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今天到底還有多少個顧客要處理啊,也太累了吧!”
“這要看能遇到多少有緣人了,”
身穿半截袖襯衫的小男孩,蹲在路邊歇息,額頭上有細汗流出。烈日當空,還要出門被迫營業,為了吃飯真不容易。
小男孩身邊跟著一位老爺爺,留著一縷長胡須,宛若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帶著墨鏡,其實吧,單看這些還真有那個氣質。
只是手里拿了一根木杖,木杖上懸掛著一面旗子,正面書寫著職業卜卦,算姻緣、命格、求子五元一算等等等。
旗子背面是誠信帶貨,絕對正宗武漢鴨脖,聯系電話......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老人開口吆喝著,不過在這個快節奏的超市里,生活都被扣上了枷鎖,誰又有閑心過來算命呢,除非你不要錢。不要問,問就是免費的哪怕再不好,總能夠試試。
在車水馬龍的大街小巷,一老一少就更是引人注目,就好比鶴立雞群一樣,格格不入。
“爺爺,我們是不是該換個行業啊,這樣下去恐怕我們倆真的會餓死的。”
小男孩環顧了一下四周,大家都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一閃而過。
老人也蹲了下來,由衷的感嘆道,現在的世人太愚昧。
“你以為爺爺這是在做什么,坑蒙拐騙嗎?當然不是,老祖宗傳承千年的不能就這么斷了。”
小男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思索片刻后又嘀咕了一句。
“那我們是不是該換件衣服,這樣穿著半截袖襯衫是不是有點不符合老祖宗的規矩。”
“么事么事,我們要與時俱進,時代不一樣了,我們要跟隨時代的前沿,跟隨時代的腳步前進。”
“哦。”
一老一少休息了片刻后,又繼續進入了工作狀態。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老人又開始大聲吆喝著,盡管被鬧市里各種音樂聲蓋住,依舊樂此不疲。
逐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背影,只能看的見正宗武漢鴨脖的字樣。
...
“你來我這里干嘛,我可請不了你這尊大佛。”
“你我也認識兩千多年了,又何必這么見外呢。”
“你來能有什么好事,不會又是懶屁股的麻煩事情吧!”
“哈哈哈哈,這次還真不是,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咖啡館里面,韓信剛坐下叫了兩杯咖啡。
“嘖嘖嘖,不愧是你,連選地方都這樣文藝范。”
對面的人將帽子摘下,露出臉看著笑意盈盈的韓信。
留著一頭中長發,帥氣的面孔,以及一對銷魂的雙眼,真的讓人欲罷不能,簡直就像是某新晉組合的愛豆,比起來也是毫不遜色。
“兩千年輕,你就是這么帥氣,回到十八歲更是妖孽一樣。”
韓信喝了一口熱咖啡,靠在椅子上良久后吐出一句。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你的樣貌不如我,不會吧韓信,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一向很自大。”
俊俏男子眉毛輕佻,還是有些高興的,只是沒有那么明顯。
“你說說,可惜了你不是女的,不然你長成這樣,也不比當年的虞姬差多少,可惜啊!”
“我就說你這人怎么會自行慚穢,原來是變著法子挖苦我,你當年不也是意氣風發,被幾句好話夸的飄飄欲仙,不然也落不得這樣的下場。”
韓信也沒有氣憤,似乎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反擊。
“那你說說,像我們這樣聰明人,又怎么會落得這樣下場呢?張良。”
張良身體微顫,吐出一口氣,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我們可都是他的功臣,又怎么會落得如此下場,還不都是因為太信任他了。”
韓信又繼續以咄咄逼人之勢,把張良問的啞口無言。
張良面不改色,端起咖啡一股腦全部灌了下去。
咖啡第一次喝會覺得苦澀,喝的多了,又會覺得香甜。
一切都只是你的味覺決定的,你覺得苦,它就苦。你覺得甜,它也可以很甜。
“兩千年了,他也早死了,輪回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你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張良嘴唇輕吐,思緒也仿佛回到了那個時候,意氣風發,歷經苦戰終于打敗了項羽。
慶功宴的時候,那個位居高位的人還許諾。
“這片天下是我們一起打拼來的,當有我們一起守護。”
明明那晚還是和諧的,還和以前一樣,大家一起說說笑笑。
登基之后什么都變了,一切都變得陌生了。
最終還是敗了,兄弟情誼還是敗給了所謂的天下。
“是啊!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活了兩千年了,見過了歷屆多少個英雄豪杰,只要坐上了那個位置,一切都不一樣了,只是兄弟們心中何曾裝的下那天下。”
“有事直說吧!你也不是特意來找我敘舊的,要我幫你什么。”
“見到昔日故人,難免會想起一些昔日的事情。第五區最近出現了嵬,還有靈魂失竊事件,我懷疑有大規模組織在養嵬,特意來告知你一聲,多留意些。畢竟戰國時期的時候發生的......”
