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更走了過去。
岑桉就坐在第二臺階上,托著小臉閉著眼。
他蹲下。
“桉桉,現在去嗎?”
岑桉睜開了眼,揉了揉。
“頭發亂。”
“那你自己先去梳頭發,我在這等你,嗯?”
岑桉扶著樓梯扶手站起來,從脖子上把鑰匙摘下來,硬塞到許更手里。
“你會不會梳???”
許更點了點頭。
“之前有給小侄女梳過?!?p> “那你給我梳吧,我也想要小女孩的兩個辮子。”
許更輕笑,“好啊。”
許更一進門,挑眉。
小姑娘還挺優秀。
有一面墻上貼了不少試卷,一眼掃過去,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至少很少看見錯號。旁邊放著一個柜子,上面是一些獎杯還有好幾沓東西,最下面還放著一個大盒子。
岑桉也是看見許更往那看,解釋:“試卷是自己刷的卷子,柜子上是參加比賽獲得的獎品和獎杯,從小到大的。”
“我能看看?”岑桉點頭,同意。
許更走進了看,發現那些東西都不一樣。
這個是繪畫比賽,另一個就是鋼琴,似乎什么都有,奧數比賽作文比賽什么的。
他怎么感覺她有點全能了呢?
“你學習這么多,不累嗎?”
不累嗎?累啊,肯定累啊,要是不累她今天會這樣?
岑桉愣了一會兒,淡淡開口:“累啊,可是優勝劣汰啊?!?p> 是優勝劣汰,可根本原因估計是因為她不喜歡輸給別人吧。
她很自私,她希望最后的結果是她自己,而不是她們。
是我,不是我們。
許更沒說話。
岑桉就去拿了幾個皮筋和幾個小發卡放在桌上。
他小侄女應該才一二三四歲,小女孩子應該就喜歡一頭的小辮子發夾吧。
她的頭發不是很長,也就過了肩膀還多。
編成兩個小辮子之后就恰好到肩膀。
岑桉前一陣子因為一點學習資料是有注冊一個微信,主頁空白,啥都沒有。
頭像也就很簡單,紅底金字的四個大字。
逢考必過。
好友只有一個人,就是孟廖。
岑桉覺得許更給她梳的這個頭發特別可愛,就跑去臥室拿了鏡子,拍照。
手機擋著臉看不清楚。
最后發了朋友圈。
杳杳鐘聲晚:咕嚕咕嚕[圖片]
許更自然而然看見了。
“有微信了?你掃我還是我掃你?”
岑桉這次是答應了的。
現在也有了點精神。
“你掃我?!?p> “好。”
許更和岑桉去了不遠處的一家拉面店,沒有其他原因,就是上面上的快。
岑桉也是餓的。
一天沒吃。
她平常為了節約時間吃的本來就快,現在更快了。
不到十分鐘就吃完了。
“走吧。”
“嗯?!?p> 回去的路上岑桉打開了備忘錄:
早睡早起,再熬夜學習我傻逼。
月考前三天再開始熬夜學,就當體驗一下什么叫臨時抱佛腳。
盡量少生病,是藥三分毒,小時候就夠毒了,長大還吃藥我害怕我成了毒人。
這一天放開了玩,別天天想著名牌大學和似錦前途。
......
可惜,堅持不下來,一年的生物鐘,她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