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要氣死我,你以為你是在拿你的命去拼,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爸和我還有外公該怎么辦,你讓我們以后怎么活,你是拖著我們一家人的命去拼呀!你還敢隨便跟別人領了結婚證,你到底知不知道,結婚證意味著什么啊!你以為結婚證就是去一趟民政局領個紅本本那么簡單嗎?”張惠英邊罵邊哭。
安寧在一邊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講,怕自己一說話,張惠英會變得更加歇斯底里,真正回到自己的祖國的懷抱她才松了口氣,回想這些天的經歷簡直跟做了一場夢一樣,她雖怕,但不悔,唯一覺得對不起的就是自己的爸爸媽媽和外公,但如果再讓她選一次,她還是會去的,如果她不去,她過不了自己心里這一關,鐘荀對于她,對于她家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存在,師傅師母在世時更是將鐘荀當成自己親孫子一樣疼愛,哪怕只有一絲希望,她也不能就這樣看著。
“英媽媽,您別罵安寧了,她現在心里怕著呢,回來這些天路上都沒敢一個人睡覺,她做這些都是為了我。”鐘荀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張惠英又是心疼又是怨怪的看了眼安寧,這才幾步上去扶住鐘荀,“我說她呢,你出來干嘛,你還傷著呢,快進去休息,我不是怪她去救你們,我…唉…你們不知道,我這些日子都是怎么過的,還有她爸,這么久硬是沒睡過一個整覺,頭上白頭發都多了很多…”張惠英說著說著又抽咽了起來。
“媽,對不起,讓您擔心了,以后我不敢了。”安寧哭著上去抱住張惠英哭道。
張惠英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責怪的話在看到她紅通通留著淚的雙眼時戛然而止。“好啦!先不說這些了,這些都過去了,你這段日子也沒有好好休息,媽先帶你去休息一下,再大的事兒也等休息好了再說。”
回到病房,安寧在張惠英的陪伴下總算睡了知道鐘荀出事這些日子以來的第一個安穩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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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幾個孩子算是經歷大難了。”鐘文拿著煙的手還在微微顫抖著,點了好幾次火都沒能把煙點燃,還是鄒華看不下去了,把打火機拿了過來給他點上了。
鄒華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話也沒說。
“多虧了司徒墨和安寧,要沒有他們,鐘荀這次就懸了,還有顧初原那孩子,可得找個機會好好謝謝他。”鐘文用力的吸了一大口煙壓住心底的恐慌害怕。
“安寧和鐘荀他們畢竟一起長大,感情深,顧初原這孩子也確實是個好孩子,這次要沒有他,真是…你說孩子們都長大了,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責任,這一個不察,幾孩子鬧出這么大事兒…”
“華哥,鐘荀跟我說了,安寧和司徒墨領結婚證是權宜之計,他們那行有行規,能帶出去的必須只能是當家的女主人,兩孩子年輕,不知道結婚對于一個人的意義,以為就是領張證兒,過后再離婚就成,您千萬不要怪她,她還小,不知道那些,到時我親自去找司徒家老爺子說清楚,您放心…”鐘文看著鄒華說道。因為擔心鐘荀他已經好些天沒睡好覺了,現在眼睛里面都布滿了血絲。
“行了,司徒墨那孩子我也認識,不是個壞人,這次為了孩子們的事也是盡了力,他們的事咱們大人就別插手了,現在鐘荀也安全了,你也去休息一下,后續你還有得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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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證件,以后你就是我們六組的一員了,歡迎你加入國安。”司徒墨跟顧初原握了握手。
“你們什么時候能離婚。”顧初原握住了司徒墨想抽回去的手。
司徒墨痞痞的一笑,“你為什么確定我們會離婚,她可是我爺爺看中的孫媳婦人選,更何況進了我家的門,想出去可沒那么容易。”
顧初原松開他的手,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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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正熟睡的安寧,顧初原幾天來的擔憂才徹底的放下心來,司徒墨本來的圍魏救趙聲東擊西計劃已經把一部分M軍引開了,給了鐘荀他們一個逃離包圍圈的突破口,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鐘荀去匯合地點的路卻剛好被幾個臨時經過的F軍士兵擋了路,若是發生爭斗很可能把正在地毯式搜索的M軍吸引過來,更何況F軍武器先進,鐘荀幾個又是病的病,傷的傷,而司徒墨和安寧卻是已經在明面上離開了F國的人,所以絕對不能出面暴露自己的,好在他知道他們的計劃,當時急中生智,及時用無人機將自制的炸彈將F國的軍車引爆,將那些人暫時引開,才讓鐘荀幾人得以與司徒墨他們順利匯合,但引爆的聲音也把M軍吸引了過來,好在有F軍在前面擋著,兩國本來就在交戰中,雙方局勢一觸即發,瞬間就扭打在了一起,這也給司徒墨他們的離開創造了有利的條件,后來雖然被發現了,引起了M軍的追堵,但他們也早已經做好了后續的接應準備,雖然一路槍林彈雨,但也有驚無險,鐘荀幾人也因為安寧準備的藥材得以及時治療,只用休息幾個月將身體養好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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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時候過來了。”安寧一醒過來就看到了顧初原。