張良也是陷入了沉思,直到韓信提起戰國時期發生的事情,眼神微縮,眉頭緊皺,鄭重地向韓信點了點頭。
張良隨后站起身,看著窗外的烈日,臨別時還是叮囑了一句。
“雖然一見你就各種不自在,但也不是因為你,韓信。要活著,然后一起輪回,一定要活著。”
韓信此時此刻內心深處才真正洋溢著笑容。
“你也是一樣,地獄動亂你恐怕也不能獨善其身,黃泉界不比修羅界好到哪里去。”
看著張良離去的背影,韓信依舊坐著不動。
張良啊張良,你是我們之中最聰明的人,也是最信任他的人,你真的放下了嗎?
......
第五區。
“你確定真的是在這么偏僻的地方?”
王葵陰遮擋著頭頂的陽光,后悔沒有帶把傘出來,雖然涂了防曬霜,但是依然會被曬黑的好吧。
“工作手冊上面顯示的就是這附近,不過我們好像迷路了。”
林青也是暗自吐槽這破定位系統,工作手冊也太含糊了些。
兩人一路從市區摸爬滾打,才找到的小山村,結果還是迷路了。
王葵陰此刻有些后悔,就應該讓眼前這個傻子自生自滅的,為什么當初要跟過來。
林青看到前面出現了一個扛著鋤頭的大爺,趕忙跑上前詢問該怎么走。
“大爺,您這是去干啥啊!知道小唐村怎么走嗎?”
“啥?”
大爺興許年齡比較大了,耳朵也不太好使,沒有聽清。
“小唐村怎么走?”林青簡直是吃奶的勁都用出來了,給大爺一頓吼。
“哦,小唐村啊,順著這條道往前面走就行了。”
“謝謝大爺,您忙去吧!”
林青于是又跑回去對著王葵陰說到:“大爺說順著這條道走下去,就可以到小唐村了,我們繼續往前走吧!”
王葵陰見狀也只能繼續往前面走,她也是一個路癡,一個人也回不到市里。
又走了半個多小時,才依稀看到了標有小唐村字樣的木牌,看來這里就是目的地了,終于到了。
“走吧!我們到了。”
林青對著王葵陰說了一句,直接毫不猶豫就走進村子。
王葵陰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像個鐵憨憨一樣,果然這就是老祖宗指定自己來保護他的原因。
兩人走進村子,現在已經快3點鐘了,由于工作手冊系統的不足,雖然成功到底目的地,但是還是找不到尸體。
這個村子房屋不多,還是那種小平房,看起來比較落后。
兩人走了一會兒,快繞了村子大半天還是沒有線索,奇怪的是居然連一個村民也沒有。
林青看著王葵陰,給予一個對你厲害有沒有辦法的眼神,畢竟韓信不在,總不能地毯式搜索吧!
這偏僻的地方,手機也沒有一點信號,要不然還可以給韓信打電話求救。
王葵陰走上前,從包里翻找著東西,隨后掏出了一張符紙,用手比劃著一些特殊動作,給林青看的一臉懵逼。
符紙懸浮在空中,然后朝著一個方向飛去,兩人也不耽擱,趕忙追了上去。
“這是什么能力?”林青看著飛在空中的符紙,扭頭向一旁的王葵陰說道。
“你聽說過陰陽師嗎?”
“日本的陰陽師?”
王葵陰撇了一眼,被氣的有點上頭,這是真的傻嗎?
“陰陽師有很多流派,只是日本的陰陽師流派最為盛名而已,陰陽師起源于陰陽五行學說,最早的陰陽師可以追溯到漢朝。只不過陰陽師這個職業比較隱秘,從不現世。”
“這個是陰陽師獨有的符咒的一種,尋靈符,專門用來尋找失落的亡靈。”
“哦,那你是就是陰陽世家的人了是嗎,可是怎么會和地獄有聯系呢?”
“比起這個,你還是多注意一下你的工作任務吧!”
王葵陰看著前面符咒停留的地方,微微皺眉,有一種危機感很是強烈。
符紙輕飄飄的落在了田里,四周被水流圍住,邊緣又有樹林。
“這個地方很不對勁,你去挖吧,尸體應該就在那符紙掉落的地方。”
王葵陰指著符紙,指揮者林青過去挖尸體,畢竟也是個女孩子,這樣的事情當然應該...
