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就這么和夏風先聊著,在菲爾頓酒店對面的露天酒吧,呆了一上午。
兩人隨意聊天,也算加深了許多了了解,波洛在內心將夏風勾畫為一個,不通世事,家教森嚴,行為優雅,非常有錢的大小姐形象。
但總體來說,這個姑娘確實像她外表一樣單純善良。
不知不覺就等到了中午,波洛下血本,花了12枚銀幣,在這座露天酒吧里購買了兩人的午餐。
他只能用每天領著夏風就能收獲100枚銀幣也就是1枚金幣的巨款安慰自己。
也不知道夏風是挑剔還是食量小,她只吃了很少一點。
波洛吃完自己那份只是半飽,還在尋思要不要把夏風那份要過來,會不會有點失禮?
這確實就是非常非常失禮的行為,好在還沒等他糾結開口,一輛紅色的四輪蒸汽車,就從酒店后院的停車場開到了酒店門口,并停了下來。
正是黑心老板杜克所乘坐的那種科莫多。
波洛眉頭一挑,開始仔細觀察。
果真,不一會,就看到一個胖子,在四個穿著正裝的彪形大漢的簇擁下,從菲爾頓酒店的正門走了出來,然后上了那輛科莫多,而隨行的四名護衛也從后門坐了進去。
這是一種可以容納八人的巨型豪車。
然后就見機車開動,沿著大路走了。
“走!咱們跟上?!辈逭泻糁娘L。
二人上了蒸汽車,波洛開動,一陣煙塵和白霧中,追隨那輛科莫多而去。
其實在剛才,波洛是有心直接動手的,但考慮到這種豪華酒店一般都會有自己的保安力量,在可能會有大型熱武器的情況下,波洛放棄了這個想法。
至于杜克的保鏢有沒有攜帶火槍,波洛不是很在意。
一陣風馳電掣,波洛載著夏風,終于跟上了那輛科莫多。
為避免被其發現,波洛開著雙輪機車,遙遙地綴在了一個恰好的距離內。
大約跟了20分鐘,科莫多停在了一個占地很大的圓頂建筑物前面,上面掛著巨型的立牌:克萊德曼歌劇院。
等波洛夏風騎車開到,發現杜克和他的保鏢早已不見身影,只有一個侍者拿著鑰匙準備將車開到停車場。
波洛趕快喊住了侍者。
他露出了一種焦急的神情,問道:“我們老板去哪了?”
“你們老板?”侍者不解。
“就是這輛車的主人?!?p> 侍者立馬露出了一種戒備的神情。
波洛趕快解釋道:“是杜克先生,我這有一封加急的信件要送給他?!?p> 侍者還是不相信,問道:“信件在哪呢?”
波洛一愣,才發現自己扯了個圓不回去的慌。
眼看著侍者眼神里的懷疑越來越濃,波洛就聽身后傳來夏風的聲音。
“口頭信件?!?p> 侍者不屑地笑了:“還有口頭信件呢?”
夏風冷靜反問道:“這是你該問的事情嗎?”
波洛就覺得紈绔大小姐的氣焰終于是爆發出來了。
侍者臉色一冷道:“我們是不會透露顧客的信息的?!苯又蜏蕚洳辉俅罾矶恕?p> 然后他就見坐在后面車座的漂亮姑娘,掏出了幾枚銀幣。
“小費。”姑娘說著。
侍者立馬開心收下,換了一副笑臉,并回答道:“進歌劇院里面去了,應該是二樓的包廂。”
波洛:“......”
等侍者走遠,兩個人隨便找了個地方鎖好車。
夏風得意地道:“還是得用金錢開路吧。”
“還好?!辈逑胫@可是個隨手就能花好幾枚金幣問問題的女人,但還是道:“沒花太多的錢。”
夏風點了點頭,畢竟之前波洛說的話還是有點道理的。
她暗暗告誡自己,如果想要真正了解外郊的世界,那就一定要克制住花錢的習慣。
波洛也沒多說,畢竟她也是為了成功完成委托。
隨即他就帶著夏風,往歌劇院的正門去了。
路上,夏風問道:“托馬斯不是說咱們只要告訴他們杜克的位置就好了嗎?”
波洛沒回頭:“告訴他們,他們也對付不了杜克的那四個護衛,他們都受過專業訓練,很危險。”
“那咱們現在是?”夏風問。
“進去抓住他啊?!辈寤卮稹?p> 夏風想著你剛剛不還說那四個護衛很危險嗎?
波洛似乎猜到了少女的想法,笑道:“我沒事的?!?p> 想著可能會出現的情況,夏風出主意:“要不咱么還是去治安管理所報案吧?!?p> “和治安管理所那群人比起來,我還是更相信自己的拳頭。”
“要不還是等等吧,托馬斯他們沒有要求非得抓住杜克?!毕娘L有點緊張了。
“萬事屋的附加服務。”波洛的聲音。
轉眼就到了歌劇廳的門口,波洛發現外面攔著一個護欄,里面有著幾個工作人員。
波洛走過去,對其中一個說道:“能賣給我們兩張票嗎?”
工作人員詫異地望著他,說:“已經開場了?!?p> “沒關系。”波洛道,“我們不太喜歡聽開頭?!?p> 工作人員繼續看著他,并問道:“你確定要帶著女士一起進去嗎?”
波洛沒弄明白這話里的意思,回答道:“沒關系,這是我女...我妹妹。”
他本來想說是女朋友的,但是考慮到和夏風還不算太熟,這個借口可能會有點過分,所以最后改口了。
工作人員用一種奇怪的目光審視了兩個人一遍,最終掏出兩張門票,并收取波洛20枚銀幣。
心想著今天這任務估計要賠本,波洛去過票,拉著夏風的衣服,一同走進了歌劇院里。
......
可能是為了迎合那些有錢人的愛好,歌劇院整體是復古的裝潢,七扭八拐,走了好多臺階,波洛終于看到眼前的場景暗了下來。
應該是歌劇院的正廳了。
波洛走過去,隱隱地就聽到里面各類樂器的伴奏下,有個女聲在唱著什么。
想著二樓的包廂應該也是從這邊進去,波洛推開了復古的木質大門。
然后就聽到里面的歌聲傳了出來:
“啊~我的丈夫在與寄生種的搏斗中失去了生命~”
“作為妻子我卻不能改嫁,因為他是一個英雄~”
“可我內心對愛情的渴望,我的身體在呼喚~”
“直到我遇見了一個讓我傾心的男人~”
波洛眉頭當即就皺了下去。
這是個什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