“沒過來多久,看你睡得熟就沒叫醒你,你媽媽回去給你熬粥了,讓我先看著你一下,你現在怎么樣,還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不用了,睡夠了。”安寧起身看向顧初原,“這次謝謝你,還好你及時聯系鐘荀,不然他就為了韓天磊他們能離開,犧牲自己跑出去引開那些人了…”
“沒事兒,你們都沒事就好。”
“你和那個人,你們…”安寧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放心吧!沒事,他是我同學,從我進學校就認識他了,這幾年他幫了我很多,我們關系還可以,別擔心,他人很好的,沒有外面傳聞那樣喪心病狂。”顧初原笑著說道。
安寧橫了他一眼,“你也是,膽子那么大,那種地方你也敢去。”
“你不也去了嗎?”顧初原笑了笑。
安寧卻沒動身,而是看著他問道,“你為什么要去F國,還那么恰好的幫了我們?”“你說這個呀!真是巧合,你也知道我對一些稀有物質感興趣,而且這次出行是我早就定好了的,沒想到去到那邊卻剛好看見你們,我當時也很驚訝,但因為當時陣營不同,所以也不好跟你打招呼,后來你關掉了我們兩個手表的連接,但鐘荀沒有,所以他通過關閉開關傳遞的信息我也就知道了,那我肯定得留意著點,先不說咱們這么多年的朋友,就國人這一條就有不得不去做的理由不是嗎?”
“總之,謝謝你,這次真的多虧有你在,這次這手表可算是立了大功,司徒墨沒跟我說以前我都不知道它這么特殊,我那時不知道,還讓你也給鐘荀做了一個…”安寧有些臉紅的說道。
“咱們之間說這些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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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爺爺要去找我外公!”安寧有些吃驚的站了起來,“不是,你沒跟他老人家說我們領證是權宜之計呀!”
“他又不知道我的私下身份,他一直都想你做他的孫媳婦呢,知道咱倆領證不知多開心,而且這兩年他的身體每況愈下,雖然有你幫著他針灸疏通經脈,調理身體,但到底年紀在那里,我不想他一會兒大喜一會兒又大悲,怕他身體承受不住…”司徒墨摸了摸鼻子說道。
“那咱們也不能騙他呀!我們不是說好了,等過個一兩年,這事淡下去了,咱們就去領離婚證嗎?”安寧皺眉說道。
“那也得等一兩年再說呀!”司徒墨突然有些難過的看著安寧,“你告訴我實話,我爺爺的身體還能熬多久。”
安寧突然有些說不出話來了,她雖然一直都在為老爺子疏通經脈,但老爺子年紀已經九十多了,年輕時又留下過一些暗傷,“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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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媽說說,你們現在到底怎么想的,你和司徒墨之間這婚?”張惠英將安寧拉回她房間仔細問她。
“媽,我說了,我們真的就是權宜之計,但是我們得在外人面前扮演夫妻,等過個一兩年,這件事情過去了,我們再以性格不合的理由去領離婚證。”
“先不說結婚離婚是大事,你也別跟我說什么現在是現代社會,現代社會看離過婚的女人的眼光同樣是充滿了非議和挑剔的,或者人表面不說,心底還指不定以為是你有什么問題才導致婚姻失敗的,而且離過婚的,再想找合適的人結婚,那難度就是難上加難了……”張惠英擔憂的說道。
“那就不結了唄,反正我自己能養活我自己,現在我也畢業了,以后也不出國了,天天和外公,您還有爸爸身邊,陪著你們不是更好。”
“照我說,司徒墨這孩子還不錯,你看你們婚也結了,不然就好好相處試試看,你看他要顏有顏,要才有才,要能力有能力,確實是個不錯的老公人選。”張惠英勸道。
“媽,我們真不是那種關系,我跟他這次以前,就沒結觸過幾次,而且每次都是有長輩在,跟他沒那么熟,而且,他可是有位當超模的紅顏知已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和那位可兒是真的呀!你不還很喜歡他送你的生日禮物嗎?”張惠英好奇道。
“真的假的他也沒說,反正吧!我們倆就真不是那種關系,我也不關心他的那些花邊新聞什么的,若是他喜歡的人出現了,我就負責出面解釋一下就行,他送我的生日禮物合我心意那是…”安寧停止住了話頭,“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啦!”
“那你跟我說說這次的事,他為什么會幫你,他到底圖你什么要拼了命的這樣去幫你,你當司徒家女主人的位置是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的呀!孩子,你還小,別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司徒墨他能這樣幫你,既然你們不是情侶關系,那他肯定是別有所圖的,不可能什么也不為他就把他妻子這么重要的位置讓出來讓你來坐的,你那本結婚證后面牽扯到的利益之大,你完全想象不到,你看你爺爺那邊,知道你嫁了司徒家,現在對我們一家人的態度大變就知道了。”