畢竟也經歷過幾次,林青雖然腿有些輕微的哆嗦,但還是鼓起勇氣,走上前去,才發現沒有得體的工具。
“我怎么挖啊!你有沒有辦法啊,那倒要我用手刨,我是人不是狗。”
......
林青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這也太鬼扯了吧,還是第一次用手扒拉半天,真是累死了。
聞著這股味道差點沒給林青整過去,不知道已經死了幾天了,尸體都已經開始發臭了,不過還算是完整的,起碼沒有腐爛。
不過看這樣子也快了,這氣味太難聞了,林青回頭一看,王葵陰已經遠遠的退走了,心里又是七零八落的,忍不住吐槽一下。
就這還陰陽師,問到氣味就受不了了。
不過還是動手開始抽取靈魂,林青將雙手伸出,工作手冊此時也飛出,浮在尸體上分,黑色的結界出現了。
林青經過短時間的培訓,已經可以通過工作手冊召喚結界,雖然不是很熟練,但是也還湊合。
結界出現后,林青開始學著韓信的樣子抽取靈魂,將手放在尸體的腦后,雖然一萬個不愿意,強忍一會也就過去了。
用力一拉,一個女子模樣的靈魂被拉了出來,靈魂微微掙扎著好像要表達什么意思,可是工作手冊懸在靈魂上空飛速旋轉,將靈魂直接給吸了進去。
一般工作手冊強制吸入,就不用執法者再簽訂死亡證明,到下面會有人專門處理,當然這些也只是因為一系列原因,超出死亡時間太久還停留在人界得了靈魂。
將靈魂送走林青一身輕松自在,愉悅感充斥全身,向在一旁的王葵陰走去。
“和我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不要用手碰我。”
王葵陰感覺拉開一點距離,顯然對于剛才的事情還有些隔閡,畢竟都已經發臭了。
林青露出無奈的神情,點了點頭,然后看向一旁岔開話題。
“你看那田里種的紫紅色的花挺好看的。”
不過某人并沒有理會,只顧著的往前走,林青只能識相的跟在后面,不過也不敢靠的太近。
不過林青總感覺那紫紅色的花海,那花好像在哪見過,有點記不起來了,但是又有種熟悉。
走在鄉間小道上面,林青掏出手機嘗試著,但還是沒有信號。
都已經傍晚五點鐘了,太陽都要回家休息了,但是手機就偏偏還是沒有信號,不然可以打電話給韓信過來接一下。
又過來一會,看著夕陽,真美啊,還伴著彩霞,真是人間絕色。
古人云,夕陽無限好,美麗的景色往往能觸人心弦。
林青微微轉頭,發現一旁的身影也停住了腳步,抬頭看著夕陽。
兩個人并排而站,一起看著夕陽,他們不知道,此時的他們更像是別人眼里的一道獨特的風景。
“滴滴滴滴滴。”
林青身上發出響聲,打斷了兩人的思緒。
林青下意識的還以為是手機,最后才發現是工作手冊,上面亮起一道紅光。
小手輕輕一點,一道畫面浮現在林青眼前,正是韓信的身影。
“這么晚你們怎么還沒回來,沒出什么事情吧!”
“韓信,是你,太好了。”
...
約摸半個多小時,韓信開著一輛馬自達cx5。
林青感激涕零,果然韓信還是最靠譜的那根大腿。
上了車,韓信看著后座的兩人,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嘖嘖嘖,林青啊,不愧為師一片苦心,孺子可教也,祝你早日達成心中所愿。”
看著韓信一臉壞笑,頓時感激之情蕩然無存。
“去你丫的,快開,我累了。”
“得嘞,好心當成驢肝肺。”
車子行駛到市區的時候,林青將車窗搖下來,打著哈欠,呼吸著清新的空氣。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一道聲音傳入三人的耳朵里,原來是算命的,五元一算,多半是坑蒙拐騙。
韓信還是專注的開著車,只有林青注意到王葵陰一直看著那個算命的老頭,便也回頭在瞟一眼,只看到在空中凌亂著的絕對正宗武漢鴨脖。
回過身來,王葵陰還是只顧著的看著窗外,或許真的只是一個小插曲。
但有一說一,武漢鴨脖味道確實可以,武漢重啟,鴨脖自然要嘗上一嘗,多多支持湖北產品。
看著熟悉的公寓招牌,林青的心也放下了。
目睹著某人只顧著的上樓,和韓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都一個公寓了,就買這個車,不會太不符合身價了不是。”
韓信將車停到地下車庫,對著林青大聲喊到,言語間有些鄙夷。
“你能不能低調,以你的那種金錢主義來衡量我的高尚,是對我極大的一種侮辱。”
“切。”
等韓信走進房間,林青躺在沙發上開口詢問。
“陰陽師主要是干什么的?”
