，但就憑你這一身不過丹海境的初期的修為，根本幫不了他。
而且你們彼此的生命已經綁在了一起，如果你死了，蕭然也會死，現在只有我能幫你。”
“我憑什么相信你？”女人抬起頭看著陳都。
“信不信隨你，但是有一點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如果你今天踏進這座院子，絕對會死。”
陳都沒有騙這個女人，在蕭然的小院里，他感受到了一股強橫的氣息。
這股氣息，超越了丹海境！
顯然，這是無妄宗的人出手了，為的就是抓住眼前這只妖。
目光望向不遠處的小院，女人眼神閃爍數次后，看著陳都道：
“你有什么目的？”
“我的目的是什么，這與你無關，只要你聽我的，我自然有辦法讓你們平安無事。”
“……好，我相信你！”
女人低下頭考慮片刻后，抬起頭認真道。
……
女人在離開后，來到一處隱秘之地停下。
環顧四周一圈后，纖細的手指輕觸儲物戒指，只見一道光芒浮現，一道人影出現在光幕上。
“屬下已經引起陳都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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