韓信突然又露出那種耐人尋味的笑容。
“怎么,你想先了解了解,你這這種積極的態度,為師欣賞。”
“不是,我只是好奇陰陽師?陰陽師是真的源于漢朝嗎?”
韓信手托著腮,思索了片刻,然后才看向韓信,認真的說:“其實也不是,甚至還要早很多,可以說是像我們執法官一樣,這個要追溯到遠古時期了。”
“遠古時期,那豈不是很古老的存在。”
“或許吧,傳言陰陽師是半神的后人,精通陰陽之術,一雙眼睛可以看破陰陽兩界。”
“那豈不是比我們執法官還要厲害的存在,不可能吧!”
“你是不是傻,你現在是神,他們是人,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能力。”
“......”
“你們今天出任務了?”韓信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看著電視。
“是,一個死了應該有幾天的靈魂,工作手冊一開始竟然還找不到尸體的位置,不過最后還是樓上那位找到的。”
林青把手搭在韓信的肩膀上,嘴唇傾吐,臉上露出輕松的表情。
韓信聽著臉色不經意間凝重了一分,下一秒又消失不見。
到底是用什么辦法干擾規則的作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夠避開地獄的視線。
正思索著,一股奇怪的味道飄向韓信的鼻子里面。
“最近還是小心為妙,別死了就行,不過你聞到有一股味道了嗎?好像是尸體的腐臭味。”
“林青。”
看著快速逃走的林青,韓信急忙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憤怒的吼叫著。
林青洗好澡直接就回到房間往床上一趟,迷糊的睡了過去。
韓信洗完澡躺在客廳沙發,依舊還是覺得身上彌漫著一股尸臭味,又噴了噴香水,才放下心。
磕著瓜子打開了手機里的某個軟件,只聽一聲清脆的提米,然后開始了征程。
樓上的王葵陰,站在窗戶邊,看著外面零零散散的人群,回想著下午遇到的那個算命老頭。
沒想到如今已經落魄成了這個樣子,記得最早還是聽祖爺爺說起過關于天命師的故事。
如果說陰陽師是暗,那天命師就是明,永遠是相對性的,但又彼此共存于世。
陰陽師知陰陽分曉,天命師可觀星探命。
天命師通天時地利人和,知人斷命,一直為皇室算江山穩固,泄露天機,故而每一屆傳入都年不過四十,但是今天所見之人都以古稀了。
絕對不會錯,王葵陰非常肯定那就是天命師后入,有一種特殊的感應。
看著桌上放著的書籍,盯著窗外發呆,怎么也靜不下心,夕陽還是那么美,只是人已不再是故人。
“下雨了。”
一滴滴雨擊打在玻璃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響。
樓下韓信很淡然,也沒有大喊大叫,十分反常。
...
雨漸漸變大,一雙手將落在土地里的符紙撿起,符紙都已經被雨水淋濕,一對深紅色的雙眼端詳著符紙,隨后才將它扔下。
“越來越有趣了,地獄之主一旦輪回,所有的都要出現了,繼續等待吧!等待來自我的復仇,兩千五百年了,該好好清算一下了。”
融入黑暗中消失不見,只留下了那張金黃的符紙慢慢沉淀在泥土里。
...
“喂,大哥哥,您今天去見誰了,您的朋友是嗎?”
一張英俊的面孔露出淺淺的笑容,太勾人心魄了。
“對,他是我唯一認識的朋友了,你曾經應該也見過他,不過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
小男孩疑惑的抬起頭,兩只眼睛睜的大大的。
張良蹲下身,溫柔的撫摸著小男孩的頭,再次呢喃道:“你們以前還是好朋友,非常要好的朋友。我們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小男孩臉蛋洋溢著笑容,天真無邪的笑容。
張良將小男孩抱在懷里,窗外的雨還在繼續下著,韓信你真的放下了嗎?放下了仇恨。
一個女人從房間里面走出來,向張良點了點頭,然后接過懷中的小男孩,輕聲訓斥著。
“劉邦,都跟你說了不要去打擾大哥哥,你又不聽話了。”
“可是我就要和大哥哥玩,我就要嘛。”
女人又轉頭對張良表示歉意。
“不好意思啊,邦兒很鬧騰,給您惹麻煩了。”
“沒關系,我也好久沒有見到小孩子了。”
看到女人抱著小男孩回到房間,張良向隔壁的房間走去,他不像韓信,他特別喜歡和普通人一起生活,這樣就不會有距離感。
估計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是因為劉邦的轉世嗎?究竟是誰沒有放下,一